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293串2·读书会

先回到280到281的过渡。
281“ 但 你说 的 最后 不 就 等于, 例如, 没有 疼痛 的 行为 举动 就 没有 疼痛?”—— 它 等于: 只有 说到 活人, 说到 和 活人 相 类似 的( 和 活人 有 类似 行为 举动 的) 生物, 我们 才能 说: 它有 感觉; 它 看见; 它 瞎; 它 听见; 它 聋; 它有 意识, 或 无意识。

280指出的是图画的双重表达,在作为表达客观的公共的东西,基于外在标准,用的没问题,反问:怎么还能说用以私有感觉的表达用的对头?

延续前一种用法的思路说下去。281:没有 疼痛 的 行为 举动 就 没有 疼痛?

w在280隐含地指出
1 语言表达意义,语言和意义之间是一种确定的关系。一个语言游戏在一个语境中只有一种用法,确定的表达一种意义。由此,语言获得了一种独立于意图之外的确定意义的表达。语言一旦说出口,它就脱离了说者的意图的控制,它仅仅作为客观地遵从规则的东西。说出来的语言游戏的意义还受说者的意图的决定,这是一种冥冥中的玄想,却不是我们日常语言的使用的用法。即使我画出一幅图,要表达我内心的一个设想,那表达出来的东西也是这幅图所给出的东西。
如果意图和结果(语言基于遵从语法规则所表达出来的东西)之间差异,那么要归咎于画出这幅图时设想的东西对于遵从规则的画图的规范的没有达成,行动、遵从规则不符合那意图或目的的东西。这里,遵从规则的设定是基于一种目的决定论给出来的东西。给出来的遵从规则不符合目的的要求,这种问题在行动中是常见的,就像一个人在计算/算计时可能算错。
意图,实践的目的,要通过其规范形成一套遵从规则,来把它做出来。就是说,遵从规则是基于意图的目的的东西,要产生的结果的东西,基于逻辑被决定下来的。这么说是产生一种新的遵从规则的情况。但是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里,这里还要考虑现实社会生活中既有遵从规则的选项,我可以仅仅在做一个选择题,而非问答题。这时就是语境的引入。
2 语言独立于意图。它具有一套公共的用法。我们可以用于表达私人的意图,但是这里私人仅仅是我的一个客观的思想,是我而非他想到这个客观思想,而非这个思想是主观的。
在康德那里,也有类似情况。我的意识是主观的,但是意识的内容不外现象,而现象是客观的。
语法规则是公共的或客观的。这是语言的天性。这里的客观,类似于弗雷格的思想的客观性。或现象之于表象/意识的客观性。或者说,是一种归于客体的情况。

3 题外:
由此,联系关于我的存在,或“我”的语法。我是一个私有的东西。
语言“疼”之于感觉疼,后者毕竟还是可感的东西,虽然它不是公共的客观的东西。疼是感觉但是不可说的东西。我们的言说总是基于外在标准而是公共的东西,它是客观的。就名称而言,其对象需要是或者公共的空间中的东西,或者,逻辑对象,弗雷格的数或真这样的东西。
就有效的言说而言,弗雷格基于逻辑给出逻辑对象:数和真。一种逻辑理论的提出在于其富于结论。弗雷格的对象和概念的划分,把句子看作真值函项,在概念文字关于推理的刻画,以及对于数和真作为逻辑对象,基于逻辑描述它们,是富于成效的。由此,弗雷格的真理理论是言之有物的。弗雷格的函项逻辑——命题看作真值函项,对于逻辑对象特别是数,以及对于推理的刻画,是富于成效的。就此而言,函项逻辑受到逻辑对象的规范。这又就是函项逻辑的本质:真值函项。这里,是函项逻辑指出的结果的真,与其目的上的逻辑对象(概念文字作为真值函项意谓真)之间的重合。这时遵从规则与处于实践的目的的规范之下的遵从规则的设定之间的重合或同一。或者说,这里就是一个罗素的语词表达式的情况,把它看作后者对于前者的定义。工具理性的思维。
回到我。康德指出我和物自体一样,是自在的东西,不可说。但是只要考虑由自在的东西所产生出来的现象,我们可以谈论现象。由此,物自体产生的是认知中的客观对象,而我产生的则是我们的认知活动,思维和意识,以及我们遵从规则的行动——实践。我们可以谈论或考虑我们的认知活动,我们的实践中的遵从规则的行动。
哲学家在日常生活中不会用错“我”。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是同一个我。这里,是统觉对于思维和意识的连贯性的统一。就是说,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是同一个我,这件事情本身已经有赖于统觉了。而统觉就是自身意识。
自身意识和辨识出同一个我之间,并不需要我的给出来。这里是类似于弗雷格在算术基础中,基于两个概念的外延类之下对象之间的一一相应指出这两个概念的外延类之间在数上相等的情况。指出两个概念之间等数时,并不需要给出这个数。反而这个数要基于等数的概念的指出一个数,然后才得以进一步考察这个数的值。统觉的自身意识,是一种意识的统一的诉求。
把统觉看作意识先天的诉求。遵从规则在于指出如何行动的特征,落在知性概念上。而统觉只能作为目的的诉求。他可以看作事情方面分析的先天的成分,这就是生活形式方面分析的成分。
本源统觉指出统一的诉求,但是诉求或目的的东西还不是规则,它还仅仅是一种原则性。遵从规则在这里,是知性概念,还需要结合材料多方面的先天形式的东西,这就是和内感官时间的结合。从而产生出知性概念来。它可以处理经验材料。知性概念是先验逻辑。人在认知和判断中总是遵从它。但是这里是不自觉地服从。还有别于日常语言地语言游戏的理解中的遵从规则。
在语言游戏的理解中,语言游戏和意义(生活形式的东西)之间,夹着一层遵从规则。遵从规则和生活形式之间,是作和作出来的东西之间的区别。类比现象学里的概念直观的观念物,现象中的对象,和某物之间的区分。这个红的,圆的,酸甜的东西(某物x),和这苹果之间的区分。
遵从规则指出实在的如此这般行动,但是如果机器之间设定相见互相说“hi”,我们能说它们在相互问候么?问候是生活形式的东西。
人工智能落实在遵从规则上。但是生活形式蕴含作为人的行动,具有目的的实践。这就是心灵的问题了。但是分析哲学恰恰从遵从规则来分析心灵的东西,用看见的来考虑和讨论看不见的东西。就像用概念来把捉对象,或用共相来把捉殊相。殊相总是言之不尽的——通过概念。确定的仅仅是对象处于概念之下的真假。
因此,遵从规则和生活形式之间,是一种心灵和做出来的行动之间的关系。我们基于心灵——实践的目的——为轴心的规范中产生出遵从规则来。并且,社会生活中文化制度的传统作为生活形式的系统,同时也并存着相应的遵从规则的系统。它们之间具有一种一一相应。而遵从规则之于生活形式,如同概念之于对象。
把一个生活形式用遵从规则作出完全的描述,是不是具有殊相之于共相的言之不尽的情况?

学习一种思考方式,基于确定的东西出发,作出确定的判断。言之有物。不作漫无根据的玄想。也不作没有观点的表达: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表达什么。可以表达一种疑问,这是对的。但是不说不确定的判断。

回到我。我们不直接考虑我,而是基于时间中的统一作为现象,它作为内感官中给出来的东西,考虑这现象。我只是这种内感官的统一中的自身意识的基础:这个意识的载体。所有的内感官时间都处于同一个意识的载体才得以可能带入一个意识中来。a的表象和b的表象不能带入一个意识中来。我作为意识的载体,就如物自体作为现象的刺激源,它们都不是意识和现象的内容的东西。
关于我,在认知和理解中我们是从现象考虑它。或者从我出发它产生出来的是实践的东西,实践之外没有我的存在。或者说,我,物自体,都非存在(being)。存在总是经验的东西,现象中的对象。自在的东西不是现象中的对象。
自在的东西,exist。存在是基于性质揭示,存有基于因果中造成的结果的影响而指出。

关于心灵:不做出来,或想出来产生思想,就无关乎存在。

从280-281,从”疼“作为私有感觉的名称(虚构的用法)被排除出其用法,它回归到嵌入日常的具有外在标准的语言游戏中来。进而,281开始,考虑疼适用于什么对象。
私有感觉的名称,这里的问题在于,语言是公共使用的,要基于外在标准使用。私有感觉譬如心灵之于遵从规则的行动,是前者来言说后者,而非后者能够直接作出表述。我可以说我的意图,但是如果不落实到相应受其规范的遵从规则的行动,那么这个意图和现实生活有何干系?说说而已。意愿是要拿来实践的,通过把它做出来才和日常生活衔接勾连。不然,空口一说的东西,并不涉及和介入我的现实。
私有名称的情况类似。”我疼“,如果我通过这句话表达这个疼的感觉,那么这是不能达成的。因为我疼这感觉并不会为他所感觉。而私有名称所要传达的,就是这感觉。而在他知道我疼的情况里,是或者基于我的疼的表现,在其原因的推断上知道我疼。 或者我告诉他我疼,基于信任我说真话,推断我疼。知道一个事情并非亲知一个事情。

按楼巍解读,281顺着280对于图像/语言的双重用法的使用和双重理解的否定,指出一个疼痛的语法命题。

哲学阅读和理解具有语言的意义的客观性的一面。另一面,这种阅读还基于一种问题的自我产生。哲学文本在于综观的统一,这基于综观形式的领会:这综观形式不是经验的生活形式,而是先天的逻辑。或者说,语法的一种原则性。
哲学命题是一些分析命题。在语言哲学里,则是一些语法命题。并且,譬如日常语言的语法,w指出的是生活形式作为综观统一语言游戏的普遍性。这里,并不是考虑某个生活形式之于某个语言游戏的情况的考虑,那里没有普遍 的经验。但是,那里有经验语法的一种普遍情况。这就是在逻辑上指出一个生活形式的领会作为一个位置对于理解日常语言的居间支配或者决定的作用:语言游戏基于嵌入生活形式的领会而受到理解:这是一个语法句子。哲学的核心就是这样的语法句子。或者说,它们就是逻辑命题。

