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见


       走进高二第一节课的课堂,虽然是分科之后的班级,但还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因为原来的同学基本都选择了理科。

  我的新同桌是一名女学霸,尤其数学一不小心就考满分,这在全班同学看来是逆天的分数。她一米五五的个头,整齐地梳着齐肩的短发,额头的刘海像瀑布一样射向月牙一样的眼眸,粉嫩的嘴唇上有一小红点,像天空中的一颗星星,一闪一闪的,好似讲述一段故事,以致初次见她的人都喜欢问这背后的故事。

  能和她成为同桌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两个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人,一个学霸,一个学渣,没有共同的语言。对她唯一地记忆就是高一报名的时候,从国旗下面迎面走来一个女生,头发很短,走路像袋鼠一样,一跳一跳的,带着一阵狂风,这让我不能把她和女生联想起来,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一个班级的同学。还有就是我们班有个女学霸,数学成绩秒杀一众男生,忘记了那时候我知不知道她的名字。

  再次有她的记忆已经是高二了,我和她成为了同桌。我们之间很少交流,都在忙自己的事。她大多时间是在学习,下课除了攻克难题就和她几个室友谈天说地,聊得不亦说乎。

  偶尔和她聊几句,无非是下节什么课,有什么作业之类的话题。这样一直持续了几周,直到发生了一件改变整个剧情的事情。

  我们班有个很公平的规定,就是每周都要纵向调换座位,同桌不变,但这也是比较麻烦的事情,每个人的书都很多,搬来搬去,很多人坐习惯了原来桌椅,索性连桌椅一起换,每周一的早晨就面临这件事,挤来挤去,咣咣当当,不胜其烦。

  那天,我起床晚了,一边跑向学校,一边想着,不知道换座位又把我的书弄到哪里去了。到教室后发现同学们都已经开始自习了。不知道这次该轮换到哪里,只能找我同桌。在人群中发现她还是比较容易的,我一眼就看到穿着一件鲜艳红上衣的同桌,在满是校服的同学中间格外显眼,像山间的一朵红花。你不要以为好学生怎么不穿校服,她的校服一般在桌仓里,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套在外套外面。我迅速坐到自己的座位,想着等下课再去找自己的书,于是第一次向同桌借一本书。她告诉说都在我自己的书仓里,我这才发现我的书都已经被她搬过来了。这让我很惊讶,不曾想到她会为我搬书,心中感慨万千,以至于都忘了说声谢谢。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为调换座位烦心过,每次同桌都为我整理好了,而且收拾得非常整齐,分门别类。我的眼镜布也每周被她洗一次,我也渐渐地喜欢上了擦眼镜,或者是喜欢上了眼镜布上的洗衣粉的清香。

  我们的交谈开始多了起来,起初是向她请教一些问题,到后来无所不谈。从上课聊到下课,从口头到纸条。渐渐地,也被老师发现了,当然老师是不会批评我的,我在老师眼里是没有多大希望的学生,可以放弃。而她就不一样,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是学校希望送进清华的名单上的学生。语文老师很愤怒得说:“你们俩一直说个不停,像蜜蜂一样,嗡嗡嗡,嗡嗡嗡……严重影响到别人了,刘雨葭,尤其是你,学校对你是抱有厚望的。”

  课后她哭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批评,这对于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是不可接受的,不像我已经对此麻木。

  往后几天,课堂上安静了许多,我们也转战地下,通过纸条聊天,做为同桌,把千里传书变为咫尺传书,省去了千里马,躲过了老师地批评,聊得更加肆无忌惮。

  对我来说,也许最好的季节是冬去春来和秋去冬来。

  春天地来临可以去郊外踏青,迎着新年的清风,赏花赏草赏世界。一群人,带着零食和像素渣到爆的手机,拍一些姿势很土的照片,但这不会减弱兴高采烈的心情。毫无疑问,最喜欢的踏青地点便是路不太好走的山峰,最好是没有路的地方,或者有一些需要攀岩走壁的路,这样便可以借着帮助女孩的借口牵她的手。

