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木人石心两点水
关于那篇小说,在毕业许久的今天我还是决定完成,而且在我的小说中会附加他自己写的《情殇》,幻想当我奉上男主角的小说之时,可以耳闻他的好听歌声。咦,瑞冰蕊何以知道他的歌声好听?
记得那时,我不喜欢前桌是他,偏偏他坐到了我前桌的位置,时不时的就喜欢侧身或是干脆正后朝向,瓜田李下的毫不避嫌,放声自我陶醉。我都想自动消失。尤其是看到他那帮损友们的诡异无边的笑脸,难堪怨恨一起涌现我,无处发泄。
只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真的挺好听,音律有度,声音很轻,从他口中唤出的“瑞冰”入耳绵柔,很是中听。
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音容,只有搜索记忆去让关于他的美好重现。
我还记得那次晚间,我跟罗南下楼打水去,走进狭小空间处,人流密集中,海拔够高的他,被我一眼瞄中。不其然他回头也看见我,此时的他正在打水前排,有序的队伍之首,后面等的心急的同学大有人在,生怕一不走运轮到自己的时候会落得人水两空。
他看到我的脸呈现的是何种表情。陌生?熟悉?朋友还是同学还是其他?
心情是怎样的颜色?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心情?
想吗?想见吗?便相见。
不知道什么心情,只是忽然感觉挺好,不即不离,恰到好处的距离。
你眼里有我,我眼里有你,暖暖有感,很舒服,好似心头抹蜜,嘴角含蜜,整个人浸在满足的空间里。
他对我,我对他,好像一样的心情,心照不宣。
如果,你对我的心情,碰巧,和我对你的心情,是一样的心情?会是怎样的心情?
世上还有比茫茫人海中两颗心碰撞在一起更难得的吗?
只有遇到了两厢情愿,你才知道一厢情愿是多么的苦与酸?
只是眼下,应该是怎样的态度?适合什么样的姿态?
身边的罗南怂恿我给陆骐騟一个助我为乐的机会,美其名曰:有人乐意代劳何必亲自出马。
我也听到有某男鼓励他“给你那同桌打水呗。”
是,我们是一日同桌。
身边的环境不算安静,多为叽叽喳喳的小女孩活力所现,我自己坚守自己的安静。
橘色灯光为陆骐騟镀了一层柔软,一如既往的优雅背影,此时此刻,我知道他心知肚明,后面一米之外就是我。
迟疑一秒,他回头,一只长腿轻松一抬,跨步在外,定住,用着一贯有温度的声音,柔和语调略带商量语气“我给你打吧。”
求着让人同意自己的帮助?这是为那般?
我不想迎合他们笑柄得逞。
决议自力更生。
朋友笑我费力不讨好。人家求之不得呢。
他的同伙也在此积极鼓动“给冰蕊打水呗。”
我一贯拒人千里作风“不用”毫不留情说出口。
他盯着我三秒,低头找准落脚之地,果断踏出另一只脚,徐缓走到我面前,并不说话,身体力行,动作一马当先,伸手作接暖壶的手势。
我突然没有半点迟疑、没有半点忸怩、没有想什么、没有想如何做。
也许,不想看到他的忧伤,或是,为了避免他的尴尬。
我松手,他接手,一气呵成,好不默契。
自然,完美,漂亮。
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没有落地报废。
我知道在他走向我的时候并没有十足信心我会乖乖递给他,所以他才没敢大胆的拿走我手里的暖壶。我却意外的主动配合他的举动。
告别陆骐騟的日子,一个人的日子,心里的自己。
一个人在家,独居一地,面对书与书桌,写字、看书,忙里悠闲,闲里充实,悠闲又充实。
高考的失利,即使把陈年旧历的失败,新帐旧账一起算又怎样?
瑞冰蕊修行多年,终于,没有使自己‘立于败之地’,即使高考失利又失意,自己也不要失败失去自我,坦坦荡荡淡淡然然,瑞冰蕊不能使自己抬不起头,没有使自己抬不起头。即使在现在前途未知,道路未明的今天,针对一切新型糖衣炮弹或是传统直接攻击,瑞冰蕊都可以对答如流,应对自如。
有人问,那人意欲杀杀我的嚣张,狠狠打击一番“冰冰咋没去上学?”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颜面无碍、心情不变、士气不错“没去上。”
有人,似乎真的不知情只是喜欢和习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探索精神。
“冰,没上学?”
“不上了。”
“咋不上了?”
“毕业了。”
“啥毕业了?”
“高中”
“毕业没往上考还是没考上?”
“没考上”······
有的人,长舌妇型的死皮赖脸、明知故问、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但是我的气势绝对不输。
“冰怎么不去学校?”
“不上了。”
“咋不上了?考上了不上?”
“没考上。”
“没考上?咋别人没考上都去上了?多低的分都去上了。”
“不想上了。”
“不上学了,那打工呗,挣个钱。”
“嗯。”木头人一样应对她。
没有什么可以把瑞冰蕊打入谷底永不得翻身,除非我乐意。
高中、大学,考上是自己家的骄傲,与人何干?考不上也是自己的事,关你何事?
