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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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我才坦然面对那天发生过的事,发个文,说说我一切安好,说说我正在积攒好运!

回村有段日子了,农忙结束,我回了城,本想着调整几天再去磨磨我喜爱的文字,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如所想发生,那世间真的会少了许多意外与不如意,姐姐打电话过来说老母亲身体又开始不好了,一天比一天消瘦,也没了精神头,姐姐害怕母亲撑不过这个几十年未见的毒热夏天!我又回去了,和姐姐们一起把母亲送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母亲年岁大了,身体机能下降的历害,也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方法,顺其自然吧!

母亲在输营养液,我们几个坐在一旁沉默,想想父亲离开后的这两年,我们兄妹之间发生的事,想着家庭、孩子,工作,又看着躺在病床上正与生命抗衡的母亲,我又开始伤感,伤感到胸闷接着有些喘不上气,拿手拍了拍前胸又捶了几下后背,勉强好受一些,三姐让我出去走走,“屋里太压抑,”我从病房走出去,沿着医院旁边的乡路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远,就看到了农田、水渠,我和哥哥姐姐小时候最爱去玩水的翻水坝,虽然父亲常说这里不安全,不让我们过来,但夏天的热还是让我们屡屡试险,父亲已离开了这个世间,再没有人在后面追我大声喊我回家了,我站在翻水坝那里想起父亲又落了泪,一股加杂着热气的风、裹着庄稼地里发出的气味在那片天地里充斥着,我看远处,再远处,看不到的远处,再看近处,再近处,脚下,能摸到的枝叶,心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怎么就走到了这,”三姐骑着车子来寻我了,她是懂我的,她猜到,她笃定我会来这里还明知故问,“走吧,老娘找你”,我上了三姐的两轮电车,她带我走了另一条道回医院,那是条有涵洞的路,涵洞上面是一条废旧的火车轨道,多少年没有火车从这里经过了吧,那是我们小时候想借助它拼命逃离村子的地方,外面的世界真有这么好吗?现在我们却只想着搭更快捷的列车回去!

三姐载着我拐到了涵洞进口,那个涵洞的路很窄,还很弯曲,窄得只能容下一辆轿车勉強通过,弯曲到看不到对面是否来车,不熟悉这条路的人一般不会驶进这里,只有本地人想抄近道省些时间,“确定”对面没车过来,三姐骑着车子下坡进了涵洞,虽然车子没有加速,但惯性却让车子飞速往下冲,当三姐发现对面急速驶过来一辆白色轿车时,想返回去早已来不及了,她开始刹车,可是两轮车已经不听使唤,直直冲向白色轿车,轿车似乎也没看见我们,没丝毫减速也直直冲过来,我惊叫喊三姐,三姐把车开上了涵洞旁更窄的地方,那里只能容下一个车轱辘,而且离地面很高,就像是高速公路上防刹车失灵的坡,我和三姐是怎么倒在地上的,车又是怎么停住的,我不知道,我完全懵了,只记得我喊了一声姐姐其他的就不记得了!

到医院处理伤口,我还是懵的,我不知我在哪,看着三姐腿上胳膊上的淤青,看到自己腿上两个膝盖处往外流血,我才感到痛,“我们捡回了一条命”,“没事,没事”,三姐虚弱的安慰我,真的没事吗,尚若我们从坡上滚下来,涵洞里正好有车驶过来,我们能躲过去吗,三姐若没有上坡,我们和白色轿车撞在一起,后果又是什么,我不敢再想下去,膝盖处的疼痛让我忽略了手臂上的刮擦,她们应该是和膝盖一样痛的,我的心脏一直处于不安分状态中,很不舒服,医生检查过说我是受了惊吓,我吓着了,这些年见过大风也见过大浪,可我还是吓着了,还吓得不轻,“拍个片吧”,以前做过医生的姐夫脸色有些凝重,我更害怕了,“严重吗”,“不是,拍了放心”,片拍了,姐夫说没啥大问题,医生却给我开了一堆药,让我回家养着,天热注意伤口,不舒服随时就诊,真没问题吗,我开始不相信姐夫!

我想自己走道,可膝盖痛得很,我不敢走,我被送回了家,成了一个行动不便的人!

接到姐姐的电话,母亲的身体竟然恢复了,我高兴的差点忘了腿上有伤,是谁说的只能干熬着,熬干了就自然老去的,是医生,医生说的,他说母亲要数日子过了,他也是个骗子,可又有谁没说过谎话、骗过人呢,我也一样,我对母亲说我过得幸福,她可能不知道我扯了谎,可我知道我也是个骗子!

母亲开始正常进食了,我的腿伤也在恢复中,要说幸福我可能还要再努力去获得,但幸运我一直在拥有,如果说我用一次伤痛换来母亲的康健,我想我是幸运的;能拥有两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我是幸运的;在简书能遇见诸多如师挚友我也是幸运的,我在收集好运,也希望能把好运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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