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再次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更柔和、更安静,更友好,她弯下腰,微笑地看着那个男孩。“你就像我那块特别的蛋糕,不是吗,博格特罗特?”
“太好了”那个男孩含糊其辞地说。在他阻止自己之前话就已经说出来了。
“你是对的”特朗奇布尔说道。太好了。因此我觉得你应该为厨房做点贡献。当一位绅士要吃特别的美食时,博格特罗特,他总是把自己的问候送给厨师。你不知道这些,是吗,博格特罗特?但那些生活在黑社会的人并不以礼貌著称。
那个男孩保持沉默。
“厨师”特朗奇布尔喊道,她的头转向了那个门。“过来,厨师!博格特罗特想要告诉你你的巧克力蛋糕是多么的美味!”
厨师,一个又高又瘦的女人,看起来好像她所有的体液很久以前就在热烤箱里干涸了,她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白色围裙走上讲台。她的入场显然是女校长事先安排好的。
“现在,博格特罗特”特朗奇布尔大发雷霆道。“告诉厨师你觉得他做的巧克力蛋糕怎么样?”
“非常好”那个男孩嘟囔道。你可以看出,他现在开始怀疑这一切会导致什么。他唯一确定的是,法律禁止特朗奇布尔用不断拍打大腿的马鞭打他。那还是比较舒服的,但是也不一定,因为他知道校长是难以预测的。没有人知道她身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看到了,厨师”特朗奇布尔哭道。“博格特罗特喜欢你的蛋糕。他赞美你的蛋糕。你还有多余的蛋糕可以给他吗?”“我还有”厨师说道。她似乎已经读懂了校长的心思。
“那么去拿一些过来吧。记得拿一把刀过来切。”
厨师消失了。她几乎立刻又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巧克力蛋糕放在瓷盘上。那个蛋糕有十八寸那么大,上面放满了黑巧克力。“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特朗奇布尔说道。
舞台的中央摆放了一张小桌子,桌子后面放了一把椅子。厨师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坐到这里来,博格特罗特”特朗奇布尔说道。
那个男孩谨慎地挪到桌子旁并坐了下来。他看着那个巨型蛋糕。
“看到了吧,博格特罗特”特朗奇布尔说道,语气再一次变得柔和,更加绅士。“都是给你的,只是一点点。因为你非常享受昨天偷吃的那块蛋糕,我让厨师单独给你做了一个大点的蛋糕。”
“好吧,谢谢”那个男孩说道,显得很困惑。
“谢谢厨师,不是我”特朗奇布尔说道。
“谢谢你,厨师”那个男孩说道。
厨师站在那里,像一条皱巴巴的鞋带,紧闭着嘴唇,一动不动,消失不见。她看起来嘴里塞满了柠檬汁。
“一会过来”,特朗奇布尔说道。“你为什么不切一个漂亮的厚厚的一片尝一尝味道?”
“什么?现在?”男孩小心谨慎地说道。他知道这附近一定有猫腻,但是不知道在哪里。“我可以带回家吗?”他问道。
“那样是不礼貌的”特朗奇布尔说道,然后狡黠地咧嘴一笑。“你必须在这里向厨师表明,你对她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
男孩一动不动。
“走,带上它一起走”特朗奇布尔说道。“切一片尝尝,我们一整天我没吃呢。”
男孩捡起刀准备向蛋糕切去,突然他停下来了。他盯着蛋糕。然后他看向特朗奇布尔,然后又看向高高的、多筋的、满嘴柠檬汁的厨师。大厅里所有孩子都紧张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一样。他们感觉一定有事情会发生。特朗奇布尔不是那种出于善良就让一个人吃掉整的蛋糕的人。许多小朋友都在想面包里一定塞满了辣椒或者蓖麻油或其他一些味道难闻的物质,会使那个男孩患严重得病。也有可能他会在十秒内猝死。或者,这可能是一个陷阱蛋糕,一旦被切开,整个蛋糕就会炸开,布鲁斯·博格特罗特也会被带走。学校里没有人认为特朗奇布尔干不出这事。
“我不想吃它”男孩说道。
“尝一下,小顽童”特朗奇布尔说道。“你是在侮辱厨师”
男孩非常小心地开始切一片薄薄的大蛋糕。然后他撬出了那片蛋糕。然后他放下刀,拿走他手指上黏黏的东西,然后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挺好吃的,是不是?”特朗奇布尔问道?
“非常好吃”男孩说道,不停地咀嚼和吞咽,一会就吃完了那片蛋糕。
“再吃一片”特朗奇布尔说道。
“已经吃饱了,谢谢!”男孩低声说道。
“我说再吃一片”特朗奇布尔说道,现在,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了。“再吃一块,按照我说的做!”
“我不想再吃一块了”男孩说道。
突然特朗奇布尔爆发了。“吃”她咆哮道,用马鞭敲打她的大腿。“我让你吃,你就吃!你想到蛋糕!你偷了蛋糕!你现在已拥有蛋糕!再有,你现在就要吃蛋糕!你不能离开这个平台,也没有人会离开这个大厅,直到你吃掉面前的整个蛋糕!我的话听明白了吗,布鲁斯·博格特罗特?你懂我的意思了吗?”(苏白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