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我们村除种稻谷、花生、番薯自己食用外,黑皮甘蔗的收成是我们一年的主要收入来源。
依稀记得当时种植黑皮甘蔗的过程大致分为:育苗→种入泥土中→挑蔗土→剥蔗叶→收成,其中挑蔗土最费力也最辛苦。
记得那年农忙,好久都不下雨,水库蓄的水也少,我爸连续几晚也没给一蔗田放到一滴水。
那天早上,爸说不能再等了,否则超过挑蔗土时间了,今天一家子都去挑,尽量早点挑完,让甘蔗长好点,年底收成多些。
牵上牛,我们一家来到田里,此时每颗蔗苗都很娇嫩珍贵,一旦断的就少了一条甘蔗,因此爸叫我们小心点不要弄断。
挑蔗土的意思是将每行苗旁的泥土铲起堆在苗旁,堆起的高度约30~40厘米,宽度50~60厘米。为甘蔗增加泥土营养,也可防止甘蔗长高后重心不稳。
我们开始用铲子去铲泥土,结果土硬邦邦的纹丝不动,还把铲子弹走,试了几次还是不行。爸将牛牵来套上犁田工具,借牛的力来松土,我们在后面敲碎然后铲到苗边,可是问题又来了,牛不但偷吃蔗苗,还因蔗行间距有限,牛在前行及调头换行时会踩断蔗苗,这方法不能再用。没办法,继续人力跟上,爸用2米长的铁笔(即两头尖的粗钢筋)在前面将土撞松,我们在后面敲碎铲到苗旁。这方法很费力,我试了下铁笔都拿不稳,更别说还要举起来撞击泥土,这只能爸爸来做,我看到爸爸被晒得红通通的脸上挂满汗水,听到爸爸粗粗的喘息声,再看向一大片的甘蔗田,几天才能干完啊,我的眼眶酸酸的,胸口堵堵的,尽管我只负责铲土,长时间干这活也累人,手磨起了好多血泡。
虽然种植过程很辛苦,但收成时甘蔗很甜,满满的都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