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etta,Buck Owens, Tammy Wyette——那些纳什维尔传奇式的人物就像我的家庭成员。我们没有很多钱,但是家里有音乐。我父母把我们家定义为乡村,就像一些人把他们自己定义为民主党人或共和党人。因为这个原因,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只要是在我们家播放的音乐都是乡村音乐,包括披头士,查克·贝里,猫王。
当爸爸弹奏他十二根琴弦的Gibson J-45时,我热爱之极。就像我家所有的成员一样,他的音乐全靠自学。他是附近节奏最稳定的吉他演奏者之一。而我妈妈则喜欢唱歌,并且她有一本歌曲集子,上面超满了她最喜欢的歌词。这本本子在我出生前就早已存在了。当她唱起优美的曲调时,爸爸会跟着唱一些和声,我也会加入进去,帮他一起。爸爸会笑着说:听上去很棒啊!我能感觉出妈妈对我的唱歌天赋非常骄傲。那段时间是我父母最开心的时间,对我也是一样。
我们家每周六晚上,经常会举办聚会。至少有一打人会挤到电视房间,一边唱着Hank Williams, Sr. 和Tom T .Hall.,一边喷云吐雾。我是唯一一个对那些成年人和他们的音乐感兴趣的孩子。我讨厌那些烟雾,但是我着迷于那间屋子里的音乐和大人们之间的友情。我四岁的时候开始弹钢琴。钢琴课当然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奢侈,但是我父母还是想法设法让我上了几节。我非常喜欢大人们邀请我参加一些即席演奏会的感觉。第一次有机会独唱的时候,我大概是六岁。我拉开嗓门,大声唱着“太阳升起的房子”这首歌。我不知道我选中的是1964年的流行热门歌曲。我爸爸用吉他弹唱这支曲子,我认为用钢琴来和他一起伴奏,我来演唱是个不错的想法。我走到靠在墙边的Henry F.Miller钢琴,打开它,开始等待。
我的手指,一接触琴键,就仿佛知道它们该触碰何处。当我唱“太阳升起的房子”的时候,我只知道三个和旋,或许四个。但是那只曲子有五个或六个。它起自一个小调,我喜欢这些和旋带来的戏剧效果。我也很自豪与我的十支手指构建的旋律。我沉迷于歌词,仔细品味着从我的喉咙里发出的美妙的词语,还有这些忧郁美丽的旋律。当我现在回忆起一个来自堪萨斯的农家女孩居然敢在一屋子的成年人面前歌唱蓝调时, 我经常会哈哈大笑。但是,我还是带着完全的自信歌唱着。我已经知道,成为一个歌手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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