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本文涉及“死亡”,还有两张相关图片,对此反感不适的,请止步于此。我会加大第一张照片之前的空白,为阁下留出撤退的空间。
但愿简书的编辑或文本格式化,允许这段空白的存在,这是为了尊重大家的意识自由。
一直迷惑何为“死”,就像大多数时不知为何而“生”,这是一个古老的悖论,不谈也罢。
小学时候读金庸小说,看到“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竟满心释然,这或许意味着生死不过两个平行世界,没有哪个更好,哪个更坏。
初三那年初冬,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在诸多繁冗的仪式中,我躲到角落里,木讷地思考到底什么是死。对我来说——再也见不到面,不能跟TA讲话,打电话没人接,写信没人回——这就是死,且至今我都这么认为。
按照我的定义,许多恋人分手后,也是这个状态,那就是对一方来讲,另一方死掉了。
除了死刑与安乐死,死亡的降临经常是出其不意的,生命由此嘎然而止,全都结束了。
印第安的巫师说,死亡就在你左肩后方一臂之遥,如果你突然回头,或许能瞥见少许,但请诸位不要这么做,只须知道生命是个战场,为之博弈的只有你——和你的死亡。
唐望曾说,每个人的死亡都是不一样的。如果你爱看书,或许它就是某一句话后面的小逗点。对我来说,我的死亡或许就是对焦时一个漂亮的光斑,也叫弥散圆,谁知道呢。
我们都是必死生物,早晚的事,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我们经常忘记这一点,倒很可怕。
于是当我们终于遇见的时候,一阵惊愕——这就是我下了916准备过马路倒顺25时的情形。很犹豫要不要拍,最终鬼使神差。
人被覆盖着,路人无不哑然而视。
正当我考虑进一步构图又不冒犯的时候,过来一个人把我轰走了:别拍了,够热闹了!
离开这个场景后,我想死神与亡灵仍在路口上空徘徊,游荡。跨过斑马线时,我分不清我们之间,到底哪个更是不幸——终于解脱了的他,还是仍在与死神搏斗的我。
顺25足足等了半小时没来,我又要迟到了。
唐望说,生命就是一场舞蹈,你单独跳给死神看,什么时候跳完,它什么时候收走你。
那既然如此,何不光着屁股让它看个够?
我想,这就是那只蝴蝶所做的:
“去它的柏油路,去它的拿着相机把镜头对准我的人,这是我跟死神的舞蹈,与你无关!”
不知熵定律是谁制定的——造物还是死神,或许是两个家伙一边撸串一边合谋的。
但自然的腐终究是为了生,而人为(文化制度)的腐却仅仅是为了颓败——颓败了生命本身的无限光彩,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这或许解释了我跨越斑马线时的疑惑。
最后用两句话结束:
“如果你不曾为什么事赴死,又怎敢声称你在追求生命?”(印第安巫师,唐望)
“死神——在生命最强有力的脚步声中共鸣。”(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尼
———用这一生的影,追寻来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