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子夜》:明明是夜深,却又是黎明来临前的畅想(八)

子夜
茅盾

《子夜》是中国现代作家茅盾的长篇小说代表作。

小说讲述了中国民族资本企业在面临内战纷乱、帝国资本主义夹击、同胞相疑、工农暴动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夹缝求生的故事。以民族资本家吴荪甫为代表展开描写一系列的企业发展求生的现状,同时对资本主义家的嘴脸描写得淋漓尽致。

颇有城府的吴荪甫对待工农残酷凶狠,击垮同行,桀骜不驯,却输在了帝国主义资本家赵伯韬的“经济封锁”中,最终沦为时代更迭的“大冤种”。

作者从经济发展、新旧理念、男女之情等多方面来描写当代的现状,动荡的时局、矛盾与冲突的内忧外患、保守与冒进的商场厮杀,千千万万的民族企业家“吴荪甫”的抉择,刀未开刃却处处见血,真实地反映了当代的社会现实与“斗争”。

(“明明是夜深,却又是黎明来临前的畅想”点明了时代隐晦的背景,阅读时,全书氛围感超强,但主线部分有些杂乱,也可说是多条线索分开描写但齐头并进突出中心主题,像是一幕幕的情景剧,读至结尾,作者之格局,意犹未尽。)

内容线索解读概括:

28、吴荪甫拒绝屠维岳辞职,命令其一天内解决工人罢工问题

吴荪甫的状态越来越焦急了,当初收购八个日用品工厂时还那么信心满满,如今却越发地怀疑起自己来了。

屠维岳前来跟吴荪甫报告工厂里的状况,工厂里的工人得知要裁员减薪,又开始闹起来了,这一消息让吴荪甫大发雷霆,也质问起了屠维岳,那个反间计一点用都没有。

屠维岳看出吴荪甫的焦躁和不信任,当场表示要辞职,吴荪甫却不答应,反而命令屠维岳一天之内解决员工罢工的问题。

这下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29、工厂工人齐齐反抗,罢工

屠维岳向工厂里的员工传达了吴荪甫的命令,提出“员工与老板互相理解,互相帮忙度过难过”的说法,可员工们都不买账,一心想争取自己的利益。

裕华丝厂车间里全速率转动的几百部丝车突然一下里都关住了。被压迫者的雷声发动了!女工们像潮水一般涌出车间来,像疾风一般扫到那管理部门前的揭示处,冲散了在那里探头张望的几个职员,就把那刚刚贴出来的扣减工钱的布告撕成粉碎了。
“打工贼呀!打走狗呀!”
“活咬死钱葆生!活咬死薛宝珠!”
“工钱照旧发!礼拜日升工!米贴!”
愤怒的群众像雷一样地叫喊着。她们展开了全针线,愈逼愈近那管理部。这是她们的锁镣!她们要打断这锁镣!

30、屠维岳企图策反女工,打开突破口,罢工没解决反而引起全方面的工人罢工工潮爆发

身处基层的屠维岳很快就从工人身上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他笃定,工人们之所以举行这么大规模的罢工,势必是因为这背后出现了什么“民主主义”等毒害人心的理论,他一定要把这种内奸揪出来,让工人们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对的。

经过一天一夜的筹划布局,屠维岳成功地在女工中间安插眼线,里外配合,策反女工,但没想到,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会被打散,整个上海全方面的工人暴动工潮来临了,一片混乱,看来只能以暴制暴了。

31、火柴厂周仲伟遭工人围堵,思来想去决定投奔吴荪甫

上海工人暴动全面展开,不仅仅是吴荪甫的工厂,其他国企的工厂也遭遇了一模一样的情况。

火柴厂老板周忠伟因为拖欠工钱和停工遭到了工人们的围堵,他拒绝接见工人代表,最后被闹得没办法,才请另外两位同行帮忙镇场子,告诉工人们自己已找到投资,不日便可开工,工人们半信半疑地暂且散开了。

两位同行得知周仲伟的情况,便提起了“财大气粗”的吴三爷前阵子才收购了八个日用品工厂,这火柴想来也是日用品,何不试一试?

这主意让周仲伟浑身都舒畅了,没错,就这么办吧,去找吴荪甫谈一谈,他想收购也好,想投资也罢,只要给自己一个总经理或者老板的头衔,那又有何妨,反正他是没什么经济头脑了,他只要一个老板的面子和气派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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