282
无意义指出的是违反语法规则的语言使用情况。之前w指出不可能相反的情况,就是指语言的用法不能与其基本的语法相反。
比如瓦罐会说话。某物会说话,某物是人,人会说话。一个瓦罐会说话,在童话或幻想的虚构,把瓦罐拟人化的情况之外,这个句子是无意义的。就像我们在物理上谈论低于静止的速度,或者说到低于绝对零度(-273摄氏度)的温度,譬如零下300摄氏度,这都是没有意义的。
而假的情况,在逻辑上得是可能的,只是基于某个经验情况而言,那个判断是假的。瓦罐会说话,在拟人化之外,在虚构之外,它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的表达是无意义的。意义在于传递某种信息。一条逻辑上不可能的信息,它不含有任何信息,没有通过它说出任何东西。有意义的句子首先需要语言在逻辑上是可能的,然后才有意谓真或假的区别可言。假句子在否定的谓词系统中还是有意义的。无论是二元谓词系统比如真/假,还是大于两种情况的谓词系统中,指出一个否定的真命题,已经某种程度地说出了事实的某种情况:它是有意义的。

无意义在于逻辑上不可能。假在逻辑上是可能的,只是在经验中不是如此这般。不符合经验情况。

283指出“疼"的语法。但是这里的语法,还并不是指出某个普遍的遵从规则,而只是指出一种在语境的看中领会其用法的一般性原则。

284顺下去,进一步考虑这种语法考察的原则性,其根据的东西,或者说和我们的表达行动相衔接里,落到实处的基底。
粗糙:语法规则和实在的东西的衔接,勾连。
光滑:语法规则和实在情况之间的脱钩,带来“···与···何干?"这样的反问。

1
从事物到语言,康德从物自体到经验,物自体作为刺激源,刺激感官产生显现。后者经人的感性知性的综合统一,知性是概念的能力,在概念中产生出经验来。经验是概念的,而概念是语言的。

分析哲学从语言出发到事物。语言和经验,在概念中交集,只要保证概念对于事物的把捉的确定或真。在命题里语言指出的概念对于对象的把捉,基于命题的真而指出事实,它就是经验所给出的同一个事实。意识和命题就此都作为真值载体,它们表达同一个事实。
而在日常语言中,通过语言理解到的它嵌入用法后的东西。对语言游戏的综观统一。这里发生和康德的对于显现的综合统一类似的情况。区别在于康德那里是从先于知性的经验(概念)和显现对于知性概念的反推,根据语言在命题中的逻辑形式指出思维在判断中的逻辑机能。这是从给出的结果到原因的推理。并且其线索,语言考察中命题的逻辑形式,是普遍的,使得思维在判断中的逻辑机能是先天的,进而,以其为契机结合先天固然的感性形式的时间之后,其知性概念也是先天的。
而w对于日常语言的理解中的综观统一,语言游戏是看见的给出来的,生活形式,人类社会生活的制度文化的传统,是先于理解给出来的。理解是基于语境作出适合当下情况适用的遵从规则/生活形式的判断,而产生出来的东西。
和康德哪里区别的是:
知性作为经验性原因,结果的东西——经验——是在于它先给出来的。我们从结果作为给出来的东西反推作为原因的知性概念。
在w语言游戏的理解中,理解是最后产生出来的结果,而产生理解的根据,看见的语言游戏,和其用法,是先于理解给出来的。用法,基于人类社会生活中的文化制度的传统作为综观语言游戏的可能性的东西,在一种社会生活中作为传统的东西给出来了,它类似于康德的经验。但是康德考虑经验的如何形成,w则是使用用法的经验可能性,一个用法系统,一个生活形式的系统,像谓词系统那样,作为社会生活大语境给出来了的东西。而落于某个语言游戏的用法的东西,则基于这个语言游戏的小语境,这里的语境给出的是需要综观的具体的语言游戏,指出一种召唤生活形式的质料方面的实在性的东西。这里就有一个判断力的运用,基于两种语境判断这个语言游戏嵌入怎样的一个生活形式之中。
在这里,理解的发生有赖于这个判断。在这个判断里,不像康德那里,知性作为机能发生作用。就是说,意识并不自觉地选择运用哪个知性概念,而是基于一种问题意识,唤起相应的知性概念。问题意识是经验的先导,是一种未完成不完整的不满足的经验。所以,经验其实源于另一个不满足的经验的满足性的补足的需要而唤起一个判断,通过知性概念的机能的应招而来达成判断。
而理解中的情况,这里的判断是一个选择题,而非经验那样无中生有地产生对于问题意识的不满足部分的补充——一个判断。后者判断的情况,总是指出有待指出的东西——属性之于实体,概念之于对象,概念作为对象的含义,在一个命题中指出对象的含义。基于给出部分的东西,达成整体的刻画。
在语言游戏的理解中,判断的结果,种种生活形式,是作为选择题中的选项给出来的。判断不是康德那里从材料进到经验概念,而是有赖于种种选项先于选择作为选项给出来。在康德那里,一个人可以从没有见过一种颜色,见到它时产生出一个经验来。相应于w学习一个新的语言游戏的情况,学习一种遵从规则。我们在在于学习中就是学习一种文化,就是这种情况。但是这不是我们日常语言的使用的语言游戏的理解中所发生的事情。由于选项要先于选择给出来,由此,理解是一种自觉地有意识地运用生活形式或遵从规则的情况。我们在社会生活中总是有意识地遵从规则。凭直觉和天性机能,在社会生活中有相当大的盲目性。那社会生活的基底是套路,离开套路,不了解套路,参与社会时,就容易误解,不能准确理解社会生活。直觉和天性机能仅仅在学习揣摩新的语言游戏的可能性时适用,但是一种研究的态度不适用于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使用和理解。
路由器还分有路由学习进程和路由处理进程。语言游戏的使用和理解谈论的是类比于路由进程的环节。而学习一种语言游戏才类比于维护一张路由表的路由进程。它产生出来的那张路由表,就相应于一个生活形式的系统,或康德的判断中一个概念的谓词系统。康德的经验也需要判断力,需要一个概念系统。在使用一个概念作判断之先要先具有这个概念。

2
逻辑说出确定的东西。说理。感性的东西如果已经给出来了,在,那么相应的结果的东西也是确定的。但是感性作为逻辑起点的问题在于,其存在本身不确定。这里感性指主观的感觉,情感,而非康德的显现。

3
语言要嵌入语境来理解。最终的语境,就是生命。

4
底线在哪 高度就在哪。一个人站的高度是他脚踩在的位置。
逻辑是什么,存在就是什么。
高度,存在,还不容易言说。但是底线,逻辑是可以清晰地言说的。

尊重是对于它者的存在的肯定,它不是对于第一人称的存在的主张,对于第一人称的存在而言是消极的,而是承认和接受它者的存在。
爱则是第一人称的存在诉求,是积极的。
而存在总是要落实到第一人称的行动中。

5
在社会生活的日常中,逻辑就是行动的遵从规则,在语言,就是其使用的遵从语法规则。

6
遵从规则之于生活形式。考虑下一盘棋这个生活形式中具有的种种遵从规则的系统。这里不是一条规则,而是一系列规则。这些规则的总和描述这个生活形式。规则可以言尽么?未必。
但是有些生活形式可以以规则为本质。譬如写出一个从0开始加2的数列,一直到100. 但是这样的行动还可以看做生活形式么?
守自己立下的约的规则,则可以看做一种生活形式的东西。它不涉及任何经验情况,但是它可以原则性先天地归拢经验。

7
规则之于生活形式,后者具有一种主观意图,文化的东西,前者则是客观的东西,落在看见的行动里,具有外在标准。
规则对于生活形式的刻画,类似于弗雷格的真命题中概念对于对象的刻画。规则,概念,落在思维和行动的实处,而生活形式在于指出一种主旨和意义的东西。

8
殊相和共相之间的裂缝不能弥合,只能在真命题中跨越式地衔接。但是概念和对象之间,在逻辑对象那里,是没有裂缝的或弥合的。

9
假的东西在逻辑上是可能的,没有意义在于逻辑上不可能、不可设想。

10
概念分析,没有说出新的东西,但它是真的。对于说出新的东西而言,它没有意义。
但是,对于指出日用而不知的逻辑而言,逻辑命题和语法句子是有意义的。
逻辑命题就其逻辑认知的诉求而言,是满足的,有意义的

11
公民是一个政治概念。一个自由的人,政治是其一部分。在社会生活中,他一样是这社会的参与者。是任何他有兴趣的社会形式的参与者,而非不作任何遵从规则的行动只是在受支配的情形下参与社会。
遵从规则是一种有意识的社会参与,而受支配,则是无意识地参与。
就像风中滚石,石头之于自身的运动的情况,无知不觉,单纯的受支配。而在人的社会生活中的无意识,指的是对于遵从规则的无意识,没有认知。不了解社会生活的规律性,从而处于规律的支配之下而并无社会认知。遵从规则是使用规则,这是有意识地活动,或者说,基于可以预见的结果为目的工具理性的实践。对于不了解规则的情况,在相应社会生活中就处于一种盲目状态。人在社会生活中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将会产生何种结果。忽视规则的结果是为社会生活的规律性所支配。因为社会生活就是按规则运行的。无意识于规则,并非使人可以超脱于规则。一个不知意义的选择,作出选择后带来的结果却总是确定的,为规则所决定,可以预见。这就是行动的盲目。闭眼走夜路,看不见坑并不意味着踩坑里不会掉坑里。自由意志或目的自由在于接受事实之后可选项之间作出选择的自由。而非康德的先验概念作出先验运用。自由总是基于事实认知中给出的经验情况中的可选项之中作出选择的自由。
和人为自身立法的情况对照,这里就产生了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三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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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会
一种感觉是否疼的感觉不可怀疑,是遵从规则和生活形式,外在和内在的捏合的基底。语言和意义之间捏合的情况的原子式的东西。

292
规则和使用规则(规则的用法)不同。疼,和现在我疼。红,和这个东西是红的。后者,我们盲目地遵从规则。没有指导。前者,红 疼 是具有规则的。或者是就是规则的东西。

使用规则是否就是遵从规则,产生行动或表达为行动。

楼小巍
唯我论者的核心看法是:只有我的经验才是真实的,别人的经验(因为不能直接把握)是虚假的。
——就现象而言,这是对的。现象是脱胎于感觉显现的。但是我的感觉作为主观表象,或私有表象,并不是另一个人的感觉。一个人的感觉对于另一个人来说,是不可经验的。不可以经验的东西,别人的感觉,看作虚假过头了。它可以看作存有,但是非我的经验。类似的情况,我们也不会说事物自身,本体是虚假的。而是,存在/being/经验仅仅基于现象而言。

可以说的是有外在标准可言的。苹果,有外在标准。但是苹果和一盘棋也有纯粹语法方面的东西。疼已经在外在标准而言来说它时借不上力了。

14:43
梅杰吉
281节明确说了不是行为主义
徐强
这是可能牵涉到哲学语法
徐强
first person authority
徐强
赞同杰吉的看法
楼小巍
总是(哲学的)虚构的语法vs我们日常语言的那种无法综观的语法
徐强
哲学语法中的语法词并不能还原为感觉语料,而是某个概念构成了一个语言系统,只有在这个系统中,谈论某个概念才有意义的
徐强
而这个系统本身就提供了谈论某个概念是否有意义的标准
代海强
是的!

