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国际政治的“特朗普-马斯克范式”
唐纳德·特朗普的两次执政与埃隆·马斯克的商业帝国扩张,共同构成了一幅21世纪权力与技术联姻的荒诞图景。前者以“政治狂人”的姿态撕裂传统外交规则,后者以“经济狂人”的野心重塑社会运行逻辑。他们的合作——从SpaceX的军方订单到推特(X)的舆论操控——不仅颠覆了政府管理的常规模式,更将商业帝国的垄断思维植入公共权力领域。这种“私人资本-国家权力”的合流,表面上以“高效解决社会问题”为名(如马斯克的星链技术介入俄乌战争、特朗普的“极限施压”贸易政策),实则通过权力的高度集中与非程序化运作,重新定义了国际社会的“正义”标准,甚至隐现出技术威权主义的危险基因。
一、国际政治的现实困境:商业巨头的“规则置换游戏”
特朗普与马斯克的合作本质是“政治-资本”超限战的实践:
——对公共权力的私有化改造:
特朗普政府将太空探索“外包”给SpaceX,赋予马斯克在卫星互联网、航天发射等战略领域的准官方权力;
马斯克收购推特后,以“言论自由”为名解封特朗普账号,实质是将社交媒体舆论场变为政治博弈的私有工具。
——“交易主义”外交的升级:
特朗普对乌克兰的援助附加商业条件(如要求其购买美国液化天然气),与马斯克向台湾地区推销星链服务相呼应,将地缘政治彻底异化为“生意”;
二者共同推崇的“结果导向”逻辑(如马斯克无视劳工权益强推特斯拉工厂复工、特朗普以行政令绕过国会立法),消解了程序正义的价值,形成“只要目标正确,手段无关道德”的纳粹式实践哲学。
这种模式下,“美国优先”不再仅是政治口号,而是资本与权力共谋的全球收割策略——它既挑战了二战后的多边主义秩序,也模糊了民主与威权的边界。
二、权力与技术合谋的危险基因:纳粹元素的现代变种
特朗普-马斯克联盟的运作方式,与历史上纳粹德国的“国家资本主义”存在隐秘共鸣:
1. 反程序主义的权威崇拜:
——纳粹通过《授权法》架空议会,特朗普则以“紧急状态令”(如修建边境墙)和行政特权(如赦免亲信)绕开国会制衡;
——马斯克推崇的“第一性原理”在商业上打破常规,但在公共领域(如星链军事化、脑机接口伦理争议)却演变为“技术无罪论”,规避民主审议流程。
2. 社会动员的民粹化:
——纳粹通过广播与集会操控群众,特朗普-马斯克则利用推特算法和星链网络,构建“数字广场政治”——前者散布“选举舞弊”阴谋论,后者以“火星殖民”转移地球危机焦点,共同制造脱离现实的集体狂热。
3. 正义标准的私有化定义:
——特朗普政府退出《巴黎协定》《伊朗核协议》时,声称“旧秩序不公”,却未提出替代方案;
—— 马斯克宣称星链“服务于人类”,却在俄乌战争中单方面切断乌克兰部队通信,其决策逻辑完全由商业利益与个人价值观主导。
这种“私权力僭越公权力”的模式,本质上是以技术创新为外衣的新威权主义,其危险性在于:它既不受传统民主制度的约束,又借“进步”之名获得了道德豁免权。
三、未来的启示:如何对抗“技术-政治”复合型威权
面对特朗普-马斯克范式,需在制度、技术与伦理层面构建三重防线:
1. 制度层面:
——立法限制私人企业承接核心公共服务(如卫星通信、数据基础设施),防止“政府功能外包”导致的权力寻租;
——建立跨国科技监管联盟,对社交媒体算法、太空资源开发等设定民主化审查机制。
2. 技术层面:
——推动开源技术与去中心化网络(如区块链政务),打破科技巨头的信息垄断;
——将人工智能伦理纳入国际法(如联合国《致命性自主武器系统公约》),防止技术成为威权扩张的工具。
3. 伦理层面:
——重塑精英责任:要求科技领袖签署“公共利益承诺书”,明确其技术应用的边界;
——培育公民的“数字批判素养”:揭露“技术中立”神话背后的权力操控,警惕“效率至上”对民主价值的侵蚀。
结语:在技术狂飙时代重写社会契约
特朗普与马斯克的联盟,预示着一个更严峻的未来:当政治权力与技术垄断深度融合时,民主制度可能退化为“股东投票制”——少数精英掌握“股权”(关键资源),大众沦为“用户”(数据劳工)。要避免这一结局,必须重新定义21世纪的社会契约:不是让技术适应旧制度,而是让制度进化以驾驭技术。唯有如此,才能阻止“狂人”们将世界拖入“数字纳粹”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