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腊月到了。天寒地冻,早上6点,寒气逼人,仗着出门前的暖气儿,我匆匆赶到公交站。
我坐在相识的阿姨旁边。阿姨拉着我的手:“你冷不冷?”我赶紧说:“不冷。冷也没法儿,得上班啊!”
“你那个姐姐就不行,天天上山陪他老公,大冷的天。谁劝都没用。”
“她没有其他亲人?”
“咋没有?她妈妈跟我年龄差不多,陪了她一段时间,她妈妈说不动她,她也嫌妈妈啰嗦,母女俩说不到一起,老太太回老家了。她只有一个女儿,嫁到外地了。女儿有了自己的家,还有了孩子。老陪着她也不行,她把女儿也打发走了。女儿管不了她那么多,就顺着她的意。”
“唉,日子还得自己过。”
“不是是啥。她卖了一套房,花了40万买了墓地,天天送花,送纸钱。她闺女说,把卖房子的钱都花了,只要妈妈开心,就值了”
“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还是三观不合?”我心里直犯嘀咕。”
说话间,车又到了她那一站。“笃笃笃”她蹒跚而来。坐在我们旁边,阿姨赶紧拉住她的手:“坐下坐下。”
“大姐,你真厉害。”我接过她手里的袋子,边帮她系边说。
”没啥,我不陪他,谁陪?”她坦然地笑笑。
“你的腿……?”
“刚开始只是腿疼,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没有检查出啥,干脆不管他了。现在我没有时间去看,也不疼,就是使不上劲儿。”
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何况……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