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亚凌的文字作坊》公众号,读到一篇美文《刺激》,全文不长,照抄如下:
朋友并不怎么富裕,可隔一段,就会带着女儿吃西餐逛游乐园,挥霍一番。我不解,过日子就得实实在在,哪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她咋变得如此爱慕虚荣?于是我侧击旁敲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朋友笑了,说惯坏自己何尝不是好事?天天吃咸菜夹馒头,时间久了,我怕自己忘了世上还有美味佳肴。
这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朋友还住在小城,是一间面北的,阴冷潮湿,一年四季见不到阳光的出租屋。而今,已在西安、海南都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提起往事,她只是说,人得刺激自己的胃口!
很有幸,我对此文的留言被采纳了。留言如下:读文有了一个灵感,想起小时候割稻,捉到一窝小野鸡,几个小伙伴每人分得一只,可是第二天它们都跑掉了。所以,小野鸡就是不安分的代名词。
这个留言好像与《刺激》一文不太搭界。是的,是没有一点搭界,但这是张亚凌老师写的二十几年前的一件往事,而我写的小野鸡也是一件往事,只是时间比它更早些,应该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有一天,我和小伙伴在割稻,突然看见水稻田里有一个野鸡窝,两只大野鸡闻风逃之夭夭,而一窝小野鸡四处逃窜,都被我们一一捉拿归案。
我们觉得小野鸡很好玩。
“每人抱一只回家喂养,等它长大了宰杀吃。”有人说。
于是,我们每人分得一只小野鸡。
想一想,每家屋檐下有一只鸡棚,有公鸡母鸡出没。
所以,回家后我就把小野鸡放入鸡棚里。
我看到小野鸡缩在里面一动不动。
第二天早晨,我打开鸡棚一看,其他公鸡母鸡都出棚了,可小野鸡没出来,我就伸头向鸡棚里张望,连小野鸡的影子都没有看见。鸡棚门关得好好的,不知道它是怎么逃走的?
我问其他小伙伴,你们的小野鸡还好吗?
他们说,放在鸡棚里没了。
小野鸡就是不安分,直到这些小野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才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儿时,我会出现一个古怪的念头,做一只小野鸡好自由,关在鸡棚里的鸡真苦恼,它们被人们喂养,却没有一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