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性的魔咒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古老的色情间谍手段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有了突破性的发展。苏联克格勃在实施色情间谍的构筑中，所经过职业训练的色情间谍全部都是间谍精英。而仅就克格勃训练色情间谍中的“独具匠心”，就足以令古往今来的性间谍们自愧不如。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在我国“地下”神秘地流传着一本小册子，近半个世纪过去了，我连书的名字也记不确切了，好像是叫“色情间谍”。但我对书中惊人的内容却记忆犹新。这是一本讲述前苏联色情间谍的书，是一位侥幸叛逃成功的女色情间谍卡列尼娜，以其亲身经历披露前苏联的特务组织如何进行性间谍训练的奇异之书。
克格勃对于性间谍的严格训练是一种灭绝人性的训练，是一种让被训练者在饱受身心折磨后，丧失人伦与理性的魔鬼训练。克格勃把经他们训练后的女间谍叫做“燕子”，男间谍叫做“乌鸦”。他们给有幸被选上到特殊学校培养为特殊人才的纯净少女上的第一节课，就是看赤裸的性交电影。老师给她们的报告就是“……要听党的话，敢于为革命赴汤蹈火，……不要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不要说男女间的交媾是科学，是人的本性，是人类得以生存下去的手段这些常识性问题了，你只要相信这是革命需要你面对的困难，你就会勇敢地面对它……怎么啦?为裸体害羞吗?别忘记它是用于革命事业的武器”。克格勃给女学员上的示范课就是让女学员们全裸围坐成一个圆圈，由一个男青年和一个女学员脱得一丝不挂地在圆圈中心，作着不同姿势的性交表演。他们给女学员的实习作业，则是由军官学校男学员同性间谍学校的女学员一对一地发生性关系。每个学员在实习期间的“作业”，都会被用广角镜头映现在银幕上，以供教员与其他学员们欣赏、评论，指出不足以便改进……
女学员毕业考试的内容，则是分别引诱毫无性生活经验的15至17岁的男少年与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们发生性关系，前者的合格标准是能消除没有性经验的男子的恐惧感，后者则是要能激动起他们的性欲。
经过克格勃非人的性训练后的姑娘们，都从原来天真纯洁的少女变成了甘愿以肉体为武器，而为党、为祖国献出一切的“忠诚战士”，变成了玩世不恭、能和任何男人性交而毫无廉耻之感的妓女。他们要求“燕子”们在以性为武器的为党工作中，要从被猎取的对象进入房间起在五分钟之内就要开始实质性性交。
可能是因为没有一个“乌鸦”能叛逃成功的缘故吧，克格勃对于男学员的性魔鬼训练，至今没有见到其详细的教学过程。不过克格勃对男学员的训练要求也是非常严格的，他们要求“乌鸦”们除了要精通心理学，以及掌握激起女性性欲的本领之外，他们的心理障碍关也是非常难以跨越的。因为他们要勾引的对象常常是那些丑陋、心灰意冷和乏味的中年妇女，所以克格勃对男学员们的实习要求则是要跟许多难看的、粗俗和肮脏的乡下女人，脾气刁钻古怪的老处女发生性关系。“乌鸦”们必须要充分运用他们所掌握的性技术和心理学，使得他们猎为对象的女人不但能性欲大发，而且能言听计从，甚至不惜替他们犯罪。经过克格勃训练后的“乌鸦”们，也全都无一例外地从纯洁的少男堕落成为无耻之徒。
令克格勃始料不及的是，经过他们训练出来的色情间谍在完成“党”对他们的差遣之外，竟然也给当时的苏联社会带来了危害。众多的“燕子”在没有任务的时间里，就去从事妓女甚至诈骗的勾当，并得到克格勃的保护令受害者哑巴吃黄连，无处投诉。“乌鸦”也一样。有个叫格兰特的“乌鸦”，在短短的十年里就让莫斯科数以百计的善良而幼稚的女人人财两空，甚至夫离子散，而引起了极大的民愤。后来格兰特竟然胆大妄为、肆无忌惮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连州委书记的女儿也敢侵害。于是，克格勃在不得意的为难之中不得不对他处以极刑，秘密枪决。这个为克格勃做出过非凡贡献的“乌鸦”仅仅话了32岁。
经过克格勃特殊训练的色情间谍，在其以自己的身体为资本，以性为武器为祖国的“奉献”中取得了难为人知的成绩。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一个化名尤里的克格勃男性间谍，其实他还算不上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乌鸦”。但是他却出色地完成了克格勃历史上，用色情间谍最奇特也是最成功的行动。这个受克格勃主席安德罗波夫亲自召见的“乌鸦”被委以的重任，是与美国的一位重要官员进行“换妻游戏”，以达到索取重要情报的目的。因为这个重要人物，是个亿万富翁，无法用金钱收买，而且此人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家庭生活中都无懈可击。克格勃找不到任何可以败坏他名誉的任何材料，当然也就无法对其施加任何压力使其就范了。尤里在其受命之后，不辱使命，携妻赴美并换妻成功。从此，莫斯科在遇到任何难题时，所需要的任何重要而又精确的情报，都能通过尤里从那个化名西德尼的美国政要处准确无误地得到，直到最后，西德尼和尤里在雅典会面中所提供的美国对苏联几年后的一个毛骨悚然的预测，并在几年后苏联以其剧变证实了西德尼的预测时止，这位“换妻游戏”的成功者从没有让其“主子”失望过。这是人类色情谍报史上的一个奇迹。
