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芦花临风的季节。
朔风中,芦花枯黄,摇曳,映着蓝天碧水,也有一番意境。
想起小时候,芦花成了温暖、自在的代名词。一串串芦花成了大人孩子的最爱。蒲鞋,用蒲草芦花编织成的鞋子,暖暖的,免去了冻疮的痛苦,雨天雪天,也可自由地行走。
我每年冬天至少一双蒲鞋。往往是太公从街上带回来的。远远地就看见太公肩头扛着的扁担上挑着几双褐色的鞋,就猜到了。飞也似的朝太公走去,拿出来一双试。因为我最小,却不是最小号,姐姐的脚还要小一号。太公不会搞错。鞋子系上一根红头绳,也是美美的。
下雪了,不怕,穿上蒲鞋,一通调皮,鞋湿了,放在炉子上烤,往往会焦了,胡了,妈妈比较细心,放在灶门口烤,或者放在鞋桶里。鞋桶者,乃是老爸砌土灶时,在土坯墙上留出的孔洞,本是猫的窝,那时也是湿鞋的家。一顿晚饭烧好,估计鞋子也差不多干了。干了再穿上出去,几番下来,一双蒲鞋也就报销了,于是老被妈妈嫌弃。要是童年没有了蒲鞋,该少了多少乐趣?妈妈给我做的棉鞋本来是想让我过年才穿的。想想舍不得,不过生冻疮可不好玩。往往脚跟磨出了血,还奇痒无比……
看到芦花,总怀着一份感激!
我们只注意了它的实用价值,而忽视了它在冬天里的美。
长江边,成片的芦花蔓延着,江水悠悠,芦花浩荡,与远处来往的船只,构成了一幅简约清纯的画。
昨天,在新华村达诚大酒店,又见芦花。那里有水车,枯荷,一幅冬日景象。河塘已经见底,那是要清塘了吧,似乎看到鱼儿在跳跃了。河边土灶正在冒烟,那是他们在烤山芋,有人从地里扳来玉米,架在棍子上烤。缕缕炊烟,好像回到了童年时光。河边芦花,依然迎风摇曳,此时它们更多的已经成了烧烤的燃料,回归自然。
芦花啊,你若生长在江边湿地该多么幸福!白鹭此时该回家了吧,看她们翩翩飞翔在无边的芦花荡,芦花与白鹭共长天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