徐强
这里仿佛就是一个有关疼痛的表达系统,或者叫做 疼痛的言说的语言系统。它跟主体(我),它跟他人谈论疼痛中的“他们” 分别属于不同的语法系统。错误往往源于两种系统的交叉,同时还有日常语言给我们的错误类比。诱惑人的类比,仅仅因为日常语言形式上面的齐一性
14:59
张松
我疼需要靠肉体,但笛卡尔首先是否定了肉体,所以我疼不能作为奠基。
张松
笛卡尔的我思大概是一种反思。
梅杰吉
认识论到语言学的转变
15:15
徐强
语言的空转
代海强
楼老师说的很清楚

徐强
对的
楼小巍

15:34
张松
我是这么理解的不知道对不对。这种“特殊事例”是不是可以表示一种新事物,比如“特殊的红色”,比如我在这里只能用“特殊的红色”来表示,但假如想更精细地表达,似乎就没有规则来指导我了。
姜峰
没有引导的话你无法说“我疼”
楼小巍
是滴
15:43
姜峰
“我思”是通过论证建立的,笛卡尔的哲学是一种建构。“我疼”无法怀疑是说语法考察。
楼小巍
以为“疼”和“太阳”是一样的词
姜峰
对的
15:50
楼小巍
唯我论者的核心看法是:只有我的经验才是真实的,别人的经验(因为不能直接把握)是虚假的
贝理坚
徐老师,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所有的名词都是语法词了?桌子,苹果
徐强
wrong
代海强
直接发言吧

,杰吉
代海强
在什么意义上不是好的论证?

代海强
这不是beg the question吧

姜峰
如果只能看到自己的“甲虫”那是不是“甲虫”无所谓,可以约分掉。
16:03
姜峰
不是归谬论证 是语法考察 让一切如其所是
16:06
贝理坚
徐老师,我们在描述里给出的是如此这般(形状,颜色这些性质而非用法)某物,这里某物是一个x,一个代词。但是我们在把这样的某物称为这桌子,这苹果时,桌子,苹果就是嵌入一种用法的某个位置的东西了。桌子用来坐,苹果可以用来吃。 为什么这不适合看作语法词呢?
16:12
贝理坚
谢谢徐老师
徐强
没事哈,这个概念本来就很难说清楚,但是它就是谈论某物的更高一级的概念
徐强
《说理》上面说的是超级概念,伦理词
徐强
论理词
16:20
姜峰
我想回一下代老师的问题 用到一个词它的意义是同一的 任何不同只能参照它才能说到
徐强
speech acts
16:27
徐强
nonsensical
楼小巍
“语法词”能否再解释一下。我只知道语法句子或语法命题
徐强
可以解释为超级概念,按照陈嘉映老师的说法
16:32
姜峰
苹果 书这样的词的用法我们没有分歧 语法词是凝结了我们大量理解的词用法我们有分歧 所以概念考察主要考察这样的词
16:36
徐强
语词如果有层级,苹果跟 疼痛肯定不是属于一个层级的,疼痛比苹果更高一级
16:46
贝理坚
苹果的语法,下一盘棋的语法,还可以说出一些东西来。但是疼,好像没有正面直接的东西可以说。是不是在这种话说到头后留下来的东西,没法说的东西而言,看作最初的概念。就像亚里士多德那里经验概念的内涵的最初的最基本的东西看作范畴的东西。
楼小巍
all right

徐老师的语法词这个概念。和专名的区别。专名还有命名游戏给出语法规则,或者是,使用专名时所遵从的规则。遵从规则是基于外在标准而言的。但是在疼的使用力,没有这样的遵从规则。即使拿针刺一下,也难以说就给出了使用"疼”的标准。针灸不扎神经,可以不疼。或者即使疼,但是伴随刺一下,带来有各种面向。我怎么知道“疼”指的不是刺一下这个动作本身?这是可能的。或者针头带来的冰凉的感觉。
当“疼”的用法,所遵从的规则,脱离基于外在标准而产生的可以言说的东西之后,还是留下一种不可言说的语法。
遵从规则,规则或者是基于外在标准而言的,或者是基于逻辑而言的。感觉疼,红,这是一些简单的东西。它没有自身作为对象的整体之部分之间的逻辑构造。因而没有逻辑的东西可说。红还可以归于对象,可以基于外在标准给出语法。但是疼的感觉,没有这样的基于外在标准的语法可言。那么,余下的,就仅仅是用法的东西了。我们在前因后果的情况下喊疼。
私有名称和专名和通名之间比对。
专名基于外在标准的命名游戏可以给出其语法。这语法是可以说出来的。指着一个东西,说出它的名称。
通名比如苹果,棋子的语法,可以在一种概念上作出阐述。一个棋子的特定走法作为一条规则,马走日。这点,就像弗雷格那里的逻辑对象,可以基于概念的外延指出。就是说,通名的语法是可说的。这就是一种逻辑上形式上的用法,而无关乎质料方面的实在情况,不与外在标准直接发生关系。
感觉疼,这样的私有名称的情况,特殊之处在于,它不具有专名的情况中外在的实在的东西,实体的相应,作为语法。感觉疼不是外在标准可以界定的对象。
它也不具有一种通名的情况中的用法——基于概念和逻辑给出其语法规则。通名虽然不直接基于外在标准的实在的东西,但是其规则毕竟还是基于外在标准的实在的东西之上而言的。比如,马走日,毕竟日还是棋盘空间中的概念。感觉疼的规则中并不含有这样基于外在标准的东西。它也不间接地具有空间地属性。红属于太阳,和我感到手疼中手这个位置之于我感觉疼,它们之间不是一种从属关系。这里不是一种认知中红属于太阳,不独立部分属于整体地关系。这里是一种手属于我,我不是指身体的整体。进一步,一个人的存在、行动、财产之于它。
通名的情况中,用法是一种普遍的情况。这凳子和那凳子作为凳子,都在于拿来坐。而拿来坐这种用法,是具有外在标准的。

语言的用法,命名、命令、问候:生活形式。
事物的用法,事物本身又有两重。
1 在现象上作为对象的描述,如此这般某物。这时某物还是x,x是一个代词。譬如,这个红的,圆的,甜脆的东西。
2 在用法中的角色。指着这东西,称为这苹果。和苹果这个概念相应的是诸用法和性质:植物的果实,可以吃。
就是说,事物本身,我们这这某物称为这苹果的时候,就已经处于角色用法之中了。这是绝对的。
而譬如物理的名称或概念,一条直线,一个圆,一个三角形,它也已经是自然规律中角色的东西了。而苹果,人,一盘棋,则是人类的社会生活中的某种角色的东西。
w的命名游戏,指出的是普遍的事物和名称之间的相应,用这个名称指谓事物。
这里的一个点在于,w考虑的名称,在命名游戏中指出来的符号的语法,首先,还不是通名作为概念处于一个概念系统中的情况,有其用法的东西伴随,而是,符号和事物之间的相应。随后才是第二步,把这石头建造的东西称为桥,或屋子。这里,通名作为概念已经自带用法了。屋子是用来居住的,桥是让人跨过沟河通行的。
把一个符号用作名称,指出指物的用法。这个符号作为一个通名,它自身就已经具有角色的承担了。
符号作为名称的指物,是一个遵从规则的实践。它和行动相编织。
而概念作为角色,则是另一些概念作为其内涵的部分和整体的关系。然后,这个概念在整体上作为一个角色的东西。譬如这凳子,它可以用来坐。在非典型的用法上,如果它是木头的,可以用来烧。

考虑概念(通名)和名称(专名)的区别。
概念是由别的概念所支撑起来,它处于一个概念系统中。虽然,它最后还是要落在东西的用法上。譬如凳子,是和桌子,和空间联系的概念。但是我们在语言游戏中,怎么使用这个概念,是另一件事情。
语言2的情况中,可以把它用作命令。这是把它嵌入实践中。
我们也可以拿一个凳子坐,或劈了当柴烧。这里就看出凳子有不同的用法。但是这里谈的是事物的用法,而非语言——意义之间的用法环节。
w谈论的,考虑的,是语言和意义之间如何衔接勾连的环节。在一种从看见的语言的有效使用出发,反过来分析这衔接的环节,语言如何表达意义。
这里,是否把符号指谓事物的用法看作一种,区分于可以说出来的遵从规则。前者也有遵从规则,但是这规则不是说出来而是做出来的。而后者,我们把语言2的“石板”用作命令的时候,命令作为一种生活形式,“石板”嵌入其下得到领会。但是在命名游戏里,我们不能说命名游戏是一种生活形式。这里存疑:
看见的,说出来的“石板”,嵌入领会的生活形式中——命令,产生一个完整的理解。
指着某物说,这石板。
指着某人说,他是A。这里为“A”给出语法。在“A”的语法规则里,不但包含一个命名的概念,而且还包含着某物的给出来。命名指出一个关系:事物和名称的关系。而我们谈到一个命名游戏,它作为生活形式的东西,是一个命名活动中去掉名称之后余下的所有的东西。它们给出了这个名称的语法。
w说我们不会只开一个会。生活形式和遵从规则是一个类。这样的话,命名游戏的情况中的语法规则是怎样一种情况?如果上面想的这样的话,“A”的语法在命名游戏中给出来了。但是我们也可以给出“B”的语法,通过另一个命名游戏。因此,遵从规则作为一个概念式的类,在命令的情况,下棋的情况中,是看见的东西嵌入其中得到意义的理解。但是在把符号用作名称的情况中,符号已经给出来了,再结合之前命名游戏给出来的语法规则,就能产生事物的指谓。
符号要嵌入名称用作事物的命名或指谓的语法中。这里,名称/命名是一种生活形式的东西。这里要考虑的,是作为生活形式的命名或名称,它包含看见的符号么?不。由此,命名作为生活形式就是一个关系,具有两个空位的关系。
把某个符号看作名称,为这个关系填充了一个空位,基于关系决定另一个空位。所以,关系中的两个空位其实是一个空位,因为它们俩之间是相关的。这个相关在语法规则中决定下来。

