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里的路稍有些崎岖,好在我们成功走完。在一个多云的下午,我们坐上了前往海拉尔的飞机。飞机很小,只有三十多个座位;飞机很大,满载着离乡的游客与归家的行人。
飞机飞得很稳,只觉得仿佛进入了高中的历史课堂,稍有些疲惫地摇着头,伴着仿佛历史老师的讲课般的引擎轰鸣声昏昏欲睡。窗外的云好似过往云烟,总是不经意间溜走,惋惜都成了一种的奢望。
在忽梦忽醒时,身体猛然前倾,感觉跑车拉手刹急停都没有如此猝不及防。大抵是飞机着陆了。我双手合十,暗道一声扎西德勒,庆幸着自己平安着陆。
海拉尔的天不是很蓝,大抵是因为那天是多云。来接我们的是一个稍有社会气息的八零后老哥。老哥的眼神深邃,有着独属于七零后的那种干练、踏实。他见到了我们,脸上的刚毅转瞬间化作了不露齿的微笑。
一路驰骋,老哥在路上细致地介绍了海拉尔,我们也在老总讲解结束之后抵达了酒店。
看着老爸颇为熟练地定了三间房我就知道,一个人住双床房的时候到了。果不其然,叔叔一家和爸妈小屁孩他们在一层,我在他们楼上。
在房间里浅浅收拾了一下后,迎接我们的是老哥热情的电话,“下午吃饭的地方已经订好了,你们来内蒙还没感受过内蒙的火锅吧。今天就让各位感受感受内蒙的火锅!”
老哥虽是有些社会气息,但是面相真的很像那种常去健身房的书生。文邹邹的气质配着内蒙汉子的豪爽,着实是令人印象深刻。
内蒙古的火锅味很足,菜品的味道、份量也无可比拟。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内蒙的酒。从未见过一小口一杯的白酒杯,有的只是斟满白酒的红酒杯。
正当我凭借年轻人这一身份大快朵颐之时,听到有人叫我,我懵懵地抬起头发现是笑盈盈、举着杯的老哥,我愣了一下,随机慌忙举起满上了果汁的杯。老哥仍是笑着,却劝我感受感受内蒙的酒,我随即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 慌忙换了杯白酒。
坐下后,老哥开始与我闲聊,现如今也不记得当时聊了些什么。只记得当时与老哥聊得甚是投机,老哥当时不禁感慨仿佛遇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我当时已有些许醉意,便借着年轻与醉意说出了高中与语文老师第一次见面时老师的赠言:“叔(出于尊敬,父亲与老哥平辈),你忆往昔峥嵘岁月,现在有着欲买桂花同载酒的感慨;而我恰同学少年,有着须知少日擎云志期待。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敬您一杯,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也不知自己的行为是否妥当,不过眼瞅老父亲没有什么怒意,应该是没事。于是乎我借口不胜酒力,继续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眼瞅着父亲他们觥筹交错甚是下饭,不由得多吃了一些。
饭后众人说笑着下楼,叫了代驾后便与老哥道别,回了酒店。
那一夜,思绪就想无脑汹涌的洋流,到处乱窜,一时间竟夜不能寐。随即思及老哥说海拉尔的天亮得很早,便开始期待。
丑时过半不久,灰蓝色的天空多了一丝紫意,随即变得火红,红与蓝对冲着,宣告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黑夜消逝,无影无踪,睡意也是不知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抵是日出能给人以力量,大抵是心里有了新的期待。脑海里,高中语文老师在一边一遍又一遍地讲着《琵琶行》,而我在另一边期待着新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