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昆明我是一窍不通的,但如果论起雨,我是有大把的谈资可以娓娓道来的。所以当我看到这篇《昆明的雨》时,我的心中存在着一半的尊重和一半的亵渎。说昆明我定然比不上汪老先生,但道起雨,我还是非常愿意与之一较高下的。不过当我读完这篇散文之后,我不仅为我的这种争强好胜有些自惭形秽,同时也惊叹于昆明的种种。
我之所以在读完之后产生截然相反的态度,是因为这篇散文的名字并非是对其内容的高度概括,而更像是内容的一剂药引,由一场雨引入昆明,引入汪曾祺的散文。
在文中,汪曾祺老先生这样描述昆明的雨,昆明的雨一直是停停下下,下下停停,而这样的天下转换,也让人对雨没了厌倦感。人类从来不讨厌雨,人类讨厌的是雨一直下或一直不下。在聊完昆明的雨后,老先生还捎带聊了些风水方面的东西。在昆明有这样一个习俗,家家户户会在自己的大门前放上一个镜子和一个仙人掌,相传是用来辟邪驱鬼的,这样的习俗其实不只是在昆明,在中国的很多乡村都是如此。
因为常年下雨,且温度适宜,昆明有很多菌子,北方人对菌子不是很了解,因为它有另一个名字——蘑菇。昆明的菌子种类也很多,最多最便宜的当属牛肝菌,之所以起这个名字,大概是因为看上去和牛肝有点相像,至于味道和口感像不像,也只能切身尝过之后才能予以评判了。而汪曾祺先生对他的评价是滑嫩鲜香,可见这种菌子味道还是挺不错的。青头菌炒出来是绿色的,瞬间与其他菌子拉开了差距,对于这种赏心悦目的食物来说,口感上的稍逊不足其实已经无伤大雅了。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鸡纵,这种菌子也叫鸡肉丝菇,价格方面是有些偏贵的,在昆明本地,这种卷子的价格与鸡肉的价格相差无几,虽然也能时常走入寻常百姓的餐桌上,但置身于菌子遍地的昆明,这种菌子算得上一件轻奢品了。最后则是卷子中的两个极端,一个是中吃不中看的干巴菌,一个是中看不中吃的鸡油菌,这两种菌子大概都不会被摆放到外来人的餐桌上。
聊完了昆明的菌子,自然也不会忘记昆明的美景,滇池上的传说数不胜数。稍加寻找,便能得其万千。在散文中,汪曾祺主要提到了杨梅,缅桂花和大木香花三类植物。杨梅在今天已经是随处可见的水果了,但昆明的杨梅是与众不同的,最鲜明的特点就是个头大,还因此得名火炭梅。用火炭来形容一个水果的大小,我大概率是不敢苟同的。而说起缅桂花,自然是和缅甸有些渊源,而之所以称为桂花,大概率是因为其香气与桂花颇有几分相似。不过说起它的香味,就不得不提他另外一个名字了——白兰花,白兰花又叫把儿兰,虽然带了兰字,但本质上除了味道外和兰花是没有任何关系。最后的大木香花,我大概已经不记得所论述的内容了。只记得在散文的最后汪老先生用了一首诗聊以结尾,而在这里,我将这首小诗重新搬了上来。
莲花池外少行人,
野店苔痕一寸深。
浊酒一杯天过午,
木香花时雨沉沉。
关于这篇散文,其实我读了很多遍,初读它时,由于心境不定,并未真正的有多少感慨,而三番五次阅读之后,越发觉得此文章甚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