从292引出

  1. Don't always think that you read off what you say from the
    facts; that you portray these in words according to rules. For even so
    you would have to apply the rule in the particular case without
    guidance.
    292 不要 总 以为 你 从 事实 里 解读 出了 你的 话语, 以为 你 根据 规则 把 事实 临摹 到了 话 语里! 因为 即使是 那样, 你在 把 规则 应用于 特殊 事例 时 也 照样 得不到 引导。
    涂纪亮译本292
    不要 总是 以为 你是 从 事实中读 出你所说的话;你是根据规则用词去描述这些事实的。因为,即使是如此,你也必须在没有指导的条件下把规则应用于特定的情况。
    还是喜欢涂纪亮的语言。

再退回290
290 我 所做 的 当然 不是 通过 标准 来 识别 我有 同一 的 感觉, 我是 在使 用 同样 的 表达。 但这 并不 结束 语言 游戏; 它 开始 语言 游戏。
但 难道 不是 要从 感觉—— 从 我所 描述 的 感觉—— 开始 吗?—— 这里 也许 是“ 描述” 这个 词 在 戏弄 我们。 我说“ 我 描述 我的 心态”, 说“ 我 描述 我的 房间”。 我们 必须 回忆 一下 语言 游戏 之间 的 诸种 差异。

(思辨就是理性的机能。而思辨在非思辨的事实认知的情况中运用,就是哲学病。理性的问题在于强行作出某种形式的统一。这里,强行和某种先天的形式之间具有联系。如果后者是经验情况的经验的形式,那么,认知就是一种适切的情况,不是问题。恰恰是统一的形式的脱离经验情况带来强行的统一,造成问题。)

290第一段。表达感觉的表达式,私有名称,不是语言游戏的终止,而是语言游戏由此开始。这句话呼应了我下面所作理解的设想。
语言游戏的终止,在于说出一个名称,基于名称的语法规则,就指出了这个感觉。在达成感觉的指谓后,这个语言游戏——说出名称——完成了,终止了。
语言游戏由此开始,指的,这个表达式并不在于表达这感觉为目的,或作为表达的东西。而是把它嵌入到某种用法里,在这种用法中的遵从规则中,谈论这种遵从规则所相应的生活形式的事情。
这里的区别在于:
感觉名称用于指物的用法,这用法是基于命名游戏给出来符号作为名词的语法规则。名称的指物用法就是符号表达意义时所嵌入的生活形式。
这是语言游戏的终止或完成。
但是,感觉表达式在我们的语言游戏中的情况不是这样的,而是我们使用这名词,基于我们所考虑的事情。后者就是生活形式,它带来了我们使用这名称的用法,遵从规则。这里,遵从规则相应于的不是命名游戏中把一个符号看作名称时,这个名称的语法规则,而是相应于我们使用这个名称时考虑的事情,相应于其生活形式的遵从规则。

感觉名称就是w说过的一种情况:我们可以不确定一个词的意思,但是知道含有这个词的语言游戏的意义。
考虑293最后一句,各自盒子里的甲虫的例子的评述:
如果 我们 根据“ 对象 和 名称” 的 模型 来 构造 感觉 表达式 的 语法, 那么 对象 就 因为 不相干 而 不在 考虑 之列。

(考虑表示普遍性的命题的情况:无论x是什么,只要x是人,它就终有一死。在这里,x是什么并不重要。x的指谓,并不参与句子所表达的东西。)

但是,感觉名称虽然在指出某个感觉,类似殊相的东西而言,是落空的,或空转的,但是,在比如疼和痒,和冷热软硬这些感觉的区别而言,还是有效的。我知道你疼,比如通过你的疼的表现,通过你告诉我你疼,就意味着知道你告诉我你所感觉的不是痒,不是冷热。
但是,感觉名称作为名词,它要指谓的,是一个感觉,而非概念。可以把“疼”稍作改写:“我现在手上的这个疼”。它就是一种和现象中的殊相可以类比的东西,就其作为这一个而言。但是,我们在说这某物时,这和某物总是可以在语言上分开来。而疼,在此是这疼的合拢。如果作一个类似的切分的话,就可以把疼从这疼中切分出来,它是概念(通名)。
因此,我们说“疼”的时候,已经把疼这个概念作为其含义中给出的东西了。但是“疼”作为名词,其意义不止于疼这个概念。但我们在其中已经给出的疼的概念而言,已经可以满足我们把“疼”置于语言游戏之中时,表达的需要了。我和医生说胃疼,医生可以不需要感觉我的感觉(那也办不到)就能以此为一个根据为我的身体病症作出诊断。医生只要了解疼和痒和冷热这些概念的区别,就足够帮助病症的诊断了。

290第二段。
描述的不同情况。
描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给出来的——这里指对于参与这个描述的说的人和听的人共同给出来的。而描述自己的心理状态,我的心理状态对于别人是不可见的,并没有给出来。
这里,语言游戏从描述的感觉开始,就成问题了。
考虑命名游戏的情况,考虑语境的区别。
描述一个房间时,房间是语境中给出的东西。为某物命名也是这样的情况,某物已经作为语境中给出来的东西了。描述或存在或思想在于指出一个需要加以关注的事实。这里,描述的内容,真命题,事实产生出来。
描述心理状态时,它不是语境中给出的东西。这时,一切事实都还是谈不上的,语言中命题的真还是没有根据的。我们在这时能作的,只是基于这种心理状态假定存在,假定为真,随后对它的使用。这里,这种假定要编织入现实行动,就需要信念。如果,一个人撒谎了,那么,感觉名词所参与的语言游戏就是没有意义的,童话可以在虚构而言有意义。但是假的而非虚构的,则是没有意义的。
这就是说,这里的语境本身包含信念。抽调信念,对于语言的信任,那么,感觉名词所参与的语言游戏就是没有意义的。而第一人称,感觉是直接给出的。不需要信念。

拉回到292。
这里的事实,作为语言所要表达的东西,而语言是公共使用的,就要把感觉给剔除掉。以感觉名称为主词的命题,不能用作语言所合法地表达的事实。这是一个语法句子。根源在于语言总是公共使用的。而感觉是私有的。
我们在很疼时,大叫,“啊”。这时,我并不在表达,不是语言活动。一旦我喊出“疼”,或只是在心里默念“疼”,这时,已经是语言活动。我在对人表达,或者对自己说话——有设想中受到倾听和理解。

292 不要 总是 以为 你是 从 事实中读 出你所说的话;你是根据规则用词去描述这些事实的。
因为,即使是如此,你也必须在没有指导的条件下把规则应用于特定的情况。

根据规则用词去描述这些事实.
我们描述事实时,根据什么规则,恰恰是从事实的判断中产生出来的。我们不能根据先于事实给出的规则去描述事实。这样的话,就是主观随意地使用规则,是规则本身给出正确性,正确不需要另外的标准的情况了。

必须在没有指导的条件下把规则应用于特定的情况。
这里的指导,指先于经验情况给定某个规则来应用于特定的经验情况。
感觉名称用于指谓。对于第一人称而言,它虚构了一种语法。这里,是一种言出法随的情况,造物主在创世纪时,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这样的情况。但是造物主造出的时现象的东西,是公共的。而一个人说出它的心里状态时,要说出的东西是私有的,但是说的方式,语言,注定是公共的,具有标准的。这时,就发生基于一个人说出心里状态的语言诉求,对于语言游戏而言就是不合法的。这是一个语法句子。就像画饼充饥,是无意义的。即使在指谓的用法上有所说,要说的是私有的东西,说出来的东西都是公共的,这里行动和目的始终是错位的,或错失的,不相干的东西。行动(语言游戏)总是没有达成其目的(私有的东西的指出)。
给聋子听声音,给盲人看东西,隔靴搔痒不得要领。

必须在没有指导的条件下把规则应用于特定的情况。
心里状态的描述,就是这样一种指导的条件下把规则应用于特定的情况:它意谓真。这里,真作为信念,先天给出来。或者说,描述为真,是语言自身所规定下来的,条件的东西。
弗雷格说句子意谓真,真是逻辑。说真是逻辑,是基于一种目的而言的:语言用于谈论事物,句子就得为真。句子意谓真是语言谈论事物的条件。
但是心理状态的描述的情况中,是不同的情况:
这里,心理状态在作为公共的东西而言,对它人是不可感知的。而语言的表达和理解,总是基于公共性来作出。因此,描述的真恰恰是悬置的,有待确定的,而非给出的。只有我们用信念,信任搁置或消解这个真的问题,话才能继续说下去。不然,这里就已经卡住了。


规则和规则的使用
规则指什么?譬如语言2的“石板”,石板这个概念具有规则,它不是条石。而对于“石板”的用法,说出来的话本身具有规则,遵从规则,而对于说出来的话的使用和理解又另外遵从规则。譬如语言2中把“石板”用作命令。命令指出对于“石板”的使用的用法所遵从的规则。
前一个规则,指的是说出来的话本身的意义,这时还没有嵌入语境。
后一个规则是语言游戏嵌入语境后产生意义的理解,语境中领会到的生活形式,就是对于语言游戏的使用,其用法就是相应于生活形式的遵从规则。

