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命运,就是说,这一出‘人间戏剧’需要各种各样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以随意调换。”
如此耐人寻味的一句话,是出自著名作家史铁生的《病隙碎笔》。
在他21岁时,被截去双腿,随后又患上肾病。再后来,又被确诊为尿毒症,一周要做3次透析,才能维持生命。
《病隙碎笔》就是在他身患尿毒症,利用透析的间隙,耗时四年完成的作品,是一部充满了深刻生命体验的长篇哲思散文。被誉为“2002年度中国文学最重要的收获”。
在书中,我们看不到他对命运的不满,反而是用一种豁达、接纳的人生态度来书写人生篇章。
而人这一生,不可避免地会遭遇各种挫折,但如果我们始终怀着一颗向阳之心、积极乐观的态度,即使中途有再多险滩,也不会被困难击倒。而你如何对待这些苦难的,你将怎样面对人生。
01丨一次选择,改变人生轨迹
1969年,刚从清华附中毕业的史铁生,怀揣着热情来到陕北支援建设。可没想到这一去给他的生活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那里,他经常感到腰腿疼痛,当时没太在意,只是吃些药物来缓解。直到有次在山上放牛时,遭遇暴雨,无处可躲,浇了个透心凉。
第二天,他就高烧不退,住进了医院,可是病情并不见好转。随着病情越来越严重,在陕北治疗未果,史铁生不得不离开陕北,回到北京。
那年的他21岁,被父亲搀扶着摇摇摆摆地走进了北京友谊医院。因为伤情过于严重,治疗一年后,史铁生并未等来痊愈的日子,等来的却是双腿瘫痪,一生与轮椅为伍的噩耗。
这时的史铁生,无法接受双腿瘫痪的事实。他一遍遍捶打双腿,咒骂命运:“为什么要把我骗到这个世界上来?”
多年后,他再回望这段岁月时,在《病隙碎笔》中提到了一部电影《凯撒大帝》中的一个情节,凯撒大帝唯一倾心的女人身患重病,百般医药,涕泪横流地向苍天祈祷。
而他也在重病时,像凯撒大帝一般,在地坛的老墙下祈求过神明。双手合十,看着满心敬畏,实则充满了功利心的祈祷。结果就是神明不为所动,答案要自己去寻找,从此史铁生开启了漫长的探索之路。
人生就像蜿蜒曲折的河流,游走其间的我们,难免会遭遇意外和不测。面对生活的每一记重锤,唯有用宁折不弯的意志力去对待,才能不被压垮。
02丨越是艰难,越要自己挺过去
在书中,史铁生讲述了一则关于年轻号手的童话故事。在战争结束后,有位年轻号手离开战场回到家乡,那里有他日思夜想的未婚妻。然而回到家乡后才发现,那位未婚妻已同他人结婚。年轻号手痛苦至极,离开了家乡,四处漂泊。
孤独时分,他便吹响那只小号,号声凄婉悲凉。路程中,他也时常跟人讲起他的故事,随着讲的次数越多,他吹响的号声不再低沉、悲凉,开始变得欢快嘹亮了。他整个人也从哀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了,变得生机勃勃。
来来往往,悲欢离合,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知晓其中的酸甜苦辣。我们的内心唯有像弹簧一样,保留弹性,才能扛住生活的重担。
故事虽短,但是余韵悠长。史铁生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呢?
1980年,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在街道工厂找到一份给仿古家具画画的工作,一个月能拿15元工资。
就在史铁生以为之后可以就这么按部就班的生活下去时,命运又跟他开了一次玩笑。
史铁生的肾脏开始出现问题,还做了一次手术。从此之后,他不能再干重活,身上不仅必须插导尿管,而且还散发着一股尿味。
不得已,他辞去了街道的工作,回家休养。之后,他更是把全部的精力用在了写作上,写出并发表了多部作品。
上天给你关上了一扇窗,也会给你开启另一扇窗。18岁的陈希米是一位编辑,有次,在报刊上看见了一篇名叫《爱情的命运》的文章,随即产生了共鸣。于是,陈希米开始给史铁生写信。
从此,他们便开始了长达十年的书信往来。陈希米在信中闻知史铁生再次住进了医院,她匆匆赶来,细心地照料着史铁生。
两人相处一段时间后,史铁生曾问陈希米:“若不是爱情,请你离开;若是,那么留下来。”女孩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史铁生。之后,他们结婚,过起了烟火气十足的平凡日子。
世间之事不可捉摸,总要经历诸多风雨和磨难。要想过好这一生,有时仅仅需要一种打不败的韧劲。
03丨打倒你的,从不是苦难,而是你自己
1997年,史铁生双肾开始停止工作,第二年,又被确诊了尿毒症,他的余生只有通过透析才能得以维系,每次透析要连续三四个小时。
在《病隙碎笔》中,史铁生还记录了一位像战士一样的朋友,这位朋友叫周郿英。
他身患重病,瘦的只剩一副骨架,整日高烧不退,溃烂的腹部一直在化脓。可是,他,从不呻吟,从不言死,只管闭着眼睛静躺在病床上,熬过一分又一秒,一直整整熬了三年。
这让史铁生不禁发出疑惑:无论科学还是神明,都没有给他写过能够好起来的保证书,他又是怎样熬过漫漫长夜与白昼的?史铁生想了想,觉得原因可能很简单:他有信心,不相信自己不能好起来。
周郿英对待病魔的态度又何尝不是史铁生自己呢?面对生活中的种种苦难,史铁生并没有怨天尤人,而是抱着希望,努力地生活着。
人生之路,坎坷难行,普通人用双脚丈量大地,而史铁生从瘫痪的双腿上寻找到辽阔的世界。
正如史铁生在书中所说:
“大多数时候的放弃,是你败给了自己,而不是命运。”一个人只有不放弃自己,就能获得自愈的能量,成为自己的摆渡人。
04丨写在最后
作家毕淑敏曾说:“心可以很脆,一个不小心,顿时香消玉碎。心也可以很韧,千百次的折损委屈,依旧平整如初。”
余华曾在《活着》中这样写到:永远不要相信苦难是值得的,苦难就是苦难,苦难不会带来成功,苦难不值得追求。磨练意志是因为苦难无法躲开。
痛苦不能被打败,只能自己消化,要想坚定自如地走好余生,唯有在岁月磨砺中沉淀。
愿你我可以把痛苦练就一身铠甲,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