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二流子这个词,这是个赤裸裸的贬义词,通常指那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作家余华的代表作品——《活着》里的主人公福贵,年轻的时候便可算一个。
福贵出生在一个大富之家,家里有一百多亩土地,干活的佃户见了他,都要恭敬地叫一声“少爷。”
殷实的家境让福贵有了当二流子的基本。
雇工背着少年福贵去上私塾,先生让背《千字文》,福贵张口就说:“好好听着,爹给你念一段。”
气得先生说朽木不可雕也。
“为学莫重于尊师”,学习最主要的是尊重老师。在中国文化的道统中,无论是贵胄天子,还是寒门学子,对于教师,不可不敬重,不可不感恩。
只是这个传统文化流传到富家子弟福贵这里,就“失传”了。
无疑,这是福贵二流子生活的萌芽状态。
长大以后的福贵,节操便成了路人。成天成天的往妓院钻,让妓女背着去向老丈人问安,老丈人避之不见,福贵便大声嚷嚷,气病老丈人。
长大后的福贵成了名副其实的二流子。
染上赌博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徐老爷的训斥,换来“孽子”的反叛;媳妇家珍的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挨打。前前后后半年时间,输光了所有家产。
地主家的福贵从此成了穷光蛋。
徐老爷病倒了,被福贵生生气得躺下了,只是在临死前,给福贵上了重要的一课:“赌债也是债,自古以来没有不还债的道理。”
徐老爷把地契、房契置换成铜钱,让福贵挑着去还债,可谓是作为父亲最后的良苦用心。
福贵还完赌债后也明白了: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可惜,失去了才知道拥有时的珍贵。
余华先生用质朴通俗的语言,把福贵的二流子生活写得鲜活,让人不知不觉可怜他的同时,又痛恨他的所作所为。
可悲、可憎、却又可怜。
但令人欣慰的是,他的家人没有责怨他,家珍怕他想不开,时时关注他;女儿凤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尽力帮忙做些家务;特别是福贵的母亲,一个封建制度下的小脚老太太,也能有开明的思想:“人只要活得高兴,穷也不怕。”
家人的关心让福贵在悔恨、自责的同时,又宽慰了许多。
只是,对于福贵漫长的一生来说,遭遇这样的变故,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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