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3）
一早，成之信赶到市医院，成俊毅几个人正在病房陪着陈立强。成俊毅见成之信来了，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他正在厂子查夜，听见陈立强喊抓贼，跑过来，见陈立强躺在地上，贼已经跑了。他赶紧让柳金龙去喊你。现在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小偷把陈立强的腿打骨折了，头上也打了一个口子，缝了二十多针。他从病房出来，市公安的人领着邢州地区公安局的人过来了解情况。根据陈立强描述的小偷肖像，公安很快把案子破了，领头的是一个小名叫高三的痞子干的，在家里逮住了他。在公安局里，没几天，他就供出了四五十个偷啤酒的。原来成之信还纳闷，邢州地区的公安怎么来了，活该高三他们倒霉，正赶上严打，邢州地区的公安正在凤城市办案。很快，案件结了，高三判的最重十年，其他两人一个有七年，一个三年，其他的掏了罚款的，没再判刑劳教，分别拘留了十五天。这件事发生后，平时，一些经常到厂子里找事打架的痞子也不敢来了，厂子安全了。
高三被抓后，成之信去了一块心病。没安稳几天，徐小玉找他来了，说有10多个业务员嫌工资低，建议涨工资，否则就不干了。他让徐小玉先回去，安慰一下员工，他正在想办法，等等再说。
三天后，徐小玉说今天走了五六个，她没有管理好，想辞职。成之信知道啤酒销售不出去，业务员拿不到提成，挣得少，走就走吧，这是正常现象。徐小玉虽然学历不高，但交际能力强。她高中毕业后，通过关系招工进了啤酒厂。家里父母都是农民，条件差，不愿意当工人的她看到做业务挣钱多，主动要求从车间调到销售科工作，因为她性格泼辣，交际能力强，很快成了销售科的主力，很得厂长赏识，后来提成了科长。就是在做业务期间，她认识了丈夫袁毅夫，袁毅夫是邢州县人，当兵转业分配到了凤城县化工厂，后来两人成了家。再后来，袁毅夫自己干，两人两地分居，再再后来，两人离了婚……
这段时间，成之信通过观察感到徐小玉干的挺卖力气的。他原先认为徐小玉这种是靠姿色上来的人，不会有什么能力。通过这段时间合作，他发现徐小玉管理业务员上有一套，人品也可以。就是因为过去个人生活不检点，人们对她造成印象不好，但这是个人的私事，不该他管，销售员辞职不能怨徐小玉能力不行，自己也有责任。他劝了徐小玉一番。徐小玉没再说什么，回去了。
劝走徐小玉，成之信开着面包车照例到各售货点推销货物，了解情况。他走到王家庄代销部。几个村民正在议论，他听了几句，听明白了。原来，村西头的王老二几个月前家里着了火，因为发现的晚，儿子儿媳孙子都烧死了，王老二被救出来，急的病了，借了许多钱，现在没钱看病了。这时，孙女王月又考上了大学，因为没有钱上学，可能去不了学校。……
这件事触动了成之信，他想起自己的过去……觉得这一家真是可怜，他想伸手帮助他们。当场，他把皮包里的两千多元货款，拿了出来，交给代销部的王志存。王志存六十多岁，在村里很有威望。成之信交给他觉得放心。同时，他觉得自己亲自送去，可能让主家觉得难看。想到这里，他让王志存转交给王老二看病。另外，他写下地址和电话，交代王志存自己今天带的钱这么多，王月上学的费用如果凑不够，可以随时去找他。她上学的学费、路费和生活费，他全包了。
成之信的做法，让王志存，还有几个在场的人惊讶的张大了嘴。成之信走后，都说王老二遇到了好人了，这件事在村里一下子传开了。大家一传十十传百，被下村来采访的市电视台的记者吴小宁知道了。她对王老二、王月进行了采访。随后，她去酒厂找成之信，几次去酒厂都扑了空。直到第三天快下班了，吴小宁抱着试试看的心里，给啤酒厂打电话，才联系到成之信，成之信一听市电视台，先是一愣，知道是为王月的事找他。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做什么，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新闻很快在市电视台报了出来，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