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啊桥

郑重声明:文章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本文参与迎新班11月作业,含有“桥”的作品。


题记: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在自己单薄的记忆里,与桥有关的似乎格外寡淡。

让我仔细回忆一下,从儿时起,村子的中间偏西有一条普普通通的小桥。这条小桥不知道存在多长时间了,桥的东南角有我们家的菜园地,桥的西南角是我们家的祖坟,那里躺着爷爷的爷爷和从未谋面的奶奶。

菜园地和祖上长眠地,隔着一条一般只有夏季河水才比较丰富的小河相望。

在先人休眠之地的这岸边,勤劳能干吃苦耐劳的父母,先是自己开荒拓宽了菜园原地一大块面积,在里面富有感情,富有技术,富有耐心地栽培着各种家庭常吃的菜:比如起锅必备的大葱,包饺子常用的韭菜,又能当菜吃又能当饭吃的土豆,和上点面用油一煎就是回味无穷香菜饼的茄子,搭上架子就可以长得郁郁葱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缠绕的白玉黄瓜和老来少芸豆,红的绿的朝天的低垂的菜椒辣椒,主要是为了满足妈妈妹妹和我爱吃玉米心愿的香粘玉米,还有脆的振牙、辣中带甜、甜里爆汁的水果萝卜,黄橙橙颜色喜庆的胡萝卜,为了种类再多些带着的香菜茼蒿菠菜,还有过冬农家主要当家菜大白菜,地边上,考靠近水源地还种着种的爬蔓的豆角、南瓜、茭瓜。有时候也会栽点丝瓜,不过丝瓜一般喜欢爬高蔓,所以,地边栽得少。后来,家里为了增收,搞起了草莓大棚,所以近水的园子,还育过草莓苗。有一次,惊喜得在长势喜人的苗圃里,发现一颗红宝石一样的草莓,酸酸甜甜,格外唇齿留香,至今想起来,仍然口水直流。

记得后来我在外地上大学,一次奔波千里,辗转公交,火车,大巴,中巴,最后搭着乡亲的农用三轮车往家里走的时候,妈妈就在菜园地里,忙着摘我最爱吃的白玉黄瓜🥒和包包子用的芸豆,拔大葱,割韭菜。站在小桥上,远远地看着园地里,一个蠕动地身影,弯成了一个黑色的大虾对折一样的姿态。“妈、妈——”我大喊着。心里顿时很温暖,很激动,很开心。乡亲把我直接捎到家门口,妈妈则用胳膊拐着沉甸甸的装满各种菜的竹篓子,大踏步地朝着我们家的方向赶回来。那时候,手机还没有像今天这么普及,联系远不及现在方便。

所以,后来,每次回老家路过这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或放慢车速,在园子里搜寻着,探看着是否有身影。即便后来村里重新划分了土地,把老爸辛辛苦苦开荒后的地,不由分说地变成了集体财产。我对此愤愤不平,老人则心态豁达,不放心上,不与计较。不过,每当走在桥上,就会想起勤劳忙碌着的父母身影。

再往前走,就是村西头的没水桥了。

在这条小桥上,一次偶然的机会,和小伙伴们一起玩着玩着,最后只剩下我和长我两岁的小L。

还在感慨,自从修了这座小桥以后,这边的风景还蛮好看的:不远处,太阳慢慢得靠近了西山,在落日的余晖下,将附近郁郁葱葱的草木,披上了万丈光芒灿烂辉煌的晚霞。而河岸两边,也长满了高高低低,欣欣向荣,郁郁葱葱的灌木。弯弯的小河,从北向南流经这座桥,在夏日的傍晚,更添了一种温柔妩媚静谧安详的风韵。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比较粗心,从来不太善于观察别人细微的表情和心态的变化。我们两个站在这座并没有多少行人经过的桥中央,我转过身面对河水来的方向,朝上游望去。是啊,那边不远处就有我们的母校。可能是风太温柔了,可能是河太安静了,可能是草太旖旎了,小L突然间说“其实……你还挺好看的……我喜欢你好久了……”涨红着脸,鼓足了勇气又写满羞涩与忐忑期待。

“……”我惊呆了,愣住了,木木然。

时间过去已经很久了,也记不清当时自己到底怎么回答的,隐约记得好像说的是我还小,想考大学,所以,暂时没法考虑感情问题,不能答应他。总之,混球的我,当时的回复还挺生硬的。搜索记忆中,和小L总共也没说过几次话啊。而他则有点窘迫着急尴尬,原本就红着的脸,更红了。好像说的是没关系,他可以等。

没记错的话,那时候的我们才上初中。后来,彼此忙于奋斗在各自的生活轨迹里,像两条再也没有交点的平行线。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再见过面。现在,彼此都不在一个城市生活,更没有机会见面了。现在想来,可能校园里的情愫就是这样没有理由、纯真无邪。而一直比较后悔的是,不应该回答得那么简单直率粗暴,让他当场很尴尬难受。

不过,我不后悔。不喜欢一个人,不玩暧昧。杨绛先生在这方面堪称楷模,尤其是回复的方式方法应该好好学习,只是这里感到遗憾,怕是伤了一个人的自尊心。

印象最深的大桥,应该是黄河大桥了。那是在我上大学的一个普通周末,黄河公园只需要五块钱的入场券。站在那个摇摇晃晃的吊桥上,注视着脚下浩浩汤汤奔腾不息安静无声的黄色河水,整个人感觉都眩晕了。原来,你是这样的母亲河啊,黄河水。这也是最让亿万华夏儿女神州子孙魂牵梦萦的河水了,混浊的黄土颗粒翻滚的河水,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滋养哺育,生存繁衍了源远流长,光辉灿烂,群星璀璨的世界上最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经久不衰的文明。致敬伟大的母亲河!

关于桥的记忆还有好多好多,比如闻名中外的南京长江大桥,横跨青岛海阳的丁字湾跨海大桥等等。

桥,连接了两岸,方便了生活,联通了人心,带给人们的受益实在数不尽,说不完。

而关于桥的温馨记忆,一直回荡在心灵深处,像一个触手可及,又远在天边,飘渺虚无的梦。桥上人来人往,桥下河水奔腾,一座座有名无名,大大小小的桥,留下多少清晰活的故事与回忆!那些桥,见证了,见证着,还将见证多少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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