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单人病床的高度约为一米,陪护床的高度约五十公分。此刻躺在陪护椅上的阿珍歪头就能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阿奎的侧影,鼻子一阵阵的发酸。
颌下间隙感染,在家乡的医院已经输了五天液体,没想到来到省会直接被大夫摁在了手术床上。一个大夫嘴里的小手术把阿珍又吓得涕泪横流,想想老公不容易,为啥就不能少遭点罪,人家遇见病毒都没啥剧烈表现,唯有他还要挨上一刀,倒霉蛋儿!阿珍只能在阿奎进手术室之前说:“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没想到真正的煎熬是在术后每天的换药。阿珍帮俩大夫用手电照明,才发现刀口是不缝的,外翻着,连续几天每次换药阿珍的身体都是僵的,想逃,她不能跑。他跑掉大夫的作业环境就会暗下来。俩大夫配合着在那一些翻着的肉里寻找坏死的组织,感染的组织,清除、冲洗……没见有啥止疼药,阿奎的扎着吊针的手攥着拳,双眼紧闭着,阿珍咬着牙举着手电,无奈的看着这一切。如此场景已进行了五天。还不知道还有几天
换药前后的阿奎因为被切开了气管无法发声,但是他的眼睛经常望向阿珍。弟弟们都住的很近,阿珍选择全程陪护,不要他们插手。阿奎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一切,他相信阿珍,他已离不开她。
他们互为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