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主题日更千字文:关于友情
千里难寻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永远是朋友》毛阿敏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朋友》臧天朔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朋友》周华健
赞美友情的歌曲很多,每一首歌都朗朗上口。可以说在感情中朋友仅次于爱情。
所谓:为朋友两肋插刀。
现实中我们对朋友是分很多等级的,并不是所有的朋友我们都能为他两肋插刀。
一般说朋友从普通朋友开始,到最高的知己,中间每个人分级程度不同,分级内容也不尽相同。
普通朋友是通过机缘巧合一起共过事的人。虽然不曾深交,但共事过程中相对和谐,理念相近,互相帮助,有好感,愿意再次合作的人。
共事有很多种,同学、同事、战友、合作伙伴、同行者、邻居,总之是有过交集,共同为着同一目标奋斗过。
新时期下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方式更加多元化,先出现了驴友、笔友、网友,这是三种不同交流方式通过社交媒体认识的,也同样是有过交集的人。
所以球友、棋友、麻友、酒友、歌友、车友等通过某一种兴趣爱好而相识、相知甚至相守、相爱的例子就更多。
无论相识途径如何,都是三观合,志同道合的人才能成为朋友,走在一起。古人对朋友的称谓和程度做多很详细的注解。这里不再赘述。
朋友这个词,用在不同的人身上,有着不同的意味,甚至有很多不良之人滥用这个词汇。
我们在很多影视作品中,见过这样的台词:“朋友,你我都是好人,我怎么能骗你呢?”这里的“朋友”,就多是滥用,关系并没那么好,只是套近乎,寻方便,甚至欺骗。
朋友交往的最高境界是知己。
朋友遍地,知己难寻。
说起知己,首推伯牙子期的故事。
战国·郑·列御寇《列子·汤问》:“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乎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乎若流水。'”
《吕氏春秋·本味篇》记载: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泰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少时而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鼓琴,洋洋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摔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明代小说家冯梦龙在《警世通言》这一本书中,用生动的笔触描写了这个动人的故事:
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在子期墓前,伯牙曾经写下了一首短歌,来悼念自己的知音钟子期:
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但见一抔土,惨然伤我心!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这个故事被后人不停地翻新,更有不少大家如冯梦龙等,做更丰富的描述。终究都是讲述了知音难觅,知己难求。
“你我知己呀!”这发自肺腑的一句话,可说是两个人赤诚相待,惺惺相惜,同生共死的表达,这才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感情基础。
如果有一人能深懂你的心思,举手投足之间处处为你着想。互敬互爱,真诚相待,这样的关系才是朋友的最高境界。
我有一位曾经的知己——老董。
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随着时间和地域的变化,而淡化的关系。我认为朋友可以慢慢深交为知己,知己也可以慢慢淡化为朋友。不太相信至死不渝的关系。很多时候朋友不能互动和交流就会疏远。关系会发生层级的变化。
老董最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才视对方为知己。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庄子·外篇·山木》
《庄子》对于这句话的解读为“形容君子之间的友谊淡泊如清水,虽然之间没有密切的交流,但却彼此心地相近。”
《庄子》与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并不一致,我理解的君子之交,是道貌岸然,礼仪之上并无感情的交往,只讲礼仪权谋互惠,可见我之狭隘。
我和老董相识于一个培训班。老董来自孔孟老家曲阜,山东大汉,身材魁梧,感情细腻,做事严谨。不参与培训班的各种吃喝玩乐,爱读书,爱演讲,有空就去缠着老师学习演讲艺术,他的梦想是成为演说家,后来做了主持人。
老董有个特点,不与人深交,不多言语,不拉帮结伙。因为经常沟通演讲稿,我俩有时会一起吃饭,老董几乎不喝酒。每次无论几人吃饭,他都提出AA制,不论费用多寡,一切均分。
我一直不怎么看好和老董的关系。因为两件事,我改变了看法。一是我在洗衣店洗丢了衣服。洗衣店只照例赔偿20倍洗衣费,300多元,那件华伦天奴的夹克买的时候两千多,折价也不该少于1000元。
我很苦恼,不知如何做。洗衣店老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又蛮横又不讲理,培训班的同学,各种看热闹和出馊主意的。只有老董去和老板谈,一遍一遍阐明立场,摆事实讲道理。最终谈回来800元,还笑说口才有长进。我默默感谢他。
二次是培训班即将结束时,各个小团体在校外聚餐。我因为调戏邻桌的姑娘,与邻桌大哥发生口角,随大打出手,最后演绎成一场群殴。
让我没想到的是,平时酒肉不分的哥们儿,有上前的,有退后的,老董倒是毫不犹豫,能拉就劝,不能劝就打。一改往日文质彬彬的形象,原来他还是一个山东响马,我一边在医院给头皮缝针,一边取笑他。内心一片感激和感恩。
分开后再也不见。期间老董结婚给他这里送过几份礼物,说好的伴郎,终究没去。是我失信了。
我们网络联系了几年,互通有无,写字改稿。随着我的转行关系疏远,很少联系。心中依然当他是知己。因为老董我也坚持君子之交和AA制就餐,因为这两件事有交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酒肉小人很少接触,因这两点,对老董感激不尽,实为良师益友。
兄弟如手足。但请认清真伪。人心隔肚皮,日久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