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漱石出生于1867年,本名是夏目金之助。笔名为漱石,这出自南朝宋刘义庆的《世说新语·排调》:“王曰:‘流可枕,石可漱乎?’孙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砺其齿。’”寄托着他对不同流俗的向往。
因为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的卓著地位,在1984年他的形象被印在1000元日元的纸币之上。
他说:“人呐,为了消磨时间,硬是鼓唇摇舌,笑那些并不可笑、乐那些并不可乐的事,此外便一无所长。”
但正如林语堂在《生活的艺术》里所说,“所谓智阶级,都对于智能有一种特殊的、专家式的自负,致力于精神的人以精神为荣,正如皮革匠以皮带为荣。”夏目用猫的口吻,既是嘲笑明治时代这帮知识分子精神生活空虚、自命清高又无所事事、不满现实却无力反抗,又因为自己同样是他们当中一份子,所以又自嘲“比起嘲笑他们,我更嘲笑我自己,像我这样嬉笑怒骂是带有一种苦艾的余韵的”,并在字里行间流露出对他们身处时代大潮下的不由自主的同情。
夏目用浮夸的文笔、对话的结构行文,又借“空谷子”之口,看似荒谬实则发人深省、鞭辟入里剖析金钱的本质,清醒地展现时代发展背后的弊病。现在来看,夏目漱石当年的思考也并不过时,对于当下人心浮躁的社会风气而言不能不说是一股清风,让我们意识到要摆脱庸俗的追求,思考人生真正的意义。
在《金钱》一文中借“空谷子”之口说:“金钱如魔物。”
面对平常的生活和快乐的事物,夏目从中感受到的是别人感受不到的深情,或是孤独、或是怅然。然而面对痛苦,他却有着苦中作乐的豁达和乐观,通过病中写诗寻找乐趣。
1916年,他因患糖尿病接受治疗。养病当中想到德国著名心理学家雨果·芒斯特伯格都不免出现记忆与事实不符的情况,因此,决定将自己的患病过程,包括期间的内心活动记录下来。
在病中,他不但没有自怨自艾,反而认为这是难得闲下来的好机会,认为“一个人若是不能找到一种恰如其分的闲适境界,那真是不幸。”把自己的生病,看作是“得以短暂享受那份闲适的喜悦”。
对于这场病,他如此说:“我因罹患疾病而获得此种陈旧的幸福与熟透的闲裕,感觉像是留洋归来第一次面对家常便饭时的那种心情”、“病中抱恙时,自觉与现实世界疏离隔阂,旁人也多少是这认为的。
苦中作乐需要的是超脱的心性,当灾难如病痛、衰老一般无法避免地降临到我们身上时,我们与其悲伤,不如从中寻找到乐趣。苦中作乐、忙里偷闲,都发自我们对生活由衷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