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了。用另外一种方式在天国守护我们。那日阳光明媚,和我们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们守候在火葬场的后面山岗等候母亲的骨灰盒。刺眼的阳光伴随着瑟瑟的秋风肆虐着我哭红的双眼,很痛,很涩。我披麻戴孝,手执幡旗,泪眼婆娑,脑畔不禁掠过那首元曲,“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是啊,满山的断肠人。老树下,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哀嚎,涕泪交加,也不知逝者是他何许人,父亲,母亲,妻子,还是兄弟?我暗自揣度。旁边也没有亲人的劝慰,十来分钟后,男子渐渐停止了哭泣,燃起一根烟,情绪慢慢平静,通红的双眼却藏不住悲伤。我的眼泪又留下来了……如词所云,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果真无处话凄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