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常备药要比监区医务室要好得多也齐得多。监区大半的人吃过他的药,得过人家的好处,包括蛇哥本人。这两个人一起出面干涉,只要不是太大的利害冲突,都会停息和化解。
教授摸出香烟,先递上一支个蛇哥,又给在场的人都发了圈,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然后笑着说:“大家先歇口气,消消火。蛇哥,你让飞机自己说说。如果真的该挨,我们也不拦着,就看你手下留不留情了?”
飞机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一再申明自己并不是“没有把蛇哥放在眼里”,只是一时犯了烟瘾,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行为而已。
“这不就结了。乔队跟我们是老乡,不会追究这件事。既然干部都不管,蛇哥你就当没发生过嘛!”坤师有些倚老卖老。
“人非圣贤,熟能无过?他还是个小孩子,做事没有考虑那么周全。飞机,快向蛇哥认个错!”教授打着圆场。
“蛇哥,对不起!我错了!”飞机认错倒是很快。
“他都认错了。蛇哥,你就卖我个老脸,这次的事就算了。”教授又回身对围观的人说:“都算了,没事了!”
“好!这次冲你们俩个,就算了。但是下次他再落到我手里头,就不要怪我哪个都不卖帐了!”丢下一句话,蛇哥带着人走了。
教授等人也回到了自己的监舍。飞机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坤师摸着飞机脸上红肿的掌印:“小子,今天咋不嚼嘴了呢?”
飞机把脸转向一边,懒得搭理他。
教授皱着眉:“我觉得菜花蛇并不是冲今天这事来的!”
憨弟在一旁嘟嚷:“谁不好惹啊?你干嘛去惹他?”
一句话提醒了飞机:“对了!是那天``````”
原来休息日那天,飞机在开水房洗被套,嘴里学着电视里的台词在念叨:“十指尖尖,肚皮圆圆,一胎生三:一个白牙巴、一个黑牙巴、一个缺牙巴``````”
正巧因早年打架掉了颗门牙的蛇哥,进来大热水洗澡。
“对不起!蛇哥。我不是在说你!”飞机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越描越黑,给自己惹祸上了身。
“少他妈给我叽叽歪歪的!你给我小心点!”这是蛇哥给他的最后通碟,现在飞机才反应过来,不挨打才怪。
教授知道这件事还没完,摇着头,苦口婆心地劝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飞机啊,你就要管好你那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