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孙文和滇桂搞出那么大动静,大段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好像没看到一样,这显然和他大国总理的身份不合,那么为什么他一言不发呢?
其实这段时间,大段正在忙着另外一件事:开战。
早在辩论赛之前,大段已经做好布局,黎叔赢得辩论赛这个虚名,而自己则操纵民国加入欧战,通过实际的胜利向国民证明,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胜者。
想一想,这老袁留下的遗产里,基本上算是实现了一统,也就是西南这几个熊孩子不乖,还游离在控制之外,总是时不时惹些麻烦制造些混乱。现在黎叔已经被KO,自己也拿到了主角光环,大段觉得有必要趁现在有魔法加持,一鼓作气荡平西南。能完成老袁所不能及的事情,那自己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大段也很清醒,自己这人气虽然高涨,可打仗流的是血,花的是钱,而且这滇桂也不是张勋那五千辫子军所能比的,那更是要花大钱。手里没钱怎么办?融资呗,往身后一瞅,日本倒是乐意做个投资人,不过人家也表示投资没问题,你得表一表诚意意思一下。
什么是诚意呢?那还用问,日本一笑:我们在欧洲打的挺累,都没力气挖战壕搞后勤了,你手下不是刚好有一波人闲的发慌嘛,送到那去帮帮忙出出力,包吃包住,不仅报销来回路费,还能赚些外快收些外汇。
大段一听表示可以啊,反正这么多流民不种地,就在那墙根下躲猫猫,闲着也是闲着,还要浪费不少粮食,正愁没地方打发呢。这要是送到欧洲不仅节省了口粮,而且还少生很多事端,更别说还能创收了,这等好事没理由不做啊。
不过他也很清楚,现在大冯是一哥,都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嫡传弟子,怎么地也要多给点面子,不然这自家兄弟也内斗,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与德国干架,大冯表示没意见,痛打落水狗嘛,何况这德国也没少欺负咱,现在有机会修理它一顿,当然不能放过。不过他想确认清楚,日本为什么那么好心,尤其是那些已经被日本吞到肚子里的德国在华堂口,他们会还给民国吗?
大段一时间哑然无语,他觉得想从日本嘴里抢食不太现实,这种事情连老袁在时都不敢想,现在去想只能说太傻太天真了。可是如果坦白说是为了借钱,那是不是听者有份,也要分给大冯一份,这显然也不是大段所希望的。
“老头子在时,咱都不敢和人家硬碰硬,现在更不可能让日本把山东那地吐出来了,人在矮檐下怎肯不低头”大段长叹一声表示无奈,“倒不是说他日本有多么好心,只不过现在就是有这么一个教训德国和奥匈帝国这两家伙的机会,他也就是借花献佛而已。咱们被这些一等强国欺负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个机会报一箭之仇,为什么不去做呢?不要辜负了国民的满腔热血。”
对于大段向日本借款一事,大冯虽早有耳闻,可听到国民两字他还是不愿再坚持。毕竟自己是新官上任,如果这第一把火能整一整在中华大地横行多年的强国,那在国民眼中自己这一哥形象还不大涨;倘若此时否决了大段的建议,激怒了国民,恐怕这第一把火反而会烧了自己,弄不好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白搭了自己多年的努力。
“你怎么看呢?”大段着急说,“咱可要快点决定,晚了可真就搭不上末班车了。”
大冯咬咬牙同意了,借款的事就当不知道吧,反正老子有的是钱,也不稀罕你那点施舍。不就是派些劳工嘛,这是去欧洲,又不是抓进黑煤窑,这搁在平时想去还要自己买船票;再说了,出去长长见识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苦点累点,但总算是旅游一圈嘛。
大冯松口了:第一把火已经点燃,自己能不能吃着火锅唱着歌庆祝粉丝过百万,就看你们的了。
大段轻松了:钱已经到账,西南那帮孙子嚣张了那么久,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吧。
日本欢喜了:鱼已上钩,我又立功了。
送走了出征的劳工,腾出手来的大段又将如何处理孙文他们呢?大冯是否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呢?且看下回一山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