从这里回到私人名称,私人名称就前一个规则而言自身不具有规则(没有外在标准),只具有对于它在语境中使用的遵从规则的情况。这就是说,基于不具有规则,或外在标准可言,私人名称在脱离语境的指物的功能而言,不能达成其目的:私人名称是一种虚构的语法,有意图,但是没有实现,没有做出来,没有给出来的规则可遵从。但是,“疼”在语境中参与有效的语言游戏。就语言游戏总体的有效性而言,作为语境给出来的东西,“疼”参与其中在其中占有一个位置。这个位置,角色,就是“疼”的用法。所以,“疼”具有使用中的语法规则,但是自身不具有规则,不表达意义。
这点类似弗雷格那里专名和其意谓的关系:专名并不根据自身给出意谓的对象,而只是意谓某个对象,但是这里某个对象还仅仅是一个x,x是一个代词,其内容要置于句子意谓真的语境中,通过概念的外延受到某种程度的指出或谈论。但是仅仅在逻辑对象的情况中,专名才能通过句子意谓真通过概念在逻辑上被说出或指出。一般语言的对象,则不能通过命题的考察被给出。摹状词则是逻辑和经验情况(亲知)的结合指出一个经验中的对象来。

这里类似于亚里士多德的是论中多和一的关系中,整体的东西作为实体具有的形式,和作为质料的多自身看作实体时的形式是两码事。石头砌成的一个屋子。整体的形式是屋子,而部分或多的石头,其形式是石头。石头参与屋子,具有嵌入屋子的形式的部分的情况。譬如一块条石作为门槛参与屋子,这块石头分有了整体的屋子在形式上的部分——门槛。把这块条石用作门槛,它就在形式上参与了屋子。但是就这块石头本身作为实体而言,其形式如果不是用作门槛——屋子的形式的成分,那么这块石头的形式和屋子的形式没有关系: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

w的规则和规则的使用本身又是一种遵从规则,两个规则之间前者嵌入后者。这和亚里士多德的多和一的关系中多作为实体具有的形式与多看作一个的一的形式之间的关系,有区别。
在亚里士多德的多和一的关系中,多参与整体的一的构造时,自身作为实体的形式并不嵌套入整体的形式之中,而是自身仅仅作为非形式的质料,参与整体的形式的部分的东西。这里是认知中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
而w的语言游戏中,看见的语言游戏或说出的话具有规则,而它进一步嵌入对它的使用的语法规则之中,(就像命题中对象对于概念的补充的情况) 它们共同产生出语言游戏的理解,其意义的东西,一个两个规则的嵌套所共同构成的遵从规则的东西中来。
就像21这个数,十位数上的2表示的含义,不是2这个数自身,而是嵌入把它用作十位数上的一个数(几个十),这样,它表示的就是在十位数上的2这个数,结合起来表示的是20这个数。
说出的话具有规则。譬如2这个数,它不是1或3到9的任何一个个位数。“2”意谓2这个数,这里符号和事物之间的意谓具有规则。看起来“2”意谓2这个数,象一个同义反复或重言式。但是不是。“2”只是一个符号,而2这个数是一个逻辑对象。“2”不是一个数,而是一个符号。它被用作指谓2这个数。在这指谓的用法上,“2”具有语法规则。
而譬如21米,这里的2表示的进一步嵌入米这个单位里,表示20米。这里可以多重嵌套。
语境的嵌套,和google地图镜头从进拉远的情况一样,一个东西作为一个整体的部分,这个整体又嵌套于更大的整体中,并且可以进一步嵌套。或者一件事情置于不同社会背景中来理解。视野的开阔就是事物的理解置于更开阔的语境的领会里。
逻辑则追求普遍的语境:日用而不觉的东西。


在规则中,人的自由决定始终是基底。医院体检,如果遇到疑问,不知道下个环节去哪里做什么,那么需要自己找人咨询。发起问题意识和解决问题的始终是自身。发起一件事情比如做体检是自己的决定,然后完成它就是自己要操的心。在认知里,统觉作为显现达成意识的统一的诉求,就是一种先于意识而产生意识的机能。机能是再没有别的根据而自身作为意识的动因的东西。

语言游戏对于意义的表达,是对于语言的使用。语言自身具有规则,但是这规则始终还要嵌入用法里,基于使用这规则的用法的遵从规则,而产生出意义来。
语言自身具有规则,然后这规则又嵌入某种用法的规则里,被使用和理解。这里是两层规则,前者的规则作为受支配的东西嵌入后者的遵从规则中。
前者是说出来看见的语言游戏,后者是没说出来的语境,综观前者的统一的生活形式。

在感觉表达式里,没有前者只有后者。
名称分为专名通名。把感觉名称用做指谓感觉,这是专名的用法。概念基于内涵具有先天的规则或相对固定的规则,一个概念总是和别的概念处于一种相互支撑的使用中给出其逻辑的规则,它占有这种使用中的一个位置。概念是通名。但是专名的情况,其指谓的达成总是需要语言之外的东西的参与。这就是命名游戏中的事物的给出。弗雷格单纯从语言出发考察意义的可能性,得到的是逻辑对象,以及,专名的意谓要基于句子意谓真作为语境通过概念来作出某种把捉。
但是,感觉名称作为指谓感觉,感觉是个别的东西,并且感觉的东西作为对象不是公共给出来的东西。因此,其命名游戏对于总是公共使用的语言而言,就是不可能的。或者说,感觉名称的语法规则,是没法给出的。没法给出语法规则的感觉名称,还要作为名称使用,这名称就是一种虚构的语法。我们说一个表达式是名称时,总是以其具有语法规则的给出或确定为前提的。但是这里是语法规则的不可能给出,而非没有给出的可以有待给出。

但是,毕竟这疼还是疼。后者在谓词系统中,它是概念。我们说疼时,作为指谓某个感觉,是没有达成的。但是它顺便达成了一种概念的指出,或者作为通名就已经表达出了特定的内容,而这内容已经满足我们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使用的需要了。
考虑弗雷格在指出数的概念之先,先基于一一相应指出等数的概念。然后继续等数这个概念的外延指出一个数。如果感觉名称对于指谓的目的而言是没有达成的,但是它已经达成了作为那个感觉的性质的表达。就像我们说 这苹果,即使由于事物没有亲知中给出,其意谓还没有给出,但是这时对象是一个苹果,这已经被传达了。虽然,其真,还有待考察。而感觉名称中,真的标准是没有的,就是说,不可确认的。

理解一本书以文本为材料。理解一个语言游戏,则以看到的语言游戏,还要嵌入语境中语言游戏的用法(生活形式)的领会。

这里的规则是语言游戏自身蕴含的规则,概念词之于概念的内涵,名称之于名称的指谓,这样的东西,还是对于语言游戏的使用,它所嵌入的用法。生活形式的东西,其语法规则。
前者是一个语言游戏的终止,完成了表达。后者是开始一个语言游戏,它还要嵌入用法里得到理解。

290 结束语言游戏。
如果我们通过说出感觉名称,在于通过标准来识别我有同一的感觉,那么,说出这个名称时,就名称的语法作为使用这个符号的目的而言,语言游戏已经结束了。
语言游戏的开始。
我们在这里是使用“疼”,把它嵌入到具有外在标准的公共的东西的考虑中来。

288
我怀疑我疼。 这类怀疑的表达不属于语言游戏。
什么是语言游戏?具有公共的语法,基于语法表达意义的东西,我们的语言游戏的用法基于我们考虑的东西为轴心而设定。其表达的东西具有外在标准。
而我怀疑我疼。我知道我疼。都是对于感觉这个概念本身的用法的越界。

292
不要 总是 以为 你是 从 事实中读 出你所说的话;你是根据规则用词去描述这些事实的。因为,即使是如此,你也必须在没有指导的条件下把规则应用于特定的情况。

事实是通过语言描绘出来的。在语言和事实之间,我们并不能撇开语言直接把握事实。我们可以通过一个事态的存在,说把握了一个事实,并且可以得意而忘形么?——w的抽掉梯子。这里是没根据的随想,没好好看逻辑哲学论,不了解w的想法。
关于感觉名称的讨论,它可以和命题的考虑联系起来。和早期w,和弗雷格的对象和句子意谓真的联系相联系起来。

是使用语言的思维揭示事实。事实是存在(being)。
客观对象和客观思想。按弗雷格,思想是对象处于概念之下。这样,思想就是对象处于概念思维之下构造的东西。使用概念来思维,它是一个行动。因此,思想是思维所造成的结果的东西。其中蕴含了语言中具有的逻辑形式。命题是语言的一种形式,命题已经具有一种形式了。弗雷格把命题看作表达一个真值函项——思想。

w在292中,指出的大概还不是这种语言中普遍的情况,比如涉及命题和句子,而只是考虑感觉名称的意义。

事实是存在,但它是客观的。离开语言,没有思维,没有思想,事实也无从谈起。事实是一种基于逻辑的可能中实存的那种。

从 事实中读 出你所说的话
根据规则用词去描述这些事实
怎么理解?
第一句。这是从事物到语言的态度。这里的事物在w,要修改为事实。意谓w人为世界由事实而非事物组成。
可是,如果离开意识,还有事实可言么?对于一个石头,有世界存在么?存在与它何干?世界与它何干?
命题的产生或康德的经验何以产生。它以语言为契机。事实和说出的话之间,前者是后者的意义,所表达的东西。
事实和语言哪个在先?是谁在规范谁。这似乎是逻辑哲学论考虑的东西。
第二句怎么理解?
根据的规则,是语词所嵌入的用法,而非语词自身指出的规则。
第一句,事实,指的是语言游戏嵌入生活形式的东西,还是命题的意义。