  冬天则可以赏雪,打雪仗,爬雪山。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纯洁得像少女的心,雪白得像少女的肌肤,嫩得滴水。轻轻地抚摸,刺骨得寒,由外而内,直捣心尖,这种寒是刻骨铭心的,就像触碰到少女的肌肤留给人的感觉难以忘怀。一场大雪后,山顶的雾凇是最美的风景,驻足在一颗松树面前,凝视着树枝上的雾凇,这何尝不是一颗少女的心,美丽而易碎。

  日子一天天过去,和刘雨葭也熟络了起来,但每当看到薛昭远背影-----我心中一直盼望是和她成为同桌的,心中就不免失落。至少在我看来,薛昭远是我们班女神,她和其他任何人都不同。飘逸的长发虽然扎着马尾辫,但我时常能够想象到她的长发迎风飘扬的情景,白皙的脸蛋上那种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令人不敢直视,似乎顷刻间就能看透一切且充满柔情。每一次和她刹那地对视,心跳便会莫名得加速,脸蛋迅速充血,变得透红,每当此时,真是尴尬,恨不得立马进入霍金的黑洞,永远不再出来。最让人羡慕的是她英语成绩,次次接近满分,这是我们班所有学霸都望尘莫及的。她读英语课文给人感觉不是读课文,而是在唱一首悦耳的英文歌曲,犹如天籁之音,真想一直沉静在曼妙的境界中,身着一袭白裙的仙女在空中云层曼舞,五彩缤纷的蝴蝶萦绕在她身边,被她的歌舞沉醉。

  她和我室友王雨田成了同桌,可谓男才女貌,怎奈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

  王雨田是个了不起的同学,不仅数理化学的很好,舞文弄墨那更是一把好手。大家都爱调侃说他是生错了时代的大诗人,要是梦回唐朝,估计可以和李白、杜甫等人一样留下一段佳话,抑或被称为“诗鬼”,留下佳作供后人敬仰。在此奉上雨田《醉月辞》一首:

  孤家院里戏樽醅,中秋月藏风萧兮。

  青女无端弄玄术,欲寄冰轮徒有惜。

  杜康连杯只求醉,梦不当醒无伤悲。

  诸君不见石榴红,欲赴前路情难移。

  赼趄只上青天去,侘傺难耐霡霂来。

  酒香遥遥轻拂袖,乌云散尽月开怀。

  休将酒分贤或圣,且将风流酝今夕。

  停杯暂问东山月,惊起可别故人归?

  苍松吾兄青竹弟,高山奏响流水陪。

  他年青山古柳下,还需举杯酻云天。

  他笔下三组《十六字令·月》,也妙不可言:

  月

  遥思天宫乘玉烟

  银河穿

  不及遏飞船。

  月

  青辉难及万里天

  洒情切

  犹可寥廓边。

  月

  刺破黑天尚未残

  天欲裂

  赖以补其间。

  而他的书法也是一绝,敢于羲之试比高。都说上帝是公平的,我看不尽然,集众多才华于雨田一人之身,这显然是上帝的偏心。

  “你这么厉害,将来必有很大成就”,雨田对我说,他总是喜欢夸赞别人,有的时候不免会有些夸奖过度之嫌,“苟富贵,勿相忘。”

  “哪里哪里,你是在说你自己吧。”我很怀疑他对我的夸赞是出于真心,并回敬于他,“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经天纬地之才,必是国之栋梁。”

  “我不行,不行,差远了。”这是他一向得谦虚,甚至有些过度,老师常说过分得谦虚是一种骄傲。

  回到寝室,他大部分时间在读书,累了会拿出学习机杀几盘小游戏超级玛丽和拳皇,那是他最爱玩的两款游戏,也会偶尔写几篇毛笔字。我很喜欢他这种状态,可我始终静不下心像他那样。

