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点《虚土》3

“每当我说出一个我要干的事时,就会有一个我从身边走了。”

“我从他们的话语中知道,有好多个我已经在远处。我正像一朵蒲公英慢慢散开。我害怕地抱紧自己。我被‘你长大了去干什么’这句话吓住了,以后再没有长大。长大的只是那些大人。”

这是《虚土》之《我不长大行吗》中的两段话,我读过深有体会。小时候也常被大人们问到这样的问题,实际上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我长大了要去做什么?因此,发生了很多糗事。

记得上一年级的时候,老师就问过这样的问题。同学们的回答基本都是要当科学家、飞行员啊什么的,而我站起来回答的却是“我要当裁缝”,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一方面当时我确实对科学一类严谨的东西不感兴趣,另一方面我接触这方面的信息太少,那时候连有电视机的人家都没几个。

只是因为母亲跟我提起她曾经学了一个月的裁缝,想继续做没做成,再加上在家里老是看到母亲踩缝纫机,能做出一些简单的东西,觉得也不错,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到了12岁,有一次语文老师夸了我的作文,我就想能否往写作方向发展呢?可是也是稀里糊涂的,我所在的山村地区也没有什么培训班,没有特别去学习。

后来又有一次,我爷爷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做坐办公室的。那大概是因为看电视剧,觉得坐办公室的人都是光鲜亮丽的,有职业的穿束,又很牛,比较羡慕吧。

突然觉得现在的小孩子好幸福,连动画片里都有角色扮演的内容,学校里也会有角色体验的活动。我想,这对孩子关于理想的认知会特别有帮助。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正在经历这样的困扰呢?实际上我现在除了有要成为作家这个可笑的梦想之外,我还是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不想做什么,我讨厌做什么。

比如我不想做销售,所以找工作的时候就特意避开这一项。有很多人建议我去当老师,可这个也是我从小就拒绝的,因为我对孩子比较没有耐心,我特别讨厌有的孩子在公开场合大哭大闹、大喊大叫。

尽管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小孩,他在哭闹的时候,我有时竟觉得他莫名其妙,为啥要哭呢?所以我就会对他说:“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要什么,你想怎么做,你说出来……”我就会一直这样引导他。

小时候看到三四十岁的婶子、阿姨们会特意去烫头,也就是跟风而已,外面流行什么,她们就做什么。实际某种流行的发型并不适合所有人,那时我就想我长大了一定不要像她们那样!

这个,我倒是做到了。我到现在除了拍婚纱照的时候,化妆师把我弄了一次性卷之外,我的头发从来没做过什么发型,我是千年马尾。

我们那时候的家长也特别淳朴,也没有什么关于理想的引导,只会说一句:某孩,要好好学习啊。嗯,好好学习,那然后呢?然后就成了一个从大的方面说没有任何改变,和父母同样命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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