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学时,有所谓明星式的老师。他顶着光环,名声在外。真正接触后,就会发现其实盛名难副。长大后,也会有这样的同事,大家说不错,你了解一番后发现也不过如此。
高中时,你会遇到“智慧型”老师,装作很聪明的样子、喜欢动脑善于思考的样子。偶尔遇到难题,也允许学生踊跃发言。其实,不过是故作姿态,他当然知道正确答案。他要学生回答,不过是换种方式彰显自己,他的本意就是想听到学生不全面的答案甚至是错误答案。
大学期间乃至工作之中,你依然会遇到这样的人。他们总是一副聪明人模样,也可能他们自我定位为谋士型,总要装作努力思考状、出谋划策状,总认为他们的大脑里流动的是智慧,而别人的是浆糊,别人说的都是十之一二,他们掌握的才是十之八九。
小时候遇到张扬或精明的同学,后来也一定能遇到张扬或精明的同事。
初中时遇到几类有鲜明性格的女生,成年后也能从身边的一些同事中看到她们的影子。
不过是换了面目、换了环境而已,一切都在重复出现。
我们对别人可能做到洞若观火,但苦于不能自知,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心里是什么形象,但这个答案在别人心里肯定是存在的。理论上讲,人免不了要自作聪明。
曾经怀疑,那些历史、那些人物,都在做一个大大的循环——不然为什么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地令人感同深受呢?
梦里的场景与现实映照,俨然我们在前世里经历过,犹如乡村印记布满我们的童年。
不必限于当地本土,有时一幅画、一副国外的画,一处景、一个远在他方的镜头,就能唤起沉寂的记忆,似乎曾在原野上吹过风,在乡间小路上走过。有风吹,有草偃伏,有虫叫鸟鸣,路人遥招手。
也许是事情在变,人却一直不变,不过是更换了面目身份。杀青了这一世,又在下一世的戏剧场里登台。沉寂着前世的记忆,却忙于做好当世的牛马。
也许我们曾经征战杀伐,好勇斗狠藏在血液里,今世远离金戈把锄梨,午夜听得兵器声,犹如来自远古的召唤。
或曾我们风花雪月,在那人群中看到擦肩而过的她,惊忆当年夜雨秋灯下,一世柔情在孟婆汤下仅留惊鸿一瞥。
不能穿越,不能保留,天堑斩断一切恩怨情仇。重归于零后再周而复始。
无延迟的,早被无缝衔接地安排,担当起使命;有延迟的,一如《花妖》里的错位,闻着今朝的花香,你在前世里已走过。
你我的遗憾,万千人的遗憾,在天道轮回的天旋地转里,犹如浪花起伏,高低抛起间皆是世事常态,谁会记得、谁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