  每年中秋佳节,对我们401寝室来说是大日子。大家会聚集到一个寝室,买些小菜、零食、瓜子,拎两箱啤酒,进行一场彻夜畅谈的聚会。此刻是没有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惆怅的,大家可以推心置腹,无所不谈。这里说一句题外话,我们寝室室训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样的室训是有它骄傲的资本的,寝室四个人除了我全是班级前十,其中一二三四名,长期占据两席。班主任每每在班级提到401怎样怎样优秀好学,这时我是不抬头的。

  又是一年中秋佳节,一如既往,兄弟几个,小菜几碟,瓜子一包,啤酒几瓶。

  夜幕降临,一轮皓月当空,如明镜一般,天下大事兴旺,都承载在这千里的婵娟里面,清风吹拂着每个人意气风发的脸颊,一扫课业背后得疲劳。窗外树叶婆娑,几只不知名的虫子高声歌唱,仿佛在讨论如何攻打敌人的城池,士气高昂。

  几轮觥筹交错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丝丝微红,这一刻每个人都是真正的自己,撕下平日里给自己负担的面具。

  “将来我要像马云一样走经商之路,成为举国闻名的商贾,有漪顿、漪蔚之富。”我首先发话,豪情万丈,那时的马云刚刚登上美国时代杂志封面,风光无限。

  “我的梦想是像尼古拉特斯拉那样,做一名伟大的科学家,人类最伟大的科学家,埋没的天才,他有很多惊世发明。”尼古拉特斯拉铁杆粉丝刘文每次聊天必提到他的偶像。他枯瘦如柴,总感觉在风中能飘起来。他思想的深刻性远远比他外表更有内涵,谈论事情总能一针见血,直捣黄龙。

  ……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或伟大到天方夜谭,或渺小如一粒尘埃,没有人去怀疑能否实现,这一刻,就好像我们已经成为了自己要成为的那个人,受到在场各位的敬仰。

  “我们来吟诗作对吧,老大先来”有人提议。高一的时候根据年龄排序,我最大,便成了老大。

  “那我先来,最近写了寥寥几笔,献丑”我知道推辞不了,便也就不推辞:

  《等待》

  天灰蒙蒙

  你的心

  是否依旧停泊在爱的港湾

  一个人的时候

  你的目光

  是否也凝视那夜空隐藏在乌云后的星辰

  流逝的岁月

  在你脸上写满了浪漫的沧桑

  等待的日子并不寂寞

  因为那千里的婵娟

  埋藏着为你许下的心愿

  “好”大家一致鼓掌。或许是真心,或许就是借着酒劲,只为了热闹。窗外又是一阵风,我放佛看到麦浪起伏,为我喝彩。

  “我突然想起几句,大家听听”刘文嗖的起身,把一只手举到齐头高度,又慢慢挥舞下来,抑扬顿挫的吟诵起来:

  半夜三更

  我戳破了顶篷

  顶篷中

  漏下了红尘

  ……

  “未完待续”他闭着眼睛停顿了半晌,“下面有请下一位。”

  “你是用什么武器戳破的?”总有人喜欢破坏意境,但也正是这样地破坏给静的像湖面一样的生活平添几分乐趣。

  “妙,好一个漏下了红尘。下面我为大家朗读一段《荷塘月色》”杜靖博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情绪总是大起大落,如果可以乘坐情绪的过山车,杜靖博身边的人就不需要去体验真正的过山车了。说着他就朗读起来: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树,而杨柳最多。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这句话他诵读的异常伤感。这是有原因的,此刻杜靖博心里或许依然泛着伤感的波浪。他喜欢着一个姑娘,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这种事是说不来的。

  “雨田大诗人,这里你最有才华,即兴一首”

  “不敢不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小吟一首,诸位兄弟指教。”

  清平乐·东行

  云山漫漫,屋后桃花艳。

  田畔杨柳吐新枝,亭亭影倒清池。

  渝州江畔东风,细雨千里伴行,一揽山川春韵,二试宝剑寒锋。

  “不愧是雨田,来干杯,为试宝剑寒锋。”我高举酒杯提议,心中策马奔腾。

  “为梦想干杯”

