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快要过年了,妈妈会提前准备各种食材,把一些鸡胗,猪蹄等等的食材提前煮出来,做成半成品,待过年时随时做着吃,那些年的冬天雪花总是很会舞动,孩子们一起在雪地里撒欢儿,我儿时有一双大头鞋,到现在这双鞋的记忆依然清晰的尘封脑海中,走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咯吱也是来自这双鞋的记忆,样子很不好看,深灰色大头,却防水放防滑,棉裤是奶奶或者姥姥亲手做,上大冻时的必备良品,背带棉裤,腰部会有一个松紧带勾着一颗大纽扣,想上厕时对于孩子很方便解开,那时一直研究不透这条神奇的棉裤功能为什么这么强大,每年新年时母亲带着我会很认真的从头到脚买一身新衣服,记得在小学时刚懵懵懂懂的知道臭美时,无比爱惜这身新衣服,全家福也是每年必不可少的程序,那会用的洗发水感觉真是好,发丝柔顺,洗头工具就是一个脸盆,一暖水壶热水,去水池,没有吹风机,完全自然干,有时着急没有长发,就把毛巾披头上,毛巾在后面耷拉到背上假装当长发,要的是那个感觉,这也是在留出长发前去公共澡堂的必玩伎俩,当然孩子眼里大人的发型流行也在变化着,招手停式的刘海儿,各种烫发,紧身裤,蝙蝠衫,每年都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深入你的眼帘,记得孩时,妈妈烫了一个招手停式的刘海儿,前面头发高高的立着,出了理发店雪花飘飘,母亲说伞你就别打了,别雨雪把她招手停别给弄塌了,孩子眼中觉得这样的头发要小心呵护,那会母亲的气质和容颜一直让我觉得好美,漂亮极了,突然不知从哪一年开始,流行交谊舞,母亲会为自己做一件舞群,白色的舞裙,隐约记得有闪烁的亮片,衣服总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旋转的舞姿,挺拔的后背,轻盈的舞步,脖子线条修长美丽,也许某个瞬间也是悄悄影响了我,后来业余学习了芭蕾舞,小时候家里很多东西都是缝纫机去做,母亲的手太神奇了,做了好多好多家用,绣花,打毛衣,虽然屋子和现在比小的可怜,但如此清新淡雅,我记得我的毛衣直到高中都是那么厚重,母亲怕我冷,织毛衣就像是为了战斗,在高中时还一直会捡家里亲戚的衣服,后来我长的比她们都高了,一年又一年,我的一些好衣服又拿去给她们穿,再后来给她们的孩子们穿,有一年生日,母亲骑着自行车带我去百货商场,我得到了我人生中第一支银色自动铅笔,11块钱,太珍惜了,对于一个孩子简直是神器,小学,初中,到了高中,我已经住校,开学第一天母亲早早为了准备了一身新衣,好漂亮的一身衣服,淡雅的上衣搭配一条淡蓝色裙子,有时母亲会骑着自行车给我送来炒好的小菜牛肚,太好吃了,每次吃我都怕吃太快没有了,每一口都要细嚼慢咽,舍不得,现在每每想吃都再也找不到那会的原材料了,刚上大学母亲有一天带我去商场,买来了人生的第一部手机,好大的惊喜,我知道母亲给予我她能做的最好的,挂在脖子上,走路都觉得美,一年又一年,毕业工作,现在是我来照顾母亲的时候,从头到脚的衣服,一切一切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时代,母亲变成了我的孩子,我带着母亲去旅行,看看世界,那么的风景,留在我记忆中每每谈起依然是那只自动铅笔,那个大头鞋的故事,母亲淡淡的微笑着、觉得这就是很自然的年代,朴实无华的时光,我一直想年味是什么,我想就是我们在长大着,母亲的这份爱,一直呵护着每一年的成长。
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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