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左右,五岁的孩子在被窝睡得正香。
快起来了,快起来了,不然会迟到啦!急促,焦燥的催促声出自一个声音粗鲁的男声。孩子勉强睁开眼睛,刚打个呵欠,就被人象小鸡般拎出被窝,还磨蹭,要不要上学,不赶紧我就打你啰,粗鲁的男声又起。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你想干嘛,在一连串的责备声中,小孩开始哭泣。哭什么哭?自已赖床,还要怪人家?
怎么一大早就让孩子哭呢?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另一个房间响起,等一会女人进了孩子的房间,对男人说,你下去吧,我来。
她轻轻拍抚着孩子的背,轻轻擦去小孩的眼泪,亲亲他的小脸蛋,捏捏他的手和腿,宝贝,听,窗外小鸟儿叫啦,要不,我们去看看?好哇,小孩儿闪着晶亮的眼, 瞬间忘记了刚才的不开心,乖乖地起床,穿好衣服,勿匆擦了脸,背上书包。
门口大树下小鸟儿快乐地飞来飞去,叽喳欢叫着。听,小鸟儿在跟你说早早早呢,女人说,小孩儿开心地对小鸟说声早呀,便满足地拉上女人的手,一道上了幼儿园。
女人送孩子回来,迎面是一张阴戾的脸孔,和粗暴的男声:有其母,就有其子,晚上看看看,早上蹭蹭蹭,小鸟都比你们起得早,还有脸跟小鸟说早早早!
女人不理他,自顾自干自已的事。她太了解这个人,他姓负,名字叫负能量。如果她稍有反应,那今天不是地震,就是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