  “梦想成真”

  大家七嘴八舌,铿锵有力。

  “干杯”杜靖博拍着大腿释放自己。“去他妈的爱情,老子不爱了”

  不知道他懂不懂爱,反正我不懂,我相信他说的是酒话,赶明儿又会蜜蜂似的凑到人家身旁。

  这杯酒干完,出奇的静,大家都低着头,陷入冥思,抑或是大脑空白。一只苍蝇抖动着翅膀飞来飞去,嗡嗡作响。完全无视我们这群庞然大物。是的,此刻,我们不能对它构成任何威胁,在它眼里或许我们只是精神被酒精麻痹的一座座静止的山峰。

  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回归平静,但平静中也会穿插几许波澜。其实这就是生活,没有永远的风平浪静,也不会有持续的波澜壮阔。

  还是一如既往的上完晚自习,一个人回宿舍。回宿舍有一段路途,需要穿过狭长的回民街,晚上会比较漆黑,除了还开着门的小超市,穿透无尽的黑暗,就要窒息一般,微弱的闪烁在转角处。有的时候下晚自习肚子饿了,会在小超市去买些零食,老板戴着一顶小小的白帽,总会自豪的聊到这条黑暗的小路,是他给这黑暗一丝光明,造福稀稀落落的行人。

  “老板,来一罐红牛。”我一边跨进超市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门,一边说着,生怕进去再要会浪费很多时间。

  “今晚又要熬夜学习啊?”

  “不是,两个半小时间的晚自习时间,老罗一直讲英语试卷,差点没睡过去。喝瓶红牛补充一点能量。”大家称呼英语老师为老罗,并不是出于对老罗的敬重。

  夜晚,夏天的风还是很凉快的。老头,老太太喜欢坐在门口,有的是藤椅,有的是小凳子,有的是躺椅。有的人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但他并没有用蒲扇扇风。安静的小巷里,总会有人生活的很惬意。走在这样的小路上,看到的人生百态,就像此刻的微风,沐浴心灵。但此刻心绪并不是很平静,总是有各种关于同桌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像是断断续续的电影画面,平淡但不平静。

  回到宿舍已是十点。看了看手机,没有任何信息,莫名的失望油然而生,却又说不清楚所为何事。窗外静的出奇,除了偶尔几声蟋蟀的声音。

  突然“叮咚”一声,“咚”音未落,我已经拿起手机,打开新的消息。

  “在干嘛呢?”

  “听蟋蟀的演奏,只是每次演奏都是姗姗来迟。期待的事总是这样。”

  “蟋蟀的演奏?期待什么呢?”

  ……

  距离她的消息过去了三分钟,回复界面打完字,然后删除,打字,删除……反反复复,这个时候是纠结的,欲言又止,想开个玩笑,却又怕自己是借玩笑来表达自己的内心,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

  “睡着了?”一条消息又过来了。

  “准备睡了。”我想我需要冷静冷静。

  “想问你一个问题,那你睡吧。”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她淡淡的失望。

  心跳再也不能保持正常的水平,就像安装了一个马达,不停的加速。也像跨栏运动员,经过一段加速助跑,飞身跃起,跨过几米高栏,躁动的心也想跳出咽喉,站上人生的领奖台。

  “你问吧,很乐意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我们班上有你喜欢的女生吗?不要说我”

  “就是你呀”

  “除了我,我不算”

  “除了你就没有了。你呢?喜欢雨田?”

  “我喜欢你”

  今夜注定无眠。

  不断的疑问在我内心策马奔腾。我为什么要说喜欢她?我是欺骗自己还是欺骗刘雨葭?是怕如果不是她要的答案会让她失望吗?是真的喜欢她吗……我明明喜欢的是薛昭远,每次见到她就会紧张的好似心里有一只羊羔活奔乱跳,脸颊像画家的笔刷掠过,一扫而红。

  再也听不到蟋蟀的声音,或许他们也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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