已经是二十三点四十三分
从厕所到卧室看到两盆花,忽地伤了神。
临上班前,老爸弄了两盆花:墨兰和吊兰,便让我挑一株。
我毫不犹豫地选了墨兰,因为它气质高贵,在窗前一摆,便有高洁傲岸的即视感,得了多少文人墨客称颂;再则有市场价值,且口碑好。不选它,怎对得起它油绿油绿的叶间抽出淡淡的紫蕊?
转眼再看那株吊兰,叶儿过于柔嫩,一副娇态。而且楼上已有几株,物以稀为贵,真真的对它没有了兴趣,更别说怜爱了。
老爸看了我一眼,已经会意。打趣道:你还怪识货!
今晚,本无暇看花,前几日失眠本就困乏,准备早早躺下,却被那株吊兰旺盛的叶拦住了去路,从它身边走过,飒飒作响。让我疑虑,这是半年前那个娇柔的吊兰?在这之前我从没有见过吊兰会如此这般:叶儿层层叠叠越出盆外,夜晚灯光下愈发生机,中心仍旧青绿,似乎生命力用之不竭还要生长,尽管盆边已经无它的立足之力仍旧垂下一条条,虽无人修剪但仍憋足劲显现活力。多看了几眼便瞟见那株墨兰,墨绿仍旧墨绿,相较之下,稀稀落落。意境是有的,但不知为何会替它感到孤独?
拾起笔在案头写下:一个多重盛名标签下的人还是花,都不如踏踏实实努力生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