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世界上是一个很常见角色了,可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学习,如何做父母,而有些人对做父母却不怎么认真。傅雷在家书中对傅聪说的话,内容涉及文学、礼仪、音乐、艺术、诗词等,可谓包罗万象,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在以真挚、真诚、真切的方式激发孩子的家国情怀、高尚品格与钢铁意志。傅雷对孩子,最为重视的还是心灵教育、品格教育,这既是为人之根本,也是教育的根基,是我们今日强调的“立德树人”。
当我初为父母时,我曾经也感受到了一份责任,除了想给孩子浓浓的母爱之外,还希望能对她进行音乐、美术、哲学、历史、文学乃至健康,等等全方位的教育,但是却因为自身不能像傅雷一样学贯中西,所以当她到四年级的时候我就已经无能为力了。
当读到第一篇1954年的一月份写的家书,从这篇我们就看到了傅雷用饱蘸感情的笔墨,写出了一个父亲对离开自己去闯荡世界的儿子深深的爱与思念,很多时候有些父母不善于表达这些及时表达,有的采用了一种负面情绪告诉孩子,“你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家?”“去那么远干什么?”。而有些父母选择不表达,而孩子可能就会认为我的存在,对于父母来说可有可无。
同时,在这一封家书中,还参杂着对过往的反思,对儿子的愧疚之情,体现了一个父亲宽广磊落的胸怀,书中描写了“五三年正月的事”,父子之间能够有艺术间的激烈争论,也恰恰说明了父亲平时没有独断专行父子之间的交流是平等的,而有些家长从来不去听取孩子的意见和想法,片面地断定自己的想法和坚持是对的。即使知道自己错了,也从不像傅雷这样主动承认错误,而是选择逃避以及默不作声,甚至是发怒来掩盖自己的错误。
而我也有不能苟同的地方,那就是傅雷对儿子的严厉有时几乎不近人情,为什么不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呢?儿子离开后,他为此深感内疚,常在信中自责,说自己“可怜过了四十五岁,父性才真正觉醒”,向傅聪如此倾诉:“孩子,我要怎样的拥抱你才能表示我的悔恨和热爱呢!”他的信写得极认真,谈艺术,谈人生,充满真知灼见;讨论钢琴演奏,指点日常生活,皆细致入微。他盼望傅聪也做相应的交流,但傅聪毕竟年轻,有时不能体会父亲的心情,疏于回复,以至于傅雷发出了这样的恳求:“我们历来问你讨家信,就像讨情一般。你该了解你爸爸的脾气,别为了写信的事叫他多受委屈,好不好?”无数读者希望和作为名人的他通信,偏偏自己最渴望书信切磋的这个儿子却很少利用这么好的条件,这时常令他唏嘘。读到这些内容,我心里都会有些疑问:这样的严厉好吗?他不回信只是因为年轻吗?他的心里有没有恨?爱的艺术到什么程度才为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