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明天能去同学家玩吗?”诺宝放下电话,从房间出来。
“那你作业做得怎么样了?”我皱着眉头问。
“打木板(一个夏令营中的练习),我写了三页!”
“完成了几篇?”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
“两篇草稿。”
印象中,五篇随笔已完成两篇,现在加草稿两篇,其实总体还行,可与我内心“全部完成”的期待还有不少距离。
“明天休息一天,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呢?”我继续追问。
诺宝一时语塞。
“先去洗澡吧!边洗边想。”知道已经将近9点半了,我忍不住催促。
诺宝若有所思地去卫生间,听到内卫的锁门声,我忍不住又锁紧了眉头,大声说:“你拿衣服了吗?”
诺宝应声出来拿衣服,特地走到我身边跟我说:“刚才你说话的语气就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是吗?有那么明显吗?是挺明显的。昨天的“知,止,定,静,安,虑,得”呢?其实,是我的问题,因为明天要参加考试,而我不曾好好准备,那份焦虑实实在在。
过了十来分钟,诺宝洗完澡出来就说:“我明天下午去,早上做个4个番茄钟。”
“好的。你自己安排好就行。”
三本耀司说,“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一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原来,我才是一切的根源。作业本就是孩子内份的事,虽然,难免拖拖拉拉,但从来没有没完成的。而我却没有给他足够的信任,从根源上讲,我不相信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