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诗圣杜甫笔下的春雨贵如油,庄稼久旱逢甘霖,使农民喜悦。“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韩愈笔下京城长安的春雨绿意盎然。“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诗佛王维笔下的秋雨后终南山如水墨山水画。
那时上小学时在邻村上学,当时没有柏油水泥路,都是土路,从垣沟坡羊肠小路下去到邻村上学,雨天路面泥泞光滑,穿着雨鞋小心翼翼踩稳而行,雨大时难行绕道从大路走。下雨贪睡不愿去上学,经常晚到,学校也不责备,知道雨天路滑。某次春天下雨,贪睡起来晚了,赶到学校教室时已晚了,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正在讲课,站在门外窗户不敢喊报告进去,同学们在教室内都看见了,数学老师也觉察到了,喊我进去,问我为什么迟到,我一时理亏不知如何回答,同学们忙打圆场说“路远雨天路滑”,数学老师见同学们求情便不再说什么,让我回座位听课。多少年后我仍记得当时的情形,感谢同学纯真的友情。
上小学六年级秋天某天放学的时候忽然降起了雨,来时也未准备伞、雨鞋,只好冒雨回家,路比较湿滑,去玉米地里折了根较结实的玉米杆,就这样拄着玉米杆冒雨一步一步走回家了。
从小生活在面朝黄土的渭北平原农村,经常去下地劳作,找不着合适的理由想逃工,如果下雨农民都呆家休息,大家相聚打牌下棋,欢悦喜形与色,消除田间农作的疲惫。
某年夏季晚上我在果树园的房屋休息,当晚电闪雷鸣,狂风怒号,雨下了几小时,第二天看见路边的树被大风刮倒了,地里的玉米被吹倒吹歪了,回家后母亲诉说雨大害苦了全家,居住老瓦房不排水,屋顶漏水,哥哥冒雨上房用塑布遮盖漏雨缺漏,雨水漫过了院子砖沿,人都吓坏了,企盼雨快停。
记得九八年的时候雨特别多,夏天的时候骑自行车骑在半路上就下雨了,雨还比较大,什么也未带,即然淋湿了,索性也顾不得了,就冒雨骑车赶回了家。那时年轻虽然淋得落汤鸡好像并没感觉到什么。
后来在新疆库尔勒服役时,南疆的雨少,很少见到大雨,那年夏天某天电闪雷鸣,雨下的比较大,给长久见不着大雨的人们带来了惊喜。
广东的梅雨季节,下的快晴的也快,雨大时风也刮的猛,雨伞根本就遮不住身体,裤腿淋得湿漉漉的。
退役后换了几个行业,从事过快递、外卖行业,下雨时可苦了快递员,穿着雨服,披着雨衣骑着电动车冒雨行驶,路滑不敢骑快。某次雨天骑车迎面过来一个骑车人,猛一刹车后轮打滑车摔倒在地,小腿不小心擦伤了皮肉,忙爬起扶起车,检查无大碍便继续赶路。以后我雨天骑车都尽量慢些,以防滑倒摔伤。送外卖时雨天骑车慢,客户订单多忙的送不过来,单位打电话摧促问到哪了,让快些回来送。
新冠时候闲居了段时间,雨后上山看见了云海,见到了美奂景象无比喜悦,便晓得雨后山上云海出现机率高,便经常盼下雨上山能遇到云海。为了看云海有时下雨去碰运气,云海可遇不可求,几次雨天未碰到云海。有几次幸运见到了云海。
干旱少雨时季节,连庐山三叠泉瀑布流水也比较小,不很壮观,连李白笔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秀峰瀑布也干涸断流了,如果当时的李白见到了这样的断壁光崖,是否会吟出这样的诗句?春季雨后的秀峰、三叠泉确实壮美,不负诗仙所言。
今年离开陕西的时候,今年的雨比较多,连绵持续好多天,华山出现了罕见的雨瀑,在山下也能望见,只是无缘去看。麦收的季节连绵雨可苦了早熟的麦,大都发芽了,害苦了辛劳的庄稼人,晚熟的还好影响不大侥幸躲过了涝劫。不由感慨大自然的反复无常。
张爱玲形容细雨如蜘蛛网,我怎么看也不像蜘蛛网,蜘蛛网是黏的,黏在人的脸上、发上是种异样的说不出的坏感觉。濛濛细雨短小间淋身上还没感觉,时间久了也渗进了身服,“润物细无声”。
雨,自然界的产物,以其不同方式,给不同的人带来不同的体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