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晨,睡到八点起来了。简单洗漱后,把头发一挽,就走进了厨房。
窗外,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雪。
我打开厨房的灯,从冰箱里拿出了鸡蛋和酸奶,又从头顶的橱柜里,拿出了面粉、白糖、电动打蛋器。我准备做点小玩意。
把蛋黄和蛋清分离,然后分三次把白糖加入打蛋器打发的蛋清中。蛋清在极速的搅拌中慢慢变得粘稠,我拿手指抹了一点放嘴里,有点像奶油,甜甜的。但它不是奶油,叫蛋白霜。
拿电子秤称了面粉,和酸奶、三分之一蛋白霜、蛋黄一起搅拌,过一会儿后再全部放入蛋白霜里搅拌。烤盘里放上油纸,裱花袋里放进面糊,一顿手忙脚乱,零零拉拉把面糊挤在了烤盘里。礼拜一发现,裤子上仍残存着面糊的痕迹。
我在做小饼干,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饼干。当它们从烤箱里散发出淡淡的奶香,充溢在厨房和餐厅的每一个角落时,我把剩余的面糊倒进了蛋糕纸杯里,放进了蒸箱。
蒸箱、烤箱嗡嗡地运转着,我剥了几个橙子榨了两杯橙汁。孙先生走进厨房,说下雪了。我才往窗外望去,发现雪已经下得很厚。我在做饼干,它在下雪,我们自顾沉浸在两个平行的世界,彼此陪伴对方,无需多言。回想时,心安比浪漫,多一点。
窗外,天地皆白,高楼林立。马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也是默默的。
灯还亮着,我和孙先生一人一杯橙汁,站在厨房,看楼下的风景。饼干烤好了,不甜,也不脆,但有奶香的可爱。
有朋友夫妻来,男人们在客厅聊天,我和朋友在厨房唠嗑,我给她吃刚出炉的小饼干,跟她询问饼干不脆的原因,她说是火候不够。
我煮了甜栗子,水咕嘟嘟地自言自语着,而我们在客厅一起坐下来聊天。窗外,雪越下越大,可屋子里却有说不出的温馨。
近中午时,朋友走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天,还沉沉地下着雪。
而我,因为有这放空的一小会儿,又可以支撑后面一段时间的平庸和繁琐。朋友圈里,徒步的朋友们又去野地里撒欢了。我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用拼命地折腾,来抵抗生活的忙碌和平庸。
读书是,写作是,做饭是,跑步是,写写画画是……开许多个玩笑,发点神经,制造点浪漫,或干脆跑进大山里,冲着空旷喊几嗓子,也是。
每天都要折腾一下,好让自己从机械的生活中跳脱出来,与其说是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还不如说是证明自己还活着。
人要快乐的活下去,总得搞出点事情来,照顾好自己的胃,愉悦好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