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我一直都想说些什么,可能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含蓄罢。于是,羞于启齿了。也就只好写出来。
已经忘了第一眼的印象,可能我没在意,也可能她貌似与我们一般大小。在一眼,她已经站到了讲台上,背着手,扫视一圈,一副老生做派。朝下面说了一声安静,(也可能是喊了一声,谁知道呢。)然后就真的安静了。我下意识的抬头“这是?老师?”“要不你叫姐姐。”同桌还是之前的同桌,她压着声音继续说“这可是四班的魔头,你可小心些。”(他人言论,与我无关,在我心里她是一位优秀的教师。)然后,我就偷偷的看了一眼,于是,四目相对……之后我在学校的运动轨迹就变成了办公室和教室两点一线 ,口头禅也变成了老师说怎么怎么了。至于上承师命难违,下掌同门喜哀,中间之苦,其难亦无穷也!三十六计牢记心间,借力打力以傍身,瞒天过海以系情。得以周转左右。
接下来的两年间我在她手下兢兢业业的混日子。学生终究是学生,我们躁动的身体和不羁的灵魂一直都在反抗着她的专制,尽管效果甚微。有时她会在讲台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习惯了她严肃的表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直觉的后背发凉,可能她想一脚踹死两个会省心许多。可还是只有慈母般的微笑。她从不与我们嬉闹,好像一生下来就是大人。为了寻出一点她的破绽,我也曾拙劣的发难,可没过三个回合,我就败下阵来不敢造次。肯定是她年长一些,技高一筹,不可能是因为她搬出了我的父母。
要调整座位了,她说这次我不干涉,你们自己随便坐。坐好之后,大家高兴极了,满意的位置,满意的同桌。所有人都微笑着等她进来。然后她进来了,扫视一圈,一板一眼的说“大家收拾一下我们调一下座位。”,大家当然不乐意了,说她不讲信用,她抬手看了看表:“那是五分钟前的事,是上一次,现在我要重新调整。”大家唉声叹气,直呼悲催。她“奸”计得逞,嘴角微微上扬。她很了解我们的心思,再调皮的学生在她手下都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写到这里,按照正常的行文我是应该赞美一下抒抒情了,但我怕她慈母般的微笑,我还是只管叙事了 ,至于抒情什么的还是留到毕业吧 。其实我想说的还有好多,但再写下去可能我的老母亲要吃醋了,也可能是明天还要早起上课。或许我明天早上又要起晚迟到了 ,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毕竟,在她眼中我们只是调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