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医生把老头儿的针拔了，嘱咐他按久一点，抬眼看看剩的不多的药问老头儿：“怎么办，这点药还要不要打了。”他头儿缩了一下手，心有余悸的回答：“不打了不打了，打了也不起作用，尽是盐水。”小霞医生知道他是怕打不上，其实自己也泛促，打不上又被数落半天。就没有啃声，把药瓶收拾了出来，秦姨也跟出来坐在外间的长椅上，跟王大妈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起来，王大妈耳朵背，东答一句西扯一句，秦姨也不说话了，姚婶又一个劲多谢了小霞医生，拉着王大妈说回去了，王大妈起身一起往外走，迎面又碰到进来的徐嫂子，站在门口又是一阵嬉闹。这时，小霞医生看到老头儿从里间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出来，看他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撑着椅子扶手，条件反射的看他针眼的地方，血冒了出来，浸湿了外面的输液贴，流了几点淌在手背上，小霞医生赶紧喊到：“老爷子，老爷子，先按好，先按好，你那又流血了，叫你按久一点按久一点你就是不听。”一边快步去拿了棉球儿过去，老爷子还没有站稳，哪里顾得上去按，小霞医生跑过去抓起老头儿的手，给他按住了针眼，又用棉球擦干净了流出来的血。老头儿站着稳了稳身子，抬起撑着椅子的手按住了针眼，小霞医生抽出了手来，老头儿慢悠悠地朝出走，还是那种不在乎的语气：“流这点血有个啥事，上回在屋里劈材把脚指头划破了，流了一碗血都不止。”小霞医生跟在后面，翻翻眼睛，心里说：“那是你自个不小心搞的，没得埋怨的，在这里流的血，还不是又要叨叨半天呢”。老头儿耷拉到外面，坐在刚来时的老地方，看着他扎针的手背，松开按住的手，瞅瞅说：“没流了。”立马又去掏烟。秦姨烦老头儿抽烟，皱着眉头说：“老爷子，你再多按一会儿，招呼一会儿又出血了。”老爷子不理她，自顾自的点烟抽起来。待续
爱作的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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