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笑道:“你妈答应你给瑞年当媳妇了?”梅子把脸一红说:“人家说正经话呢,你就瞎扯!跟你都说不成话了!”
郭达山气吼麻岔地赶上来后,梅子便笑问:“表伯,你咋来了呢?”郭达山说:“还是你表爷说得对,过桐树坡时,得有个男的,才能压住邪。光你两个,就是把手电打上,邪崇也不怕你。”……
到队部后,他们把会议室的门拍得山响,可是屋里一点响动也没有。郭达山不觉心里有些毛,骂了一句:“这个孽障!跑哪去了?!”手竟哆*嗦开了。银花说:“瑞年就是爱跑!这都啥时候了,还能跑到哪去呢?”梅子说:“表伯,要不你去问一下,看是谁放的瑞年?啥时候放的?我跟银花姐在这儿等着。”郭达山说:“那你两个在这儿等我,我去问耀全去。”
他走到码得有五六尺高的麦垛子跟前时,见四个值班的民兵坐在月亮地里吹牛吹得起劲,便问他们见到瑞年没有?那几个人都说没有,他又问是啥时候放的瑞年?那几个人都说不知道。郭达山的腿突然灌了铅似的沉重了,想走快竟走不快,只能一步一挨的朝汪家老院子走去。
(节选自本人长篇小说《风月石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