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准确的时间是公元1984年的5 月6日，克格勃一只美丽的“燕子”奥戈罗德尼科娃成功猎获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老手米勒。当奥戈罗德尼科娃的丈夫将其“捉奸”在床，在殴打与别人私通的妻子，并扬言要以“私入民宅，持枪行奸”的罪名到法院告发米勒后，米勒终于答应了不断地把能弄到的联邦调查局的秘密文件交给奥戈罗德尼科娃。当然，作为回报，奥戈罗德尼科娃的丈夫也答应，除了付给米勒可观的报酬之外，还不再干涉他和奥戈罗德尼科娃之间的往来。从此，这只克格勃的“燕子”把联邦调查局的老特工拉向了情欲和财欲的深渊。几天后，米勒向奥戈罗德尼科娃提供了第一份情报《联邦调查局东部特遣站分布图》，并得到奥戈罗德尼科娃8000美元的回报。直到1984年9月28日米勒被捕前，他共拿到奥戈罗德尼科娃回报给他的情报费6万5千美元。这同样是克格勃色情谍报史上一个伟大的胜利，但也是美国反间谍史上的一个耻辱，因为查理·威廉·米勒，这个时年47岁，已是8个女儿的父亲，不仅是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且还是在联邦调查局从事反间谍工作20多年的一个老牌特工。究竟这只克格勃的“燕子”从米勒那里为她的国家获取了多少价值“齐天”的情报，外人是永远也无法得知的，但是，就美国官员惊人地声称，“通过米勒交给奥戈德尼科娃的文件，使苏联克格勃对美国情报间谍机关，特别是联邦调查局的活动、技术和某些组织机构一目了然”来看，其功必然非同小可。当然，在米勒被捕的同时，奥戈罗德尼科娃也没有逃脱落网的命运，因为“燕子”和“乌鸦”本来就命里注定是克格勃无辜的牺牲品。
“燕子”安娜是苏联的一个皇牌女间谍。她所接受的任务是窃取美国最新导弹零件，苏联人只要获得这零件，就可以推算出美国最新导弹的能力和发展前景，还可借他山之石而攻玉，改进自己的导弹。这个导弹零件就放在已被收买过来的一个美国导弹专家开来的小汽车的坐垫下边。早就获悉这一交易情报的联邦特工们为此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安娜拿上导弹零件从车里走出来即可人赃并获。为了他们手到擒拿的胜利，联邦调查局竟然还带上了记者以做见证的后续铺垫。然而，就在他们怀疑克格勃的特务还不如一个普通的窃车贼时，安娜就在戒备森严的联邦特工的眼皮底下飞车而去。当联邦的特工们从懵然中反应过来，追至人去车空的现场而目瞪口呆的时候。“燕子”安娜已以她的出色行动证实了克格勃训练出来的间谍是多么优秀的了。她创造了使苏联间谍学校的老师们引以为骄傲的实例教材。
苏联色情间谍“燕子”为国献身而取得巨大成功的案例可以说举不胜举，不过克格勃的“燕子”并不是百战不殆、无往不胜的，她们要是遇到了不怕死的，或者技高一筹的，失败也当在所难免。在众多失败的教训中，莫过于败于苏加诺的教训最为尴尬与惨痛了。
在印度尼西亚有“国父”之称的苏加诺总统，以反对抵制新老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颠覆活动著称于世。他是万隆会议的发起人之一，也是不结盟运动的发起人与领导人之一，曾三次前来我们中国访问。他是一个能经常下车与普通人握手，能在破烂不堪的农舍里睡觉的一个善良之人。可是这位至少结过6次婚的总统的私生活确有失检点之名声。克格勃就是瞄准了他的这个缺点，以图通过“燕子”的色诱来达到对其要挟与控制之目的。上个世纪的60年代初期，在苏加诺访问苏联之际，几个负有重任的“燕子”就必然地成了他下榻卧室中的常客。当然，其结果可想而知。克格勃的摄像机拍下了他“不堪入目”的画面。当苏加诺访问即将结束，被邀请到克格勃总部看电影的时候，当这位总统意外的看到银幕上放影的竟是他与“燕子”厮混的录像时，他竟然神态自若，毫无愧色。他竟然带有戏剧性地向陪他看录像的克格勃官员提出要将录像带回国内，在印尼公演，让印尼人都看看这一不寻常的录像。面对如此潇洒的苏加诺，克格勃的官员们个个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当然，像这种色情讹诈的失败，无论如何都是难以责怪到“燕子”自身之上的。
利用色情间谍的“性”来为国家服务，历来有之。像我国众所周知的西施，就是我国历史上名符其实的第一位色情间谍。在如今的大千世界里色情间谍更是无处不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只是都没有前苏联培养色情间谍中那样令人震惊、奇绝极致的教程与成效罢了。不过也难说，也有可能是别人的保密工作要胜出苏联一筹，而不被世人所解也未有可知。不过，“性”一旦剥去其天然的本来素质而予以“魔咒”。那竟是其力无穷，其害无比，令受益者法术无边，令受害者死无葬身之地的。在人的阴暗心灵之下，魔法无边的“性”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留名于世的色情间谍。像川岛芳子、玛塔.哈里、辛西娅、奥尔加.契诃夫娃……她们都曾为其服务的国度创造出了不可磨灭的“功绩”。不过，“性”作为一种致命的“魔咒”，为了一个政权或一个集团的自身利益，尽其卑鄙之所极的卑劣行为也只有人类这个高智商的动物种群才能想得出来，当然，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动物中也只有人类这个高级动物种群才能对自己的同类干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