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诗》云:“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僴兮”者,恂栗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这是《诗经·卫风·淇澳》中的一段,看那淇水河湾,绿竹挺拔、青翠、浓密、美盛,就如我斐然有文的君子,其学问之精密,德容之美盛。
“如切如磋”者,道学也。道学,就是讲习讨论。自修和道学,是儒家讲的两个进步路径——尊德性和道问学。
这首诗,是赞美卫武公。他将古人的书籍和事迹,既自己切己体察,又与他人讲习讨论,一定要考究到那极精透的去处才算数。
他又时时省察自己的内心,或性情偏与不偏,或意念正与不正,或行事善与不善,务必要见得分明,治得干净,不肯有一丝瑕疵。他学有所得,自然敬心常存,战战兢兢,没有一丝懈怠懒惰,没有一时苟且将就,这就是他严密武毅之处。
据《国语》记载,卫武公在九十五岁时向臣民表示,即使年纪大了,也要保持恭敬的态度,接受批评和建议,以此来指导他人。
卫武公还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诗经·大雅·抑》就是他的作品之一,其中的“投桃报李”、“耳提面命”、“夙兴夜寐”等成语均源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