从遵从规则,对于人如何参与社会生活作出划分。
一种是不了解规则,没有相应规则的概念。但是社会生活就是在规则中推进的。无论我做什么,总是在遵从规则而言被理解和回应。比如谈合同时,对于对方抛出的,全款预付的要求,如果随口答应,却没考虑交货有问题时相应于付全款的责任相称了权利主张的手段。给对方留下过多的承担责任的度量的自由空间。把自身的权利诉求置于没必要的风险中。这就是忽视交易的规则带来的对于自身行动的结果的缺乏认知。是一种缺乏考虑的行动。
社会生活中,处处是规则在主导着行动。无视规则,并不会使自身的行动脱离规则的约束。因为离开规则,他人根本不理解自己的行动在做什么。难以达成相互了解和互动。自己就算有独到的想法,在社会中实践时,也要通过遵从规则为人所理解和配合。
第二种就是遵从规则。遵从规则以某件事情的考虑为轴心。后者就是社会生活中文化制度的传统,生活形式。这里的遵从规则指出的是社会生活中某种诉求(社会生活中考虑的东西)的实践,是对于目的置于语境中的,落在生活形式的东西里的,一种规范。生活形式作为规范我们目的的可能性的东西,它们作为可能性的选项给出来,我们诉求其中的东西。遵从与此相应的规则。生活形式和遵从规则之间,是一种实践中的目的和实现它的行为方式之间的相应。在遵从规则中,我们处于一种工具理性的计算,基于我们考虑的东西选择所要遵从的规则。基于目的决定采取何种行动。
但是生活形式种种,我们在某个场合考虑什么东西,这里本身还有一个选择问题。我们领会语境。这里有想象的空间。我们并非单纯地理解它人而参与语言游戏。看见的一件事情,本身还要嵌入用法里。而用法有主观的层面。生活形式给出种种用法的可能性,一件事情可以嵌入不同的用法之中。这里不是w在写出一个数列的例子中,相互冲突的不同理解。而是指出一种用法间嵌套的层次。292指出一种规则和对于这种规则的使用。就是这种情况。还可以设想这种使用所产生的东西,我们在其中所考虑的东西,进一步置于某种用法里。这种用法的嵌套接受被嵌入的东西的规则。
如果在意义上作一种平面的嵌套,只能说之前的考虑不周全,该考虑到的没有考虑到。这里有一种补充的性质,进而改变原先的理解。最后考虑的东西不变。
而另有一种层次上的错开。比如,最初考虑的是社会生活中权利义务相平衡的事情。然后,我可以基于人性的理解和同情,基于个人情感方面的平衡的考虑,基于性情,可以主动舍弃一些前者所考虑的东西,来满足后者的考虑。这时,就是基于主观的价值诉求来使用前者所考虑的物质的平衡。这是接受前者为事实的进一步的决定。

盲目的 工具理性的 自由的
w讨论工具理性的环节。讨论社会生活的理解而非决定。


读书会·刘兵领读·复盘

284-285
关于量变到质变 解读的很好

286-287
语言的用法。它指的是我们对于语言是如此这般用的。这里指出的是我们如何使用语言,我们怎么理解事情,这里涉及的并不是这种理解的正确与否的考虑。我们涉及的是语言和意义之间的联系,而非事情本身的考虑。所以,我们并不能说我们通过语言分析获得了他心的知识。只能说我们获得了我们关于他心的看法或理解。至于这种看法对不对,并不是这里考虑的。
w通过语言分析,基于逻辑说出确切的可以说出来的事情。这里,说出来的,是对于语言的用法和理解上的东西。也就是说,我们通过语言分析能说出来的,是我们如此这般的思想,不是我们的思想的对错——伦理判断价值判断,而是揭示我们在日常语言中是怎么思考的。

从我们对于另一个人的疼表示同情的行为方式,我们看着它的眼睛,对他说话,而非对他的手说话。这里仅仅指出我们的同情对象是人,而非手。但是并不涉及我们应该对手还是应该对人表示同情,并不涉及判断是手疼还是人疼。

当我说疼的时候,是指我疼还是我的手疼?
这种情况,在我说疼时,并没有考虑是我疼还是手疼。
对于这个考虑,进一步的语言游戏可以揭示出来。刘兵指出代的文章指出的我作为主体和客体的划分,就是这种情况。客体方面的情况可以怀疑,主体方面的东西不能怀疑。比如医院里醒来,看到边上有一只断手,可以怀疑是不是我的手断了。看看自己的手还在不在。

语言游戏的用法,意义,是语言分析的终点:人的意图,意见,看法,理解,人是如此这般考虑事情的。而这样考虑事情应该么,对么,不是语言考察所触及的东西。
因此,语言分析所做的是人类的社会现象的理解。从看见的语言游戏理解为人的意图,理解,遵从规则的东西。这是现象层面上的东西。可以把这种理解所得称为社会现象。但是,一种行动是否对,其原因的东西,则不在语言分析的任务之内。那需要进一步的现象的给出来加以理解来揭示。

他心,指的是他怎么想的。而所想的东西本身的对错,在语言游戏的理解时并不考虑。
他在语言游戏中考虑的事情是这个,而不是那个,这里有一种确定性。就这种确定性而言,可以看做知识。
而他考虑的这件事情本身的对错,在理解这个语言游戏里并不考虑。这个对错作为知识,不是语言游戏的理解所达成的东西。
我前面看到 他心的知识,想到的是他想到的事情的对错问题。我想过头了

语言游戏的轴心是我们考虑的东西。这里,我们考虑的东西作为现象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是它存有。理解从看见的语言游戏到看不见的规范其用法的我们所考虑的东西。
我们所考虑的东西的根据,不是语言游戏的考察和使用中需要考虑的东西。
语言游戏停留于社会现象的理解这个环节,从看见的语言游戏到看不见的社会现象的理解。
而我们通过语言现象理解到的东西,我们考虑的东西,我们的想法做法,其原因或根据的东西的考察,是社会科学的工作。哲学的终点是科学的起点或材料。

可以这么理解哲学和科学的关系。
哲学达成的是人的表达和理解的确定性。而科学考虑的是表达和理解的思想的根据,其原因的东西。前者是语法用法考察,是人如此这般使用语言的揭示。后者是事实考察,考虑的是人通过语法所表达出来的内容,以其为起点考虑其根据和原因的东西,其中的普遍规律,或者经验的因果。

288
把“疼”的有效使用,分为了解“疼”的含义,和疼的判断。
前者通过跨越语言的解释,用针刺一下,来给出“疼”的含义。
后者,对于疼的判断。由于疼是一种感觉,而非概念,因此,这里是直观给出的东西。并且,这就是感觉表达式的使用的语法所包含的固有的东西。我们不能设想一个语法句子的相反的情况。
知道什么叫“疼”,就是了解其语法,学会使用这个词。而学会使用这个词,就是在疼时,知道现在有的这个是疼。

最后一段。表达感觉的人类行为,比如“疼”,或呲牙咧嘴。
语言游戏有什么要求?
1 语言本身指示规则的遵从
2 语言的使用遵从规则
这里对于疼的怀疑,直接否定了前面的知道什么叫疼。这种怀疑是对于语法句子的相反的情况的可能的指出,是不合法的。
它不是语言游戏。语言游戏是遵从语法规则的。但是这质疑语法规则本身。取消了语言游戏的表达功能的基础——遵从规则。

w对此种情况出现的原因的解释。
感觉的表达,“疼”,感觉表达式。这里,“疼”不是作为概念词,而是感觉表达式。

我 在这里 要 说的 是, 人们 之所以 会把 感觉 当作 与其 所 是不同 的 东西, 其来 源 在于:
如果 我 设想 正常 的 语言 游戏 没有 了 感觉 的 表达, 我 就 需要 一种 识别 感觉 的 标准; 于是 我们 就可能 弄错。

把“疼”不是看作感觉表达式,而是看作概念,那么,是概念就有一个判断的问题。判断就会出错。
感觉和概念的区别:
感觉是直接给予的,直观的,它是感性的,不会出错。
概念的经验是通过判断得到的。可能出错。
那么,疼,红,圆,它们也有作为概念的情况。它们作为概念,是一些先于经验的东西。在经验种识别出它们来,需要基于判断。
两种情况的区别,在感觉的情况中,是感觉在先,感觉中蕴含了一个相应的经验概念。而在概念的情况中,是先有概念,然后判断对象是否处于它之下。
判断的存在,一定在感觉领域之外。比如一个红苹果,如果是一眼就看到红,那么,红就不是判断。但是如果要在这里区分是橙红还是大红,直观不够明显时,也许需要色卡的比对参照。这时,作出的就是判断,而非仅仅感觉。判断总要基于感觉。但是当感觉不够作出概念的区分时,把概念带到命题中来的就是判断。
在语言上,似乎可以看作摹状词和命题之间的区别。摹状词可以看作一个真命题所化归的东西。而一个命题则是一个真值函项,其真值还是有待确定的。

这里,需要考虑感觉表达式和概念词的用法之间的划分,或者是,区分感觉和判断的区分。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说一个东西是感觉,是直观的东西,一个东西是运用概念的判断?
一个综合命题、一个经验,它不可能错,它是直观的。可能错,它还另外需要根据的东西的确认或验证,它是概念判断。
放在语言游戏的理解里,看见的语言游戏,就是相对直接的语境,它是直观的。而其嵌入的生活形式,用法,看不见的,作为语境中间接给出的东西,间接语境,这就需要判断:它可能用错。但是看见的语言游戏指出的规则,则看作不可能出错的东西:它是在确定意义上,或者说某种固定用法中使用的,在逻辑上符号和意义/规则的指示之间,不可能出错。
但是,w指出的“疼”的情况,更进一步。

我疼时,说“疼”,如果在感觉表达式的意义上使用这个符号,那么,这里仅仅是一个虚构语法中使用它。因为一旦说出来,语言总是在公共的用法中受到理解。而我的疼是只有我自己有的,对于别人并不具有理解它的用法。就是说,听的人并不具有理解它的语法的给出。其用法还是悬置的,有待给出的。其意义也就自然还是悬置的,还不可能的。由此可以说,“疼”还是无意义的。

