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美国戴维·珀金斯写的《为未知而教,为未来而学》这本书,因自己学识有限,几乎是一脸的懵,根本弄不懂作者的真正意图,甚至一句话都得看好几遍才略有所悟。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费力读完。掩卷沉思,它洗涤了我的陈旧思想,从精准备课、学会思考、跨科学习等方面给我带来了向未来进军的信心。
精准备课,找好知识点。教师教学的首要任务就是备好课,精准把握课程中知识点,不能贪多嚼不烂。教给学生的知识应该包括了解性知识、基础知识和专业知识,但在日常教学中我们大多数教师却分得不够清楚,更有个别教师一味地让学生们全部记忆是不妥的。比如在任教科学中,遗传和变异就是必须记住的基础知识,这两个概念能贯穿至中学、大学乃至一辈子不变的内容,所以基础知识务必记牢;而对于为什么会出现遗传和变异现象,则属于了解性知识,则仅仅让他们稍微了解即可,根本没有必要让他们去灵活掌握;分析日常生活中的现象“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等常见的现象,则是依靠基础知识去专业判断分析,得出自己的正确答案。所以,课堂上,要把握住遗传和变异的基本概念、引领学生会判断日常生活中的遗传和变异现象就行了。精准备课,精简知识,紧抓重点,这才是教师急需要做好的工作。即为板书设计要高度重视,既画龙点睛,又言简意赅,坚决杜绝雍长与啰嗦。
学会思考,为应用而教。现在的家长在孩子回家后一般都会问一句“你今天学得怎么样?”或者“今天你学到了什么?”但普利策奖得主、194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伊西多•拉比的妈妈却问他“你今天有没有提出一个好问题?”这可是培养孩子截然不同的思维模式呀。而今又能有多少家长做到这样呢?这的确值得我们深思。另外,鼓励学生们带着好奇心去发现,学习更要知其所以然。而今天的探究式教学中,教师则通过提问来启发学生寻找或探索答案,偶尔还通过提问来引导学生自己创造问题,尤其是深度学习的广泛开展,更给我们的学习与研究带来了充足空间,那就是学习即理解,理解即思考。对于培养学生思考能力,等于加深学习的理解,而运用就是把你的理解和思考用起来。学习重在于融会贯通,实践运用最关键。我们应当在教学过程中就开始关注实践运用,而不是非得等到教学最后才实施。有这样一段广为人知的轶事-“甘地的另一只凉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事是这样的:甘地和同伴们刚登上火车准备远行,这时候,他的凉鞋带子突然断了,鞋掉到了地上。火车已经鸣笛开动,甘地没办法捡回落下的凉鞋,于是,他脱下了另一只凉鞋,毫不犹豫地把它扔到车外。看到这一幕,同伴们目瞪口呆,他们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甘地从容自如地答道:“也许会有穷人捡到我掉的第一只凉鞋,但对他没什么用;我把另一只鞋也扔出去,或许就能凑成一双,捡到的穷人就能穿了。”我们可以将这段轶事视为甘地知识渊博的体现,这一系列举动反映出他对各种情景的理解:穷人的生活依赖于各种宝贵的契机;一双凉鞋比一只凉鞋更有用;在开动的火车上不可能捡回掉落的鞋子......这些都是关于世界运转方式的广泛而实际的理解,它们不具有独特的学术性或技术性,但却真正有用。甘地发现了机会,对当前情景产生了深刻的见解,抓住了行动的时机,展现了自己的道德品质,在短短几秒钟内做出选择,实在令人敬仰,因为他并没有被固有的条条框框限制,没有烦恼“自己可以用剩下的那只凉鞋做什么”,而是想到了其他人,这的确是智慧的体现,更是把发散性思维运用的淋漓尽致。试问,我们今日之教师,又该如何去引发学生的思考,并为深度思考、有用而去教呢?这本身就值得为师者深度思考、实践。
跨科学习,夯实综合能力。随着社会的发展,全球化、跨学科学习已是必然,我们教师得把眼光放长远,不能仅限于当前。在《全球竞争力教育》一书中强调了能够帮助学习者更好地投入到复杂世界生活中的跨学科理解,提倡4类广泛的能力:一是探索可直接接触的环境之外的世界,发现重要的问题,开展精心设计的、符合年龄水平的研究;二是认识他人和自己的观点,深思熟虑地表述并解释这些观点,并尊重不同观点;三是有效地和不同的听众交流自己的想法,突破地理、语言、意识形态和文化的障碍;四是通过行动来改变环境,将自己视为世界舞台上的选手,积极投入到生活中。虽然当前不能有效达到以上的高度,但如今的工作越来越需要高层次的能力,只是循规蹈矩已经不足以帮助人们保住饭碗。恰恰在传统教育中常被忽视了控制冲动、抱着理解和同情的态度倾听他人、质疑与提出问题、借助所有感官收集信息、保持好奇心和赞叹之心、愿意冒险并承担后果、有幽默感这7个思维习惯,殊不知这就是未来学生亟需的综合能力。所以,只有巧妙而坚定地重视这些综合能力的培养,我们才能够促进学生们获得兴盛的个人发展,并且对社会作出贡献。
正如观察日本禅宗大师白隐慧鹤的书画作品《两个过独木桥的盲人》一样,可以看到黑色的墨迹从右往左渲染开来,描绘了一架横跨无底深渊的独木桥,在画面右侧有两个盲人站在桥上,他们借助手杖摸索着前进。表面上看来,这幅画暗示了人们在寻求悟道的过程中面对的不安稳、不确定的状态,我们应该想什么、感受什么、做什么,似乎都难以言传,因为没有可靠的线路图可循,只能凭感觉迈步。身为教育者,很容易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两位盲人的险境,用以比喻“为未知而教”所面临的困境:我们很难预知世界发展的方向,甚至很难预测特定场景中的某个学生将会走向何方;我们就像是独木桥上的盲人一样,只能摸索着前进。必须承认,这幅画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两位盲人并不是无目的地摸索,而是巧妙地探索。相反,他们聪明地用自己的手杖来感觉脚下的路,不断摸索、尝试、了解、感知前路的形状和方向。如今,很多教育似乎都在愚蠢地摸索,或者按照过去习惯的方向在独木桥上贸然前进,却很少关注独木桥真正的位置。坦白说来,我们也并不确切地知道“桥”在哪里。倘若固执地寻找最完美的终极答案,那么,“什么知识值得学习”就是一个不可能解答的问题,我们的确在“为未知而教”,更得“为未来而学”。在巧妙地摸索前进中,我们不要拘泥于眼前,尽量把眼光放得远一些,再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