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见心灵的救赎
“人生相识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两个人相遇即是缘,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前世积攒的缘分,只为今生的一次邂逅。
新的一天,啊胜背上了书包,母亲送他出门去念书了,家里人还不知道啊胜最近在学校的表现,因为那时候手机还是一个稀罕物,不是人人都有,啊胜家里就没有,所以老师也没有办法通知家长,父母不知道的是啊胜已经从“别人家的孩子”变成一个老师眼里的“坏孩子”了。早上到校时间是早上七点,啊胜走的很慢,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有点怕去学校了,结果就是他迟到了,进了班级的门,老陈虎着眼瞪着他,而他也没有给老陈好脸色,就这样老陈都给他暗自记下来了,上语文课的时候,老陈又提问啊胜了,让他起来背课文,他现在回家连语文书都不带,怎么可能会背了,今天老陈没有让他去外面,也没有让他站后面,鉴于他今天迟到了还瞪了老陈一眼,老陈今天对他有特别的“奖励”,老陈把啊胜喊到了讲台上说:“我昨晚专门布置作业,让把课文背会,你没有管,那我就看看你字词会写吗,你拿上粉笔给我写几个字词”,就这样啊胜拿起了粉笔,不出意外的是老陈念了几个词语,他一个都不会写。“今天就不要站着了,也不要出去了,让你站着太舒服了,并且去外面玩也看不见你在干嘛,说不定在玩了,从今天起你就蹲着上课吧。”老陈骂到。
就这样,二十厘米高的“书桌”,马步式的“凳子”,貌似这就成了啊胜接下来语文课的上课方式,其实对于有多动症的他来说这样的上课方式似乎比坐在更有趣,还可以顺便强身健体,只不过是坐在了老陈的眼皮底下,只不过是蹲马步时间久了有些腿麻……啊胜每节语文课都是蹲着上课的,直到有天他感冒了,头晕脑胀,双腿无力,但是老规矩,上语文课依旧蹲马步,因为腿软蹲不住,他就那样坐在了地上,以前他一坐地上老陈准会叫他蹲好了,不知道今天老陈怎么善良,也不知道老陈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咋滴,知道啊胜感冒了,竟然出奇的没有让他蹲好,所以第一节课啊胜就这样坐在了地上,庆幸的是老陈没有管他,不幸的是下节课依旧是语文,他仍然要蹲着上课,就算是老陈不管他,让他坐在地上,那也很难受,相信总没人体会过一节课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屁股有多难受吧,啊胜就体会过,所以第二节课就好像是噩梦一样,他头晕眼花蹲不住,只能坐地上,但是已经坐了一节课了,屁股都是潮湿的,也许是老天爷他我蹲太久无聊了,想给他找点乐子吧,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了啊胜和那个他第一次心爱的女孩的相遇吧,缘分让他们相识,却让他们最后分别,当然这只是后话。
那时一个班七十多个人,不像现在的乡下学校一个班七八个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桌子挨着桌子,如果换啊胜现在的身材应该挤不下吧,上课了,老陈让啊胜还是蹲着听课,说是蹲着,其实他已经坐在地上了,他的后面就是班级的第一排,他多想挪一挪,找个东西坐坐呀,幸运的是第一排坐着一个小姑娘,短发,经常穿一件毛茸茸的衣服,带着两个耳朵,衬托的她也毛茸茸的,很可爱,她坐第一排,啊胜蹲在第一排前面,本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因为老陈的原因,就这样他坐在到了她的脚下,没错,正是那个二十厘米高的讲台下面。那天上课,那个小姑娘看啊胜坐在地上一节课了,再看看水泥地上都是打扫卫生撒的水,所以第二节课的时候也许是出于同情,还是小孩子的善良,她把脚伸了过来,让啊胜坐在她的鞋上,啊胜没有坐,她就拿脚踢他,啊胜没发现这么可爱的姑娘还是一个暴力狂,踢久了他也脾气上来了,就坐在了她脚上,那节课他是脱离了潮湿又冰冷的水泥地,但是他估计她应该脚麻了吧,后来小姑娘告诉啊胜,下课以后她不知道她的脚是谁的了,想抽回去又觉得不能向啊胜认输。是呀,她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姑娘,但是她真的很可爱。
后来但凡是老陈的课,啊胜总是一阵蹲马步,蹲不住了就坐地上,地上坐不住了小姑娘总会把脚伸过来,而他也习惯了坐在她脚上,转眼这样的生活就是一个月,一个月后,老陈也许出于善心,也许是看啊胜毫无改变,在他眼皮底下碍眼吧,就决定给他换了一个位置,教室后面的垃圾桶就成了啊胜的课桌,空气就成了啊胜的板凳,就这样他在教室里有了自己新的归宿,而他也与她之间有了距离,啊胜应该挺怀恋那段坐在讲台下面时光的吧,毕竟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姑娘陪着他,这是一直孤单的他的生命中第一次遇见的陪伴呀,但是时间就是流出去的水,一去不复返,他们注定有了短暂的分离,因为她在最前面,而啊胜去了最后面,这就跟啊胜和她的学习成绩一样,一个在最后面,一个在最前面。
这是他们的初识,平淡无奇,但却成了啊胜心灵的救赎,至少每天还有点快乐的时光,那就是坐在她脚上,回头看着她吐个舌头,调皮的笑的时候,就这样她填满了啊胜那时的内心,而学习对啊胜来说更是成了一无是处,而老陈也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道坎,短短一个月,他跟老陈成了“敌人”,他们“斗智斗勇”。而那个她却成了啊胜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他第一次无助,第一次迷茫,啊胜记住了她的名字,她叫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