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诞生之261坏人
她终于到了永定门火车站,排在长长队伍后面,她要提前一站下车,免得遇上红箍老头惹麻烦。可这样她就不得不走将近五十里路才能回到家里。
懵懵懂懂的下了车,她茫然四顾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又是一个老头凑上来,搭讪着问她是去哪里,要不要坐车。她摇摇头,挑了宽敞的大道径直走去,老头在后面追了两步,又折回去。
她重新站住,在身边寻找一个能够信得过的人问路。到县城要三十五里路,只要顺着坑坑洼洼的柏油路一直走下去就能到。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人告诉她,抄小路走回去,到她要去的南营村不到三十里,他可以负责给她指路。她客气的拒绝了,不是信不过这个人,而是她忽然想先到县城去办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她盘算一下自己身上带的所有钱,不多却也不少,不知道车站老头的车是什么车,这些钱够不够。她折返回去,远远地看到车站屋檐上巨大的红色五角星,她又忽然站住,觉得自己又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为什么不散散步呢?
人生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趁现在还活着,多走走,多看看,有什么不好呢?一旦埋进黄土,就算再睁开眼,看到的也不过是一片漆黑而已。
她顺着大路走下去。累了就在路边的杨树下坐坐或者看到左右无人,便跳进田地里,寻一些能够入口的瓜果来解渴饱腹。没有既定的目标,也就没有了行路的压力,这样的长途旅行反而其乐无穷。
“嘿,你干嘛的?站住!”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吼起来。她吓得一下子跳起,匆匆朝身后瞥一眼,顾不得丢下手里的两个嫩茄包子,撒腿就跑。
可她实在是跑的太慢,对方又太过强壮,还没有逃出茄子地,她就被一直粗糙的大手牢牢地抓住。
冯清莲慌慌张张的道歉,连声说:“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有钱,我可以赔偿给你!”那汉子却任凭她哀求,就是不放开她,大手像铁箍一样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她要是想要脱逃,大概也只有壮士断腕一条路径。
汉子狞笑着问:“你赔钱,拿什么赔,你赔得起吗?”
冯清莲闻到一股浓烈的大蒜的味道,不知道这个男人吃的什么,要就着这么多的蒜瓣。她越挣扎,男人抓的越紧,甚至就要把她拉进怀里了。她举目四望,炎炎夏日的晌午,周边都是一片浅绿青黄的世界,除去他们两个,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她不再挣扎,心头上油然而生一股悲怆凄凉的感觉,不禁对自己怜惜起来。莫非今天还要遭一次这粗野男人的蹂躏吗?她该怎么办,是乖乖地就范还是拼着鱼死网破的挣扎?
冯清莲哀求着说:“你先松手,我跑不了!”
男人的另一只手重重的在她的胸上摸了一把,险些把衣服的扣子都一把扯下来。她被男人朝后一搡就摔倒在地上,手里的两个茄包子滚落到了一边,她也压倒了几颗茄子秧。
男人弯腰随手拽下两个茄子在手上颠颠,一脸坏笑的在冯清莲面前蹲下来说:“把它们两个吃下去,就放你走。”
冯清莲直勾勾的盯着男人,两只手紧紧地扣着地上的泥土,又干又硬,连个土坷垃都没有摸到。男人把茄子朝她递过来,她出于本能的摇摇头。男人很得意,又颠起茄子说:“那怎么办呢?让你吃,你倒不吃了,那么就跟我去见公吧!”
男人站起身,把两个茄子远远地丢开,双手放在腰带上,色眯眯的盯着冯清莲说:“应该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吧!让哥爽一爽就放了你!”
冯清莲慢慢的蹲起来,四外打量着,怯生生的问:“就在这里?”
男人没有想到冯清莲如此的上道,双手拎着裤子也朝四外看看,不以为然的说:“天做被,地做炕,我觉得这里就不错了。”
郑重声明:文字皆是原创,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