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放秋假”,戳痛了多少成年人的泪点,
引发了多少成年人的“相思”
大多数80后的朋友伙伴们都记得小时候放秋假的场景,放假回到家里,来到地里帮助家里干农活,擦地瓜、拾地瓜干、拔花生、掰玉米...
小时候家家户户种地瓜,地瓜也是我们那里的主要粮食,地瓜是个宝,那是还没有现在的刨完之后,鲜地瓜直接送到集中收购点,省时省力,那时家家户户晒地瓜干。
育苗地瓜芽,老家叫“养芋头”,每天秋天都会种植“麦茬地瓜”,就是麦子收割完成后,种一点地瓜,用来做地瓜种,地瓜成熟后,几家人家会合伙挖一个地窖,老家叫”井窨子”。来年春天,然后专门砌筑或者挖一个坑,把地瓜种一层挨着一层平铺到里面,上面在盖上一层薄薄的种植土,在用水浇透,上面用后塑料薄膜覆盖,等待着地瓜发芽,然后等“芽子”长到15公分左右,开始“拔芽子”,到地里栽种,老家叫“栽芋头”。
每到“栽芋头”的季节,往往一个大家族合伙,把拔好的地瓜芽放大用藤条编织的“框”中,这个工具老家叫“粪箕子”,可以被在肩膀上,非常方便。
“栽芋头”,需要水,同时,需要在耕好的地上,用锄头均匀刨个窝,当时小时候,感觉这个不仅是个体力活,更是技术活,一般都是爷爷、爸爸去做,因为种地瓜需要水,那时从附近的沟里挑水,有时需要从村里的水库里挑水,用扁担挑着两个铁皮桶,每个铁皮桶盛满水约重50斤,两个桶就是100斤的重量,并且路都是上沟爬岩,有的地离水源近点1里路以内,有的2-3公里,非常的不容易。
再用挑来的水,用舀子一颗颗浇到挖好的地瓜窝里,随后用手指将地瓜芽的根摁到泥土里,用双手在把两侧的土扒过来,真正的面朝黄土背朝天。
等到地瓜拖秧的时候,就到了另一个工序,翻秧锄地,一般都是上午锄地,特别是中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也是锄地最好的时刻,一般都是小孩在前面翻秧,大人在后面锄,有遇到地瓜秧长的很旺盛的时候,小孩是翻不动的。找一根木棍,木棍头上削一削,一根简单的翻秧工具就形成了。因为锄地不仅是一个技术活,更是一个体力活,所以大人们都学会了左右开工。中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晒的人的皮肤火辣辣的,经常见到大人们肩膀都晒的扒皮。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就是这个场景。这种锄地一般要经过两-三轮。
等到秋天,地瓜成熟的时候,也是放秋假的时候,小时候的秋假大约在3-4周,开始刨地瓜的时候,先用镰刀将地瓜秧抽掉,老家叫“抽秧子”,然后将地瓜人工用镢头一颗一颗刨出来,在捡成堆,在正式擦地瓜前还有一个步骤就是“掰拆子”,就是将地瓜一个一个从藤上拽下来,这算是完成了地瓜正式变成地瓜干前的一个重要步骤。
“擦地瓜”,刚开始用的都是用一个刀片固定在两个铁板中间,两个两侧固定好木头,大人们一个一个用手把地瓜擦成地瓜干。随着时代的进步,开始出现人工拧的擦地瓜的机器,这是小孩们也可以操作了,只要把掰好的地瓜放到后面的兜里,只需要拧前面的手把就行,大大提高的速度,减轻了劳动力。
等到地瓜擦成堆,就需要把地瓜全部洒到地里,刚开始撒开的地瓜都会摞到一块,需要人工蹲在地上,将地瓜干一个一个的摊开,让太阳光充分照射,那时的种地非常辛苦。
等到地瓜干晒个3-4天,这时就全部干了,开始进入下一个环节,拾地瓜干。在这个时期,人们最关心的就是天气预报,随时关心天气是否有雨,因为地瓜干一旦被雨淋了,就会发粘、涨霉,同时重量也会变轻,在卖的时候也卖不上好价钱,所以一旦有雨,人们就会半夜出去抢着拾地瓜干,有时是半夜,孩子们都还在梦乡,夜里看不见,只能先把大的地瓜干拾完,等到第二天早晨,在去捡漏拉的小的。如果地瓜不干,或者被雨淋的,家家户户家里雨淋不到的地方都是晒的地瓜干。
将拾好的地瓜干装入麻袋,在用木制的手推车一点点推回家,为了重复利用麻袋,会将地瓜干放入一个房间里,房间三面靠墙,临空的一面用地瓜干垒起来,隔段时间家家户户就会用麻袋装点地瓜干运到镇上去卖,作为家里开支来源,卖完地瓜干在买点别的补贴家用,那时上学的学费都是家里用地瓜干换来的。
秋假忙碌的时候,每家的早饭都是在田间地头吃的,一般早晨爸爸们会早早的起来去地里干活,妈妈们在家里用柴火烧火做饭,烧火做饭用的柴火都是闲暇的时候妈妈们到坡里拾的,老家叫“拾柴火”,然后每天早晨都会煮上一锅地瓜粥,带着蒸的热气腾腾的馒头,下面煮地瓜,上面蒸馒头,等饭做好后,妈妈们用扁担挑着去地里给爸爸们送饭,有时孩子小,经常扁担的这一头是饭,另一头是小孩,从家里到地里有好几里路远,这一趟妈妈们要歇好几次,然后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田间地头围绕在一起吃饭。
偶尔家里会留存一点地瓜,洗干净到磨面坊里磨碎,然后支起大缸,用棉布将地瓜粉一点点过滤,过滤好的地瓜粉等到第二天就会全部沉在缸地,在将多余的水全部倒掉,就形成了我们平常吃的淀粉,那时没有买淀粉的,农村也没有卖的,家家户户都是自己手工制作的,制作好的淀粉用来烧鸡蛋汤、团丸子、掉粉皮。
还有一部分地瓜干磨碎了,用来摊煎饼,那时也是我们日常的主食,家家户户支鏊子,摊煎饼,头一天下午将地瓜干淘洗干净掉磨面坊里磨成胡状,第二天一大早大娘婶子们都来帮忙一起摊煎饼,那是摊好的煎饼摞在一块2米多高,等吃的时候,揭一小摞,用水洒一洒,在叠成个,就成了我们的日常主食,我们上学,外出打工,都会背上后后一摞煎饼,我们都是吃煎饼长大的孩子。
看到着,这个场景是否历历在目。
那时候的生活辛苦,但生活的很甜,远离城市间的喧闹,远离社会的复杂,在简单的生活中陪伴着孩子一起长大;
那时的生活很累,但笑容很甜,没有繁杂背后的琐碎,没有尔虞我诈的社会,平淡的生活像地瓜一样又甜又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