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床头边上的窗子,照在满是蓝紫色印花的凉被上。我紧闭着双眼,柔和的光亮还是越过眼皮,在瞳孔上形成白色的亮光,眼前的世界就像冬日里下了一夜的大雪,第二天醒来满眼的雪白。这时,我应该是清醒的,虽然因为懒惰还未睁开眼睛。
那些早春开花的植物,如今笔直的站在路旁,枝丫上尽是些青翠的叶子。由于时间还早,我走的很慢,尽力的四下张望着,寻一些有趣的事情。有时会停下来,细数其间一片感到特别的叶子的脉络,屏住呼吸,叶脉像流动的绿泉一样,我静静的望着它,它缓慢的流向我。我想,这会儿我应该变成了沉睡的模样,清醒的人怎会像我这样,呆站在匆忙的路上。
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忽而像一根一根的细线,牵引在人的身上,我的举止变了,一停一顿不像是个人。有几根细线黏在了脸上,不想笑的我开心的咧开了嘴,在旁人看来这笑的有些吓人了,总归不是在哭泣,难看些也没什么关系。
天空还是昨天的天,不过多了些云雨。我还是昨天那个我,只是没有自我。黑暗,一直存在,是我记性不好,总是把它忘却。就像天边残存着一丝余晖,迥异于别处,比那一片一片落下的,长在树上的,尽不相同的叶子还要奇异。那又能如何呢?还不是要被黑暗吞没。
雨,也总是要停的。太阳刺着眼睛高高的悬在那里,我又像是个活物一样,没有了卡顿的样子。
生不是为了活着,是为了决定怎样死去。或许在我不经意的时刻,就得到了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