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题目,我相信上些岁数的人,感到很亲切,因为它承载着慢慢的生活气息;年轻的人看见它,似乎有些陌生。是啊,这样一个古物着实让人充满遐想。
我认识它也是在博物馆里,曾记得看到它时,一个貌不惊人的石头静静的躺在展柜的前沿。说它是前沿,是因为大多数是因为它一般的位置都是在史前史的系列,如果博物馆陈列是按历史年代划分的话,它大多是在新石器文化时期。
在叙述人类发展史时,都是从旧石器时代开始。我查阅了有关石磨盘、石磨棒的的资料,看到,这一类型的器物,还有石铲、石斧、石镰等,据考古显示,在旧石器晚期就已经存在,大量出土的在新石器文化时期。以致一直到青铜时代仍旧存在。
石磨盘、石磨棒是当时人们的一种重要农具,是加工谷物的一种重要手段。说到谷物,人们想到了大米、小米,是的,米,就是“粟”,粟在先秦文献中称为“莠”,《诗经。》中就有:粟在野生时期称为“狗尾草”,有没有想到我们现在的狗尾巴草,兴许就是它演变而来的呢。粟的出现,标志着原始社会的人类从狩猎、采集中有了更先进的食物变化。从文献记载看,我国黄河流域种植粟的历史非常悠久。考古发现表明,中国不仅是最早的栽培粟的国家之一,而且是世界上唯一的、最早从粟开始发展起来的农业国家。《史记。周本纪》说,武王克商后,为了赈济贫弱,曾经“发钜桥之粟”,可见当时已有规模相当的粟仓。著名考古学家张光直先生认为,这是1—2万年前中国文明向美洲传播时带去的。
粟使先民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农业文明有了显著提高,生产工具也日益增多,石磨盘和石磨棒就是为加工植物籽粒的工具,它们相互配合,一是可以去壳,二是可以磨粉。
我们可以想象我们的祖先有多么聪明,他们在研究粟物去掉壳可以当成食物,又发现磨成面粉是比去掉壳的米粒更好吃更好消化,是怎样的一个过程呢?
也许有一天,一位先民无意识地发现粟可以脱粒,然后就产生了怎样更多更快的脱粒这一现象进行了思考。这相当于我们现在的科研成果,有了技术上的提高。我们可以遐想一下古人,也许那个聪明的匠人,当他发现粟自然脱粒时,他站在粟田里,用手试着使劲儿一搓,或者用两手指捏搓,可以出现粟脱壳了,从而有了灵感,就用身边的石头试着往返搓,居然比手的效率高,于是,他们就用一块平面的石头做底子,把粟放在上面,再用一块小的石头做搓子,就这样,米粒出来了,他们发明的简易石磨盘、石磨棒出来了。这一发明,人们的生活水平肯定提高。慢慢地,人们在劳动过程中,对简易石磨盘、石磨棒,进行了越来越精细的改造。
比如:旧石器晚期时,石磨盘、石磨棒只是把单纯的石头砸开,有一个平面做底子,一快石头就可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新石器时期,石磨盘、石磨棒看起来,有了精心的打磨和改制,已经没有之前的粗糙。像现在各地博物馆大部分都可以看到这种器物,而且形状也有了变化,看起来更为艺术一些,这也能看出我国古人对审美有了一定的追求。
裴李岗文化的典型农具就是石磨盘、石磨棒,形制与磁山文化出土的基本相似。1978年,裴李岗遗址出土一套石磨盘、石磨棒,是用整块砂岩琢制而成。磨盘呈鞋底形状,正面平坦,底部凿有四个矮柱足,石磨棒为圆柱体,有明显的使用痕迹,棒体磨损内凹;但是在1991年,河南扶沟县西店村北的黄土岗遗址出土一批石器,其中的石磨盘,长100厘米,最宽处44厘米,高8.5厘米,是用整块黄砂岩磨制而成,平面呈长椭圆形。琢制和磨制可以明显的看出来是两个不同的手工做法。在造型上,关于四足的石磨盘,也有不同的说法:有专家说,四足是为了固定平衡,石磨盘不易滑动,还可以,在搓谷粒时,器物下面因为有面积,可以搓很多农作物,不易被碾磨好的粮食埋没。关于这种说法,学术界还存有争议。那么为什么在石磨盘下面凿有四个足呢?大家也可以猜测一下。考古学界命名的“裴李岗文化”主要集中在黄河流域。
石磨盘、石磨棒这一生产工具的应用,一直延续到青铜时代,汉代时逐渐淡出使用。根据民族学的资料,现在云南的独龙族和怒族的妇女至今还用石磨盘加工粮食。
每次走进博物馆,看见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石磨盘、石磨棒,就对古人神秘而原始的生活充满幻想,那种迷人的、原始的、狂野的,初萌状态一度让今人遐想,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