对于我现在有的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疼。这种怀疑,是不合法的。因为,知道疼,了解“疼”的语法,就已经把疼的感觉和“疼”的联系作为后者的语法规则的构成了。知道疼,或知道“疼”的语法,就已经把某种感觉是疼的知道包含在内了。
或者说,在“疼”的规则中,虽然不能给出其作为感觉表达式的语法规则,但是已经指出它作为种类的疼的规则了:和软硬冷热舒服这些感觉相区别的一种感觉。
对于表达式的语法规则的怀疑,不是语言游戏。语言游戏在于把这些表达式嵌入用法中,使用它们。语言游戏的理解在于其综观统一的环节。而语言自身指出的规则是一些固有用法,近于前期的逻辑哲学论所考虑的情况。

语言游戏的综观统一中的生活形式/语法规则,可以和弗雷格的概念相类比。
它们都承担了意义表达的基本单元的逻辑结构,它们是不满足的。对象处于概念之下,或者是概念得到对象的补充,构成一个表示真值函项的命题。语言游戏作为看见的满足的东西,进一步嵌入生活形式之中,产生意义,我们日常所考虑的东西。

289
用 一个 词 而未 摆明 理由( ohne Rechtfertigung) 不 叫 用 得不 正确( Unrecht)。

典型的例子就是w说的,我们可以不认识一个词,而并不影响含有这个词的句子表达确定的意义。

290
我 所做 的 当然 不是 通过 标准 来 识别 我有 同一 的 感觉, 我是 在使 用 同样 的 表达。
但这 并不 结束 语言 游戏; 它 开始 语言 游戏。

就是说,我说“疼”的时候,并不是在描述这个感觉,而是通过使用它来表达别的东西。比如和医生说手疼,让医生看看我的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里,医生并不确定我的手在疼,这只是我告诉他的事情。但是,医患对话中,并不以病人的表达的真为绝对的前提。在这里,病人表达一种需要,医生基于这种需要作出相应的处理/治疗。这里是一个条件关系,并不要求说“疼”的理由:说的人真疼,如此这般疼。
一个人假装疼,另一个人安慰他。这是一个语言游戏。
一个人疼,另一个人安慰他,这是一个语言游戏。
语言游戏的表达和理解,仅仅涉及一个人得语言和其所表达的东西之间得联系,而并不涉及表达的东西本身的真假、原因/根据的具有,或价值判断,不以它们为表达它们的条件。
用的正确,在于说出的语言在用法中所表达的东西和我要表达的东西之间的一致。我想表达我疼时,说“疼”。这时我是不是疼与这件事情(使用语言表达疼)不相干。
这就是289最后这句:
用 一个 词 而未 摆明 理由( ohne Rechtfertigung) 不 叫 用 得不 正确( Unrecht)。

一个词用的正确,一句话说得对,在于语言的使用符合我使用语言的意图:要表达的东西。

“疼”作为语言游戏的一步,嵌入到种种语境里。譬如,孩子受伤了,对妈妈说“疼”,期待妈妈的帮助和安慰。推拿时,“疼”,表示按的太重了,轻点。“疼”在各种事情里,作为相应的不同信号。这就是它的用法。就这种用法而言,可以并不关心真疼假疼,我们只要知道说“疼”的人是在遵从规则的意义上期望通过说“疼”带来的行动(结果的东西)在说“疼”。这里,重要的是他通过说“疼”所考虑的东西,表达出来的诉求,目的或意图的东西。“疼”和意图是通过语境来领会的,就是“疼”在这语境中的用法,用于什么意图。

语言游戏是受到我们考虑的东西,受到我们的意图所规范的遵从规则。这里,真,或话说的对不对,其标准在于语言在用法中表达出来的地,和我要表达的东西之间的符合,而不是表达出来的东西和事实之间的符合。
比如我不疼,但是可以在假装的意义上,说“疼”。这是恰当地使用语言。

用一个词,摆明理由。这是在表达的东西,和客观事实之间的符合的意义上,回到语言使用所表达的东西的某种客观性。类似于弗雷格的真理理论。
当我们在语言游戏中考虑所表达的东西的真或客观时,需要我们摆明理由。但是,这时就不再是语言考察,而是科学考察了,或事实考察。
仅仅语言和意义之间的联系的考察而言,用一个词的理由不是语言游戏的理解中的一环。类似于另一个端点的情况:理想语言的固有用法,它所表达的东西并非我们日常使用它时所考虑的东西,它是装饰。
前者是用法的根据作为事实方面的东西并不在语言和意义的考察之内,不是语法考察所考虑的东西。后者,理想语言的固有用法,理想的东西,并不处于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使用所考虑的东西里。

语言游戏嵌入用法,用法是生活形式的东西。但是,假装可以看作生活形式中特殊的一种。它虽然没有亚里士多德的范畴之于经验那样,一切经验都可以归于范畴,处于其下。但是,假装或真诚,也可以看作生活形式的一个二阶嵌套。比如说“疼”,基于某种用法嵌入生活形式,譬如孩子寻求妈妈的照顾和安慰。它可以再嵌入假装这个生活形式。在装疼的意义上说“疼“。这是有意识的用法。
而一个句子意谓真或假。这是需要根据来确定的,是客观的,而非取决于说话者的意图。一个红苹果,说它是红的。这总是真的。这里,句子意谓真是这个句子表达的思想所固有的,而非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中的句子那样,取决于人的意图,先确定要说真话还是假话,再决定说什么话。
比如孩子为了妈妈的照顾,可以不疼也说”疼“。而一个独立的孩子,可能疼也不说出来,或者面对妈妈的问询,说”不疼“。这里,说什么话,首先取决于意图,然后对于特定的事情说相应的话。意图就是规范说话的轴心,他所考虑的东西。
所以,理解一个人的语言,需要了解这个人。他的个性,秉性,是理解它的语言的钥匙。但是,这是在触及事实的层面上理解语言。科学触及自然对象的客观事实,日常语言则触及人的意图,他在语言游戏中所考虑的东西。
但是w的语言游戏的理解,强调的,是说出来的语言在通常的用法上意义的表达。嵌入生活形式。
假装也没有为w所摒弃。但是,假装的识别不是w所关心的。或者说,谈论假装这种用法时,w直接解释假装的用法,并不考虑如何识别假装。w谈论识别出假装之后,对于假装的语法诠释。而这个识别环节,要在事实中进行。对比语言游戏和事实情况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在不容易装,或不经意间无意识间的行动所透漏出来的东西,把它们看作实在的综观材料。
虚构也是类似的情况。

通过语言游戏的综观,我们所能做的是理解其所要表达的东西,他通过语言游戏所考虑的东西。
他考虑的东西并非就是事实,他也可以基于某种目的撒谎/假装。
因此,假装首先是基于所假装的事情的考虑的遵从规则。然后,这遵从规则进一步嵌入这假装所围绕的目的的东西的考虑来。这里,行动完全是一种目的理性的遵从规则。
我们在真诚的语言游戏,或不假装的语言游戏中,遵从规则所表达的东西是真的。而在假装中,仅仅表面上遵从规则所达成的表达之后,在现实中带来的表达之外的事情间的结果的东西,它作为考虑的东西是真的。我是基于这种社会生活中的人的行动之间的关系的规则,而非语言游戏的使用和理解中的遵从规则,基于特定目的或结果的诉求之下,工具理性地安排自己在语言游戏中的遵从规则。这是一种目的理性。
相对之下,真诚的语言游戏,总是以综观的材料的东西的真为条件。比如,我看病时,告诉医生胃疼,让医生看看我的胃。这里的胃疼就是真的。而一个孩子在打针时,虽然不怎么疼,但是说“疼”,这是要求医生轻点,让他不疼点。并不是在表达现在怎么疼,现在疼不疼在这里不要紧。

判断真,还是假装,是不是理解一个语言游戏时必须的一步?
楼巍在解释的288中提到,这样的问题在紧张的劳动中是不会出现的。闲散是一切心理学的开端。这样的问题只在懒散的遐思中出现。
但是,看谈判的情况,我们在讨价还价时需要判断对方的话的真假。“我的成本都要这个数,怎么可以?”这时就要或者对于对方的成本有所了解,或者对于行业的成本和售价有所了解,才能处理这样的情况。而真假,在这里是要紧的问题,不是闲散的遐想。
这里的语言游戏的表达和理解,就可以分为两层。一层是字面上的用法。语言游戏处于遵从规则中的用法,真的这样或假装如此,在这里不作区别。另一层是隐藏起来的,我们如此这般的语言游戏所围绕的我们所考虑的事情。这就不是语言游戏所要表达的东西了。它可以看作并非语言游戏的意义的考察的对象。除非我们先知道其意图,他所考虑的东西,然后这个语言游戏可以嵌入其中得到理解。但是,这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表达在说出来的语言游戏中可以领会的东西。这需要对于语境有更周全的和深刻的了解,才有可能领会。但是这并不在说出来的语言游戏中。因此,这里有语境之间的进一步嵌套。

我们对于语言游戏,把说出的语言游戏看作指示了一种规则的东西。它又嵌入语境中的遵从规则之中。
这里强调一点,语言游戏本身指示的规则,看作是一种表达者的表达的目的或需要的直接的指示。这里不考虑假装。假装在此不是符号/语言游戏的规则,而是这个规则所嵌入的语境中的语法规则,用法。
因此,语言游戏本身指示相应的规则而言,是一种直接的联系或固有的用法。就像一个概念词意谓一个概念一样。这里有一种语词层面上,句子层面上的固有用法。句子层面的这种用法,逻辑哲学论中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达成语言和意义之间的表达。而图示形式是句子的本质或性质,因此,这里是一种固有的语法。
命题也可以嵌入用法中。比如对于句子看作一个真值函项的质疑:
你是w?
你是w!——这里是强调其真。

刘兵在这里怀疑语词指示规则,是对于语法的相反的情况。就是说,这里不可怀疑或不用怀疑。
这就好比a给b若干选择:1、2、3。然后让b选。b说2。这时,2作为字面上的意思,符号指示的规则,不用怀疑或不可怀疑。怀疑可以发生在对于“2”的用法上。那要基于语境的考虑和领会作出有根据的怀疑。

