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菜听说位居西餐之首,在西方料理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这说法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但似乎很经得起质疑。毕竟,我想来想去,比起大面积只会吃土豆的英国人,法国人显然就会吃很多了,蜗牛、青蛙、鹅肝、黑蘑菇等名贵食材说来就来,鸽子、鹌鹑、斑鸠、鹿、野兔等受疫情地位一落千丈的野味食材在法餐里还是香饽饽。此外,比起大部分西餐不是沙拉就是牛排的简单配置,法国人在烹饪技术上还是有一手的,和我大中华一样煎炸烹煮样样精通,而且还很会炮制火腿、奶酪等发酵的风味美食。
法国人不仅会吃,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吃得很有格调。食材要依据时节来挑选,卢浮宫的画看多了,做菜也变得有艺术感起来,除了精致可口的美食本身,餐桌摆设、用餐礼仪都是法国人在“吃饭”这件寻常事情上的执着追求。要知道,吃上一顿正式的法餐,少说也得花上四五个小时,从开胃酒到前菜到主食,再到标有地理保护标识出品的奶酪和甜点,一丝不苟,吃出了碎钞机的声音。
在巴黎有很多米其林餐厅,想要进去享用法餐,还得先把自己西装革履起来,非正装不进。真是够了,我们不过来此看画,就不贪图那种腔调了吧。索性就一头哉进更加市井的Cafe里。
巴黎的街道真是漂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种无以名状的舒服感。我们当时住在一个法国小姐姐的房子里,她也是个背包客,安顿好我们的第二天,她就启程前往印度了。这房子就处在巴黎中心地带,在第几区我已记不清了,总之距离蒙马特高地和巴黎歌剧院都只大约20分钟脚程。经小姐姐推荐,我们把晚餐选在了她家楼下的Cafe Marguerite里享用。
于是我点了这么一份东西,准确的说,是一份拉沙。
不得不说,虽然都是常见的沙拉食材,可这沙拉还是把我征服了,尤其是里面那令人垂涎的新鲜马苏里拉芝士球,散发着来自高山草地所独有的清新,味道一开始是温和的,转而回味清香悠长,与生火腿片同食相互升华。
那天晚上我还点了一杯啤酒,我酒喝得少,评判地也许过于主观,但这确实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啤酒了。味道清冽,不仅一点都不苦,而且还回味无穷,一口下去,通体舒畅,直灌天灵盖。只不过一杯啤酒,我就满脸通红了。还好我没醉,否则我就得忘记曾有这么好吃的一份沙拉,当然还有这么好喝的一杯啤酒。
可见,在法国,有时不一味盲从高大上的法餐,说不定也能收获意外的惊喜。法国还有两样东西誉满全球,一个是甜品,还有一个就是前面说到过的奶酪。据不完全统计,法国有1000多种奶酪品质,除了大名鼎鼎的卡蒙贝尔、布里、孔泰,还有一些稀奇古怪、妙趣横生的奶酪。法语中有句谚语,叫作“faire un fromage de qqch”,字面上是说“把某事做成奶酪”,其实是在说某事大有文章可做。奶酪对于法国人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其实,奶酪在西方就如同我们厨房里看见调味料一样自然,而制作工艺上又和我们在豆腐上的做法很相似,营养丰富且吃法多样。有的法国人到中国后会感到很奇怪,疑惑中国人为什么不吃奶酪这么好的东西。这是不对的,在我国,内蒙的奶豆腐、新疆的奶疙瘩、云南的乳扇乳饼,都是很好的奶酪。
现存最早的奶酪遗存就是在新疆罗布泊遗址发现的。
不多说两句都不痛快。毕竟,在吃这件事上,大概没有哪里的人能比中国人还会发现、会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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