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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这天,网络,微信关于母亲的话题格外多。想之深,思之切,晚上仅然梦见了母亲,活生生的我和母亲在一起,还是穿立领,侧边开襟,手工布扣子的卡机布灰色上衣。额头还是深一刀,浅一刀的皱纹,眼睛充满喜气,嘴巴总带微笑。
慈祥的面容总定格在那一刻。
金英姑婆,香娃婶娘…这些早离世,但都和母亲活着有着交集,又在我从小甚或长大,或多或少都安放在了心里,不然,这些离世有的二十年,有的四十多年,怎么又能梦里再见呢?
我小的时候,金英姑婆,住在队里牛栏棚旁边,一个低矮的茅草棚里,她没有丈夫,没有子女,是"孤婆"还是"姑婆"。反正,年长的,还是年小的,都喊她金英姑婆。
她是一个孤寡的老人,满脸的皱纹,就是连嘴唇也打了皱。从来佝偻着背,迈着裹过的尖尖的小脚,有时杖着用树枝剥去皮,磨得光溜溜的拐杖,她很少去别人家,总是提着破蓝子,经直找我母亲。母亲清一些黄瓜,豇豆之类的,她一个人能生活很久。
有时,母亲在园子里摘了直接送去,有时,也要我送。一次,一个大热天里晚饭时候,我照例给金英姑婆送菜,门虚掩着,她光着全身,用黑黑的毛巾,面对着我,擦拭着瘦瘦的身子,两个乳房,像胀久了又消了气的气球,只是两张皮贴在胸前。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过的乳房。
我放下菜,立马带门侧转。
湾里谁有难处,都爱找母亲。(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