总是有人幸灾乐祸他人的跌倒,沾沾自喜他人的成功,殊不知都没有自己的份,跌倒爬起来收获坚强,成功里收获了丰收。却都不关你的事。
我答应过自己不会使自己再受无谓的苦与累,我发誓会让自己过的好。
曾经的瑞冰蕊心劳日拙、心力交瘁。苦与累,为学习,为成绩,为荣誉,脆弱的心的快乐就只是依附那些时有时无,抽象的,易得永远大于易失的东西,多么危险,当快乐的依托轰然倒塌的时候,自己的心也土崩瓦解,无情的痛苦翻江倒海汹涌而至,满盘皆输。
当痛苦的人痛苦的心在痛苦的世界里浸泡太久的时候,痛苦引发的思索会使人变的智慧,我一直在寻找快乐,只是方法和对象不得当。
而我已经发现,心灵的丰富的安静才是值得追求的快乐。我会向目标前进。
我会尽力而为,我会全力以赴。全心全意想要做好,结果不予计较。
“学会了接受而不期待,失望也就少得多。”
法拉第说“拼命去争取成功,但不要希望一定会成功。”
人为活着而吃饭,而非为了吃饭而活着。
人为之一切是为了活着,但活着却并不是为了这一切。
我不会要求难以达到的高度,不会苛求完整或是完美。我会活的顺其自然,乐天知命。所以即使我没有傲人的成绩后,我依然有自己的骄傲。这就是我喜欢的自己。
我似乎不再心高气傲,高考失利没有眼泪。
思考,思考了好久好久,又好像什么也没思考,或许有心自己在家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不赞同的妈妈以为我是“延迟”报告“不上学”的事实。但是必然又是在久久的等待里。成考无心去上,许是有心明年的高考。
悠闲岁月,惬意十月。
终于有时间停下来走走停停了。
陆骐騟,真诚的陆骐騟总会使我真切的感受到真正的感动,温柔的陆骐騟时刻散发着温和的气息让我感到特别温暖。他可以让我体会到微笑着流泪与悲哀的幸福的完美感受。他是让我想到就开心的他。
蒙诗忆呢,我没有忘记他,想他的时候很想很想,越想就会很痛很痛,如果想到梦里的他,我又会欢喜,不同于陆骐騟的感觉,陆骐騟虽然迟于蒙诗忆三年才出现,陆骐騟留给我的记忆远超于蒙诗忆,只是那么久远记忆的那个深刻的梦,我又怎么会忘!那个梦中温暖的画面,还有无声消失的身影,那个梦里的少年不知今日是否美好如初?
自从他走后,再没遇见。记忆里挥不去抹不掉的蒙诗忆。
四年,不断的等待,等待中忍不住的思念,思念里止不住的等待。
那些记忆里的他们,现在都是什么样子呢?
霍越。
许乐一。
甘宁。
还有多少。
我坐在书桌前,漫观天外云卷云舒,天马行空,去留无意。
日历在手里随意的翻动,没有打住的节点。
眼前一亮,咦?
10月18日?九月二十?转动小脑袋急速运转?
这个日子该是某人出生的日子咯?
实乃天赐良机。不得不为。
手里的日历回归原位,拿起手机,按下熟悉的那串数字。响铃几秒,速度被接通。
熟悉的气息好似迎面扑来。
“喂,你好。”霍越的声音,依然那么彬彬有礼。
“你好”我也正色。一秒变脸“猜猜我是谁。”
“除了你还有谁。”霍越总是这么没有幽默感,一点不配合“猜我猜不猜”。
只是也只有这样才说明默契依然。
“哈哈。”我很不淑女的笑着。
“姐。”
“老弟好。”如果面见会不会直接标准的行礼,以示郑重。
“周六有时间吗?”
“时间是有的,只是所为何事呢?”我故做深思状。
“没事,就是找点事。”他道出口,好冷的笑点。
“噢,明白。准时。”
不忘提醒“别忘了带上甘宁。”我就摸不着头脑了?甘宁是我贴身之物吗?随身携带?哈哈。
“没问题”当初伺机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那么局促?只是什么时候他们打得如此火热?这样也好,甘宁再也不会骂我重弟轻友了,当初每当我接过霍越需要缝补的衣服之时,身边的甘宁就会酸溜溜的颇有微词。哟,一个女孩子和男孩子比衣服破口的频率是为那般?
偶然遇到霍越的援助之手,“谢谢”以对,甘宁也质疑我为什么对霍越那么客气?还谢谢长谢谢短的。
“怎么就没见你对我这么好的待遇?”我随即就变“谢谢,别人是大恩不言谢。对你是大恩必大谢。”我呈有模有样的毕恭毕敬,外加作憨笑鞠躬态。
“这个度数是否满意?”我乐得配合。两人齐齐哈哈。
是的,感谢好朋友甘宁。无比感谢。感谢她可以忍受我的极端,在我极端沉默的时候陪我一起沉默。在我极端语言泛滥的时刻又陪我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