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丽莎的新闻中,冬妮娅得知保尔在岔路口的行动,听后冬妮娅变得焦急万分,揪心难耐。因为她“维克多·列辛斯基与保尔是死对头”。冬妮娅的担心是完全正确的,保尔因维克多的告发已经被捕入狱,而她第二天去保尔家证实了这一不幸的消息。在保尔家里,他碰到了保尔的哥哥,这是他们初次认识!
革命者的潜质在保尔的血液中明流暗涌,他强忍着毒打,在审问时“他什么也不说,一问三不知”“他想做个勇敢的人,做个坚强的人,像他在书里看到的那些人一样”,因为他的嘴牢,他差点被枪毙。然而,可能是他渴望参加革命、救国救民的火热急切之心感动了上天吧,他竟然在“大头目决定亲自来检阅部队”时,撒谎被错放了!
“保尔简直无法相信,一切变化得如此迅速。早晨他还是个囚犯,现在却坐在冬妮娅身旁,穿着干净的衣服,更重要的是他获得了自由。”但这种自由并不是可以和恋人相厮相守的身心愉悦之自由,而是他又可以投身到自己喜欢和向往的革命事业中去了。他让冬妮娅带信给哥哥和谢廖沙,通过这封信,四人在林务官家的花园里短暂相聚,他们做出决定:保尔明天就走。几人的谈话以阿尔焦姆“明天早上五点钟你来材料库来”一句话而结束。第二天早上保尔乘坐谢廖沙爸爸勃鲁扎克的机车前往卡扎京。
离开家人之后,保尔之前所在的小城“轰击越来越猛烈,越来越频繁”,谢廖沙已是一个布尔什维克了,他的整个身心都卷到生活的漩涡里。而他的朋友保尔远离家乡后也投入到革命之中,从保尔给家人的来信中得知“我还活着,不过不很健康。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大腿,可是现在已经快治好了。”保尔已经成为红军可托夫斯基骑兵旅的一名战士。
“他转战祖国各地已有一年。他乘着机枪车,乘着炮车,或是骑着一匹被砍掉一只耳朵的灰马驰骋疆场。他已经长大成人,也更加强壮了。他在艰难困苦中锻炼成长。”这一年,他经历了许多可怕的事情,但他在战斗休息的间隙,心无旁骛地读书,《牛牤》一书更激发了他的斗争意志,“他只有两次不得不离开革命的风暴”。但是没等病情完全痊愈,他就回到了自己部队,因想尽快投入战斗,即使被指导员断然反对,他也顶着无政府主义、无纪律的帽子,转到布琼尼的骑兵队去了。
在这里,他听到萨姆伊尔讲述故乡的流血事件,加之他所敬佩的师长牺牲,保尔狂怒了,他复仇的怒火瞬间转变成对波军的更为痛恨的杀戮……战争意味着流血,更何况敌方的武器是先进的。波军的大炮在保尔眼前一闪,保尔倒下了。
他“昏迷了整整13天之后,终于苏醒了。”他靠惊人的忍耐力和革命斗志,顽强地活下来了。但大病初愈后的他暂时不能上战场。出院后,一开始他住在冬妮娅寄居的布拉诺夫斯基家里。“他立刻想吸引冬妮娅参加他们的工作”,但冬妮娅庸俗的个人主义让保尔难以容忍,“他们两个人都清楚,感情的最后破裂已不可避免”。从战场上刚捡回一条命的保尔,原可以在恋人家中享受冬妮娅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但他想到的是自己的工作,并一心想让这位贵族小姐也加入到自己的行列中,他们因此而感情破裂,最终也没有走到一起!
保尔暂时还不适宜上前线,他在朱赫来那里搞肃清反革命的工作。但这一紧张工作严重影响了保尔尚未恢复的健康,他与朱赫来谈话后,在朱赫来的介绍下,去了共青团省委会。
保尔与新调来的扎尔基书记一开始工作的很协调,可新政策的消息让两人发生了分歧,他们分属不同的阵营,保尔属于共青团内的反对派,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骄傲和兴奋,因为他“被开除出区委会,还撤销了他团支部书记职务”,他失去了组织,他经历了政治上的死亡,“因为离开党后,我们无法生存。”这是保尔在全市党团组织的联席会议上作为反对派代表的发言。在发言中,保尔表达了最近一段时间内自己的苦闷,他诚恳地总结了自己思想上的不成熟,他也表明了自己的行动,即加入共青团。“我们永远不会再离开无产阶级起义者的队伍,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不可以献给党!”保尔的发言使整个大厅被震撼了!他与扎尔基和好如初,“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把他们掰开”。
保尔上学时对神甫威严的蔑视,他两次私藏枪支,他突袭押送朱赫来的绑匪,他对初恋爱人的无法忍受,他在共青团组成的反对派……这些都是保尔反抗思想、革命意志的外现。为了革命,为了家乡的解放,他不顾一切,将自己的生命健康也置之不顾。他钢铁般的意志力支撑着他的革命情怀,所以他每到一处都表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勇毅和对抗。保尔是伟大的,他的伟大没有时代局限,所以今天我们仍需好好来读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