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后殿抚芸殿里,藏景难僵硬的坐着,双眼看着双脚,静静的等皇上批完奏折,叫他回话。三王叔虽说是陪他来皇宫了,可一见完他四弟也就是皇上,就被太后寝殿来的的花内宫带走了,剩他一人答完该答的话后,皇上也没叫他走也没说不走。
藏景难希望现在马上能出来一人来活跃活跃一下气氛,哪怕是姓坞的那个毒蝎也行。
这时殿外的内官报:“太子求见。”
相貌端正的青年从殿外地进来,便看见右手边颓坐着的藏景难,后立马收了眼色摆正姿态:“儿臣给父皇请安,这是儿臣这几日筛选出来的藏珠里符合驸马的人选,请父王过目。”
藏景难对他这位小他一岁的太子藏裕德实在没什么好感,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就像是被人操纵的木偶一样。
“景难王兄,裕德这也好久没见你了,想必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启织姑姑的婚事。”太子看向一旁的藏景难。
皇上藏仁山把太子呈上的奏折摊开,藏景难看到了一角:“太子既然在场了,就不等你哥哥景平了,这是礼寺少傅的官印,景难你拿着这个去文礼司,在启织嫁出去前暂时挂个职。”
藏景难眨眨眼,少傅这个官职在礼寺里也算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了。但是这个官平日里虽是个闲职,但眼下定荣长公主选驸马这种大事都是礼寺在忙,且一个没办好就时时掉脑袋的大事。他虽说是个皇亲贵族吧,但怎么说能就因为他这个不尴不尬的身份,朝堂上的人大都是忌讳他的。皇上眼下给他这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怎么都不是好事,皇上这是把难题都丢给他了啊。意欲想办法拒绝:“皇上,这件事是不是下的太快了,先不说我不熟悉礼寺的一杆事务,等我回府了父王定要训斥我了。”
藏景难话还没说完,皇上便抬手把太子给他的奏折也递向他:“不防事,这件事朕先与你父王商量过了,你父王也同意了,你就干到启织嫁完人就行。你先看看藏珠的人选,稍后去文礼司办完手续后,再去与迦书董和盘允二人要这几日的事宜。”
太子在一旁劝导:“父王把此事交给景难王兄,裕德想景难王兄定能为启织姑姑觅得良婿,为藏珠寻得一干将名臣盟友。”
藏景难只得起身走到皇上玉桌前拿过折子和官印:“那侄儿就试试看。日后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还希望皇叔和皇弟担待一些。”
皇上眯眼看了一眼藏景难那看似不情愿委屈的表情,抬手指着他:“要担待的可是朕能决定的?要真出了差池,先不说启织的意见,朕可要拿你的婚事做补偿。”
藏景难深吸一口气,苦笑:“皇叔,可真爱开侄儿玩笑,此前三春射宴可还答应侄儿说是不插手侄儿婚事的,怎么说不算就不算了。”随即又问,“皇叔莫非内心已经给侄儿选好了,不知是哪家的女儿能得皇叔的青睐。说给侄儿听听,也好让侄儿前去认识认识。”
太子:“景难王兄确是不小了,成年后年年拿各种筹码搪塞,也该找一找了,也好让这呈珠城内的贵胄们悬着的心安一安。”
“哼,你景难王兄本事可大着呢,和他三王叔一样不着调。朕跟你父王这几年就没提过你婚事,你要是年年用三春射宴或者其他什么得头筹来换你婚事,朕看你还是和你三王叔一起孤独终老算了。怎么,这次朕来定规矩,就拿这个做筹码。如何?”
“如此,那侄儿便只能霍去性命给启织姑姑给藏珠寻得好驸马了。”藏景难作揖,“那侄儿现下便出宫去礼寺了。”
皇上点头:“嗯,去吧。太子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