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站在前院,手里举着一封信,她即将要把这封信投入信箱。她举着信,大声宣布:“我要和我的母亲断绝关系!”我那时才20出头,而她已经40多岁了。
让我把时间条快进25年,在2010年底,我没有以传统的方式给她亲笔写信,而是给她发了一封电子邮件,我认为自己有理由与母亲“断绝关系”。
我们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和母亲的关系中,也会夹杂进尴尬、无奈甚至痛苦。
我们习惯将这些负面情绪归结为原生家庭的罪过,其实暗藏自己的小心思:我们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成为母亲后,会颠覆自己受过的罪,会让自己的孩子配得上更幸福的人生。
可事实上,我们的孩子也在某些时候,不想要自己的妈妈了。
美国作家卡伦·安德森在《母爱的羁绊》这本书里十分“无情”地描述了自己和母亲、外祖母之间的糟糕关系,并且指出:不管我们说了什么、打算做些什么,我们的行为模式都存在特定的模型,这种(我们的行为)模型,会被传递下去,我们不知不觉地从母亲那里习得了这些方式。
01 你得承认你和母亲的关系“出了问题”
自古以来,在任何文化体系和价值体系下,唯一不会批判的就是孩子和母亲之间的冲突。
即使某一母女之间的关系已经进入到一触即发的程度,也会被“叛逆期”、“青春期遇上更年期”这样的客观解释所掩盖。
更何况,当事人自己也根本不会承认母女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可事实上,女儿们往往会通过这些方式来对付妈妈:
对母亲的嘘寒问暖充满防御和抵抗,拒绝正面回答她的提问;
让自己和母亲之间的谈话停留在“寒暄”的程度;
直击对方要害,让双方的内心都感受剧烈的冲击;
……
《母爱的羁绊》中把这种形式的母女关系,定义为“功能失调”,并且在书的第三章,给出了若干问题,以此来自测自己和母亲的关系是否存在问题。
02 疗愈母亲制造的创伤,是要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本书的作者卡伦·安德森从小一直被外祖母和母亲过度关注“体重”问题,因此留下的痛苦,使得自我折磨、自我挣扎和自我憎恨一直贯穿着她的成长历程,她说:“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和母亲的关系其实有多么不健康。”
我们都不敢说,我们在和母亲不健康的关系中,有多么痛苦。正因为这种“不敢”,让我们不敢去明确地逃离母亲的控制,而只能在不良的情绪中内耗。
可是,这明明是不对的,不能用一种不健康,去掩盖另一种不健康。
《母爱的羁绊》书中提出一个观点:
改变母女之间不健康的关系,不要是修正已经过去的事情,让双方都去自我反省;而是要从现在开始主动干预自己的生活,不用母亲做出改变。
怎么做呢?
我们要在自己和母亲之间设立一个情感的界限,这个界限是你自己的价值观,你此后和母亲的相处中采取的所有行为都要放在这个界限内,你要用这个界限来保护自己。
只有经过你的允许,其他人的语言、情绪可以进入你的界限;你不喜欢的一切,都要被这个界限弹走——你只需要守护好这个界限,其他的都不重要,至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弗洛伊德定义的“精神创伤”中,创伤性的记忆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痛苦,而“母爱”给我们带来的创伤,留在我们记忆中的痛苦,是不可呈之于口的生命之重。
《母爱的羁绊》承载了忧伤,又充满了希望,作者通过这本书,用自己的经历启发我们如何在“问题”母爱中,找到自己幸福的方向,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丁玥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