291
“描述”这个语词,具有自身的规则,但是其在使用中的表达的东西,意义,还是要置于语境中具体的用法,具体的语法规则中来看。
描述一个房间,是作判断。
描述心理状态,则在于基于说出它所嵌入的前因后果的语境来考虑其用法。譬如对医生说手疼,是希望医生看看我的手,获得治疗。这里,“疼”不是语言游戏的终止,而是开始。
而在描述一个房间时,这个命题就是语言游戏的终止。
“疼”用于感觉表达式的时候,是语言游戏的终止。但是由于疼是私有的,在公共使用的语言中,私有的感觉对于“疼”作为感觉表达式并不是向公共给出来的的东西,因此,“疼”的语法此时还是有待给出的。此时使用“疼”,它能达成指谓的功能,基于的前提是其语法是确定给出来的。但是这时还没有给出来。非得要在指谓的意义上使用“疼”,这时,其语法就是一种虚构的情况。达打不成这个目的。

292
语词的规则,和语词的使用中的用法,其语法规则,是两个东西。它们之间就是语言游戏和其嵌入的生活形式所相应的语法规则之间的关系。基于这种嵌入关系,可以把前者看作一阶规则,后者是二阶规则。
有三阶规则么?没有。但是可以有把语言游戏嵌入某种遵从规则的领会里给出的意义,进一步嵌入某种背景之中。这样,前者就是一阶规则,后者是二阶规则。譬如假装···的领会。所假装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个生活形式的东西了。
或者,把某个语言游戏的领会,再置于更大的背景中,得到不同的理解。这里涉及的是一件事情本身嵌入不同背景里去理解。但是w只考虑这件事情本身。把它置于一个更大背景来看,可以看作另一个语言游戏。
譬如,围棋中发起一次搏斗,要从两个方面来做价值判断:这战斗本身的成败,以及造成的对周边和全局的影响。好的全局观,在于即使局部失利,但是造成全局的有利。可以为了全局的考虑随时作出局部的交换。
这个例子里,游戏是一个嵌套的关系。局部和整体不是分开来的两回事。
但是,如果两个人都眼光陷入局部的缠斗而缺乏全局的眼光,那么,这里局部和全部没有纳入综观的统一,它们是两个游戏了。我们处于一个角色中参与社会活动,何尝不是这样的不作综观。而且综观也有角色不同其范围的不同,并没有一个绝对意义上的上帝视角。那只是理想的设想。因此,这种基于角色设定的局部综观,具有现实意义。就是说,不同的角色作出不同范围的综观,它们之间是不同的语言游戏。

社会生活中的管理,就有某种降维打击的情况。高阶的理解低阶的语言游戏的参与者的行动,但是反过来不成立。

关于语词的给出,用一个语词的标准问题,它不是怎么用这个语词的用法的问题:
考虑到语言游戏在于表达和理解。我表达我考虑的东西。语言分析的工作是如何使得语言的使用表达出我所考虑的东西,而非我考虑的东西对不对这件事情。所以,用一个语词,不需要标准。在说话者而言,是康德的从事物达到的经验(语言)的说出。经验的产生不是语言分析所考虑的内容,语言分析考虑的是经验的如何表达。而经验的产生出来先于经验的原因或根据的认知。而在这里,经验就是语言的,譬如一个判断总是命题的语言形式。就是说,用什么语词,在说话的人是不假思索的,不作判断。另一面,在听的人,对于看到的语词到相应规则(譬如概念词意谓一个概念)也是不假思索的。这里有一种固有用法。
我们可以直接从现象中产生经验,而并不了解现象如此这般的原因,或如此这般的经验的原因。因此,说出来的语言游戏,经验命题,我们在表达它们时,并不需要去考虑其原因的东西,不需要标准。就其作为有待表达的我们所考虑的东西而言,我们说话是盲目的遵从规则。这里的规则,是使用某个语词自身而言,使用某个句子自身而言的情况,而非语词和句子的用法。
相应的理解活动也是这样。我们要理解的是他要表达的东西,我们在理解时并不需要考虑他所表达的东西的根据或原因。考察其根据或原因,是另一件事情。那是譬如科学的工作,心理学的,自然科学的,社会科学的。是对于所表达的事情的原因的探究。而我们的理解局限于语言和表达的内容/意义之间的衔接和过渡的考察。
“红”作为可以归于客观对象的性质的东西,其使用和理解不需要标准。当然,我们在理解他说的话,并在进一步考虑他表达的东西和事实是不是相符时,就是说,考虑真的时候,需要标准。我也看看他说的东西,那是红的,他说的没错。这是语言游戏和实在嵌接的环节。它已经不是对于另一个人说的话作出理解,而是对所说的话的理解得到的他表达的东西我作自己的判断了。
这里有语言的表达和理解嵌入现实中的遵从规则的实践的情况。相互编织。

在造房子时,做到门槛,我们需要一根条石。这里,就是语言游戏中我们所考虑的东西在落到实在的说出来的语言本身所指示的规则作出一种规范或约束。
在问候时说“你好”,在骂人时说“去你的”。这里,“你好”即使脱离问候的语境,也有一种善意的质地,而“去你的”不用作骂人,在开玩笑时,也天生具有一种攻击性。这都是语言本身的质地。我们在某种考虑的东西的实践或表达时,基于这件事情本身会对于被使用的东西的本身的质地提出某种要求。这就产生考虑的东西和基于这种考虑的实践或表达其被使用的东西之间的衔接和呼应。

在什么情况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考虑标准。
什么情况下,还要考虑标准。
以是不是命题的情况来作这个区分么?只有命题的情况下考虑标准
在写出数列的教学游戏中,如果规则可以事先说出来,譬如2n+1,n从0开始每次加1,到10为止。这里,

代:
标准你用了两个东西,一个是认识的标准一个是语言理解的标准,后者肯定在语言游戏中,认识的标准问题,在维特看来,他反对的是对错误理解语法而招致的对虚构对象的标准

这句话,指的是“疼”用作感觉表达式时,是使用了它所嵌入的用法而产生的理解。而这里的语法是虚构的。这不合法,产生了问题。w并不是反对认识的标准。

292楼巍在注释中,关于规则,参考81-87节
81 逻辑是一门规范性科学。
这里,逻辑类比于语言游戏中的语法规则。在行动的游戏中,则是规则。
规则的领会基于从语境中领会我们思考的东西,以其为轴心规范规则的设定。
因此,规则的变化,在于我们考虑的东西的转移。我们要认识规则,要考虑我们所考虑的东西。规则始终围绕着我们所考虑的东西,以后者为规范自身的轴心。这是不变的原则。

84 理想语言是可以设想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理想的语法/逻辑就要在日常语言中为我们所用。我们如此这般使用日常语言。
我们并不生活在理想的世界里,我们考虑的是日常所考虑的东西,以此规范我们日常语言的语法。我们可以在闲暇中设想理想的东西,以及相应理想的语法或语言的本质用法。这里的本质,仅仅是种种语法的可能性中的一种。它和日常语言所考虑的东西以及其语法之间是一种并列的诸可能性之间的关系。只是,我们在日常语言里考虑的是日常考虑的东西,因此,日常语言的语法就是围绕这个轴心,为其所规范的使用。

楼巍报告

1 设想:
伦理,审美,不可言说。言说的都可以预测,但是伦理、审美都是做出来的。它们并不在做之先就应当是什么。它们只是在经验中做出来的结果。这里没有事先可以在先说出来的东西。这就是经验之经验性。

它们一旦试图有所说,那么就意味着理性对于经验的一种越界,类似康德那里先验概念的先验使用。

2 无意义是什么意思?
真理的重复看作无意义,废话?
真理的重复变成废话 是这么理解无意义么?

不是。
伦理学命题中,主词的东西不是现象中的对象。而命题总是对于现象中的对象展开的,是关乎世界/事实。这里有一种概念的语法问题。就像说一个石头疼,是没有意义的。这里涉及语法句子的不可能相反的情况。

3 为什么诗歌不应该言说,就不要有诗歌了? to代
审美,近于完全是做出来的东西,它不可说,类似于写出一个数列的教学活动中,并不能总是归于某个规则,不是肯定能归于一个规则。
可说的东西,就意味着事情某种程度上可以确定下来。

我们为什么试图谈论价值?

生命——生命意志——做出来。这里不在于谈论,而在于做。类似遵从规则在于行动,使用行动来表达遵从规则,把规则带入现实中来,而非只是通过谈论。单单谈论规则,并不把规则带入现实中来。或者说,谈论并不能表达遵从规则。

伦理、审美命题的无意义是不是有类似于遵从规则的情况?遵从规则通过行动表达出来,伦理、价值通过把事情做出来,而不是说说而已。生命意志的表达是实践,不只是谈论。

从理解语言游戏的生活形式来看,它是传统中的资源。但是审美的情况中,整体的综观形式不是传统中既有的资源,而是在做中做出来的东西。要做完,看见的东西。是一种完全的经验性。而伦理命题是可以事先说出的确定的东西。
这样,语言就作为一种公共的共性的工具,在这里个别性的东西里,没什么用处了?
语言在名称那里的无意义就是一个例子。弗雷格说名称并不根据自身指出意谓的东西,w则把事物看作一个空的逻辑位置,它并不负责经验内容的给出,那要基于真命题中联系概念来达成。

w《文化和价值》 看一下

人作为主体,处于世界之中,但是不作为其成分。反而,人作为综观世界,归拢和统摄世界的根据。人占据的是这综观的形式的位置,而非作为被纵观的现象——作为客体。

宗教有主,这带来人的可以倾诉,总是有倾听者,有存在的承担者。就像孩子对父母心理上的依赖。而无宗教信仰,又无真的信仰,则根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存在的承担者,倾听者。因此在情感上,就不会诉诸倾诉。有的只是有限的事情的确定计算。不会有那种彻底的倾诉。从维吾尔族的木卡姆那里,可以听到强烈的倾诉。基督教的赞美歌也是这种和主的诉说。

哲学帮助有理论倾向或逻辑倾向的人消除这种逻辑的误用导致的理性病。

用遵从规则来看历史和现实,看到官话套话的虚伪,看到日常语言真的邪恶。这些语言游戏嵌入社会生活中,发生的